很显然,司马郎君早早亮明身份,想必不仅仅是要点到为止了。
他们这种境界的武夫,真要交手起来,小小一座长安城,怕是禁不起折腾。要是简简单单的切磋,他也不必大张旗鼓现身。
皇城内,楼官身穿黑色绸缎劲装,解下腰间玉佩后,已经移步门外。
就连其余的六部文职官员都纷纷探起身子望向他,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常听那些嗓门大的武将吹嘘大将军是如何神勇无双、武功盖世,他们这些拿笔杆子的,肯定也难免好奇,这位武将之首,到底多厉害?
毕竟整座皇城都听到了那句,“楼官,我来了。”
这位九洲第一儒将只是朗声笑道:“随我出城!”
一黑一白两道飞虹遁出,刹那远去,几乎是呼吸间,就已经不见身影。
有心观战的诸多高人面面相觑,皆是面露苦笑,在场众人也不乏南宫及之流的顶尖高人,可要想跟上两人踪迹依旧勉强。
况且楼官此举,意思分明就是不想有外人跟着,便是徐图这个与他还算亲近的宗师,犹豫之后还是没有跟上去。
不足一盏茶功夫,远方传来巨响,看动静,应当是京城往北五十里的骊山。
自建朝以来,骊山一直作为皇室园林地,宫殿楼宇众多。也早有一代代大家设下阵法,护住此地周全。而其中,又以天外飞石打造的“烽火台”最为稳固,整体乃是三十丈方圆的天然巨石,号称刀枪不入炮火难摧,无人可以撼动分毫。
唯有五十年前被砍下一道十丈长的沟壑,至今刺眼夺目,一直被当时的赵家天子视作心头大恨。
当年留下一道剑痕的剑魔只是拂袖大笑离去:“不过尔尔。”
只是楼官与司马郎君才不过刚刚离去,就已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便是远在五十里外的长安城墙角下,都能感觉到隐隐震动。
南宫及与好友对视一眼,几乎是瞬间就肯定,这两人,已不输先辈英才,足以代表当下时代的武夫极致。
外人纵有有天崩地裂之感,实则两人还只是试探的出手而已。
楼官与司马郎君相对而立,二人面色皆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视线交错中,彼此都毫不遮掩对对方的欣赏。
楼官不善言谈,对其余武道宗师、即便是常常见面的徐图也谈不上亲近,只是今日难得心情大好,破天荒主动开口道:“司马兄如此修为超绝,却不曾听闻江湖上有过只言片语,倒显得我这个军伍中人俗气了。”
司马郎君虽说是来约战,可更多的是想看看楼官这个人而已,所以也不会太过针锋相对,微笑道:“出世入世并无区别,楼将军作为天庚栋梁,更是罕见的武道宗师,能者多劳,理当有此声望。”
落地前已经交手一招,双方皆是境界超然的高手,自然已经心中有了眉目,所以楼官深知此人武力超绝,也就不再多问为何要找他比试。
放眼武库武榜,楼官可以毫不狂妄地自称无敌,甚至于第二人的陈自凉在他看来,也不值得全力出手。
事实上,若是算上昆仑、蓬莱两处的隐世高手,百家修士以及悬剑阁门人,只怕徐图等人连前十的门槛都摸不着才对。
是以楼官笑问:“司马兄此番前来,是只问最强手?”
司马郎君摇摇头,同样笑道:“不敢夸下海口,若是没能耐逼出楼将军最强手,楼将军只管留着便是。”
两人客套完毕,随即默契拱手。
其余话,等这一架打完再说。
两人澎湃有如实质的雄浑内力率先交锋,将周遭参天大树给碾压得东倒西歪,飞沙走石误入交战区,顷刻间化为齑粉。
只敢待在京城“远观”的众人,其实也只有徐图、南宫及之流步入上三境的顶尖宗师才清楚比武形势,其余人无不是等着身旁师门长辈等人给他们指点迷津。
最多被提及的一句话便是:“那人真打得过楼官?”
同样观战的皇子赵长陵便在近水楼台的观星台,遥望北方自家林园,初入第七境的他如今已经彻底位居高手之列。只是需心无旁骛凝神归一,才可以隐约感应到两人比斗的具体情形。
49.第四十九章巅峰武夫(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