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们进去吧。”秦澜澜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袖子,这样站在宫门影响多不好。
南越陛下沉默不语,低头看了看她的手,然后踏进宁清宫。
“出宫这段时间去哪里了?”他移开目光,任由她挽着他的袖子。
秦澜澜转了转眼珠子,她不信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这么问她是想试探她?
“我也没去哪里,就在帝都随便走走,齐一和清细跟着我。”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她们。
南越陛下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又问道:“去了帝都哪里?”
秦澜澜眼皮一跳,她去了雪逸楼,刁难了楼帷尊者的徒弟,这个不要紧吧…….
“就在帝都街道逛了逛,还去了郊外,去了河边,还去了.......雪逸楼。”她讪笑道,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哦?”南越陛下也不多说什么。
看到他没说什么,秦澜澜倒是有兴致说她的出宫之旅了,她手舞足蹈道:“我还见到了楼帷尊者,听说陛下你常去雪逸楼,同楼帷尊者交流论道,是真的吗?”
“闲来无事走走罢了。”南越陛下极有耐心地回答。
“那陛下和楼帷尊者都交流些什么?”秦澜澜好奇道,难道他要学习炼药?
“无非是下下棋罢了。”他看了看她,又说:“我从不炼药。”
秦澜澜有些囧,这是神人啊。
“我见到了东方雨霏和白原,就是楼帷尊者的两个徒儿,他们的灵力修为都很高么?”
南越陛下眉宇微动,看来她这一趟收获不小,只道:“不清楚,不过都比你高。”
“……”这不是废话嘛,她要是比闻名遐迩的少年骄子还厉害的话,她还不嘚瑟得要上天?
关键他居然说不清楚,鬼信,反正她不信。
南越陛下见她久久不说话,以为她闹别扭了,又开导她:“不过若是你好好修炼的话,假以时日定可超越他们。”
只不过他要费些心思来教导,还需要不少丹药。
“超越东方雨霏和白原?”秦澜澜惊喜道,过一会儿又说道:“超越他们有什么用,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她必须承认,她非常没有志气,也没什么变强大的目标。
“的确没什么用。”南越陛下目光深邃,她是弱是强都不会有何改变。
秦澜澜赞同地点点头,不知不觉已经走进了内殿,然后她极其自然地拉着他坐好。
侍女立刻上前来,倒上两杯热茶,刚沏好的龙井茶,陛下到宁清宫最常喝的茶。
“我在宫外还碰到了流风国的使臣,流风国的战王陛下听说过吧,我碰到的便是战王府的大小姐和二小姐。”秦澜澜兴高采烈说道。
南越陛下不语,端起热气袅袅的茶杯,闻了闻茶香。
“流风国战王府,这名堂听起来可真威风,战王府的二小姐可好玩了,性子跟我倒很是投缘,她叫楚天蓝,陛下你知道她吗?她跟楚雄是叔侄关系,噢,对了,东方雨霏和流风国的使臣是旧识来着,他们之间好像有些纠葛……”秦澜澜滔滔不绝,彷佛要把这几天的经历尽数告诉他。
当然,经过了一些些添油加醋,也省略了楚天蓝的真正来历。
等到茶水温度适宜后,南越陛下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静静地听她倾诉。
“所以,你是因为他们才偷偷去参加大朝会?”半响,他才问了一个问题。
闻言,秦澜澜的声音戛然而止,室内霎时安静下来,绕来绕去还是要说到这个问题,南越陛下不好忽悠啊。
她做贼心虚地拿起茶杯,低垂着头想了一会,小声地嘀咕道:“也不全是因为他们啦。”
“我听说大朝会各国的英年才俊都会来参加,估计挺好玩的.......”秦澜澜低着头,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答话。
南越陛下看她脑袋瓜都要埋到茶杯里了,剑眉不禁皱起,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接着问道:“今天觉得好玩吗?”
这......这是什么意思?没说怪不怪罪她,还问好不好玩?
她抬起头,龇牙咧嘴地笑道:“挺好玩的,就是怕被人发现……”
蓦地南越陛下话锋一转,沉声道:“怕被发现还敢溜进去!”
看到他突变的脸色,秦澜澜手一抖,茶杯中的茶水都要溢出来了,妈呀,他不会真生气了吧,从未见过他这么严厉的表情。
不止秦澜澜,连站在一旁的清细等人都颤了颤身躯,难道陛下要责罚澜妃?澜妃可从未受过罚啊,不知道她这身子骨能不能受得住。
秦澜澜有些惊慌失措,她咽了咽口水,颤声道:“我、那个……陛下,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一会儿,她的眼睛就溢满了水雾,皱着脸蛋求饶。
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当然是认错了,可是,南越陛下的脸色真的滲人啊,呜......不会被打板子吧。
“你说要怎么罚你才好?”南越陛下脸色并没有缓解,仍然沉着脸。
秦澜澜脸蛋更委屈了,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求绕道:“陛下……念在我是初犯,这趟罚就免了吧……”
她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水灵的眼睛好不令人怜爱,如若有尾巴的话,此时定是摇尾乞怜的模样。
奈何南越陛下不为所动,认真地说道:“不可,若饶了你,其他人都认为王宫规矩不严,纷纷效仿此等行为可如何是好?为了以儆效尤,你这趟罚绝不能免了。”
听了陛下的话,清细等人纷纷“嘭”地跪下,求情道:“陛下息怒,恳请陛下饶过澜妃……”
然而她们的声音却在南越陛下锐利的目光下渐渐消弭,最后颤着身躯跪在地上。
室内顿时匍匐一片,南越陛下冷声道:“还有你们,竟任由澜妃胡闹。”
“奴婢知错,望陛下恕罪。”她们拦也拦不住啊,澜妃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但没有人敢说。
何况错误已经酿成,再辩解就是狡辩了。
秦澜澜顿时崩溃,简直要哭出来了,这是要拿她杀鸡儆猴啊,他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凶了。
“那......陛下要怎么罚我?”她忐忑问道。
“你说我要怎么罚你?”他反问道。
秦澜澜在极大的压力下,高速运转脑子,道:“要不,打我一顿板子吧。”
人生简直不要太痛苦,她竟然要出主意怎么罚自己,这是她脑海中唯一的想法了。
“不妥。”
对于别人来说挨板子算是极轻的处罚了,但若是她,恐怕能要了半条命。
秦澜澜诧异,打板子都不行?那要不还是别罚了,但她又不敢说。
“那,那罚我清扫宫里吧。”她环视周围,宁清宫好像挺大的......
“这也算处罚?”南越陛下挑眉,恐怕到最后都是侍女帮忙打扫。
“……”
秦澜澜尴尬了,比起其他刑罚,这确实不算罚,可是她知道的处罚寥寥无几啊。
到底还有什么处罚,断手?断脚?不可能,想想都毛骨悚然,忽然她眨眨眼,说道:“禁足,罚禁足吧。”
秦澜澜期盼地看着他,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比她更奇葩了,居然一脸希冀地等待自己的处罚。
南越陛下饶有兴致地问道:“禁多久?”
秦澜澜脸颓败下来,她好想说禁一天,但是她又不敢,禁个一年半载的......她果断地摇摇头,她还想跟楚天蓝去流风国呢。
第二十章:处罚(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