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陛下看了看白原,又看向温年瑾,语气平缓道:“看来白原同流风国三殿下不分伯仲,高低难判。”
南越陛下的一句话,便宣布了此次切磋的结果:不分伯仲。
东方雨霏微微松了口气,这个结果还算不错。
温莫瑾和白原客套了几句,便回到座位上。
南越王后看了看使臣们,笑道:“白原果然不亏为楼帷尊者之徒,听说楼帷尊者还有一个徒儿,本宫倒是从未见过,陛下可曾见过?”
南越王后凤眸绝美,冰洁的脸望向南越陛下,南越陛下也侧过头看她,各国使臣只道陛下与王后果然伉俪情深。
只看了一眼,南越陛下便转回来,说道:“未曾,今日这另一位徒儿也在场。”
秦澜澜眯起眼,另一位徒儿不就是东方雨霏么?他竟然没有见过东方雨霏?那他怎么知道东方雨霏也在场的?
楚天蓝嘴角一抽,等会东方雨霏露面一定又是一场惊艳了,这一路以来她看到的惊艳目光简直数不胜数。
“小女楼帷尊者之徒东方雨霏见过陛下、王后。”东方雨霏站起来恭敬道,既然陛下这么说,她肯定是要站出来承认的。
她一身白色纱裙,身姿绰约,容貌清丽绝美,气度幽然,嗓音盈盈于耳。
一开口便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众人纷纷唏嘘不已,南越王宫当真不凡,个个仙姿佚貌,人中龙凤,气质斐然。
温莫瑾蹙眉,他不喜欢他们这般肆无忌惮地看着她,看来还是要早日把她追到手。
楚天蓝抚额,看吧看吧,不用猜就知道他们的反应,人家南越王后长得那也是一个绝美非凡,你们怎么不朝着王后犯花痴呢。
南越陛下看向东方雨霏,点头赞赏道:“果然是百里挑一的人才。”
“陛下谬赞了。”东方雨霏傲然有礼,不卑不亢。
南越王后看向东方雨霏,一时间也觉得这女子甚是超尘脱俗,她笑道:“东方姑娘果然才貌双全、玲珑剔透,不知东方姑娘是何时拜入楼帷尊者门下?”
东方雨霏一怔,礼貌答道:“回王后,小女是七年前拜入师父门下。”
“原来如此。”王后笑道。
秦澜澜瞄了南越陛下一眼,见他神色并无异样,他竟然没有看上东方雨霏?
虽说南越陛下看起来可不像爱好美色的人,不然怎么会晾着王后这么多年,呃,她怎么拿他跟温莫瑾和温莫尘这种毛头小子比呢。
这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啊,真是给楚天蓝洗脑了。
就在她盯着人家乱想的时候,南越陛下眼睛一转,看向秦澜澜这边,眸子直直地对上她的眼睛,漆黑幽深,彷佛要把人吸进去。
秦澜澜愣住了,睁大双眼看进他的黑眸,一时间感觉只剩下她和他对视着,他……他他他什么时候发现她的?
南越陛下沉默不语,直直地看着见了鬼似的秦澜澜,面上依然不露声色。
能不能不要这么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秦澜澜表示压力很大,她眨了眨眼睛,对着他扯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脸。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还是坦荡点吧,她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赤裸裸的......
南越陛下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她的笑容半带心虚,半带谄媚,还有一丝妥协,看起来却极其怪异。
“陛下?”王后察觉到身边的人久久没有说话,疑惑地看向他。
南越陛下自然地收回目光,又夸奖了几位稍有名气的英年才俊,随后便是开宴后的歌舞声色。
一群衣着艳丽的舞姬鱼贯而入,如精灵般舞动起来,轻灵飘逸的管弦乐响起来,各国使臣紧绷的身体也随着乐声放松了。
秦澜澜貌似惬意地欣赏舞曲,实则她心神恍惚看不进优美的舞曲,以她的身份本不该参加这种宴席的,现在她贸然闯入,南越陛下会不会以为她意图不轨......
她悄悄地看向他,自相识以来他从没有罚过她,希望看在她第一次犯错的份上,能大人有大量饶过她。
她使劲地对台上的南越陛下眨眼,希望他能够看过来,于是,貌似认真看舞的南越陛下仿佛真的听到了她内心的呼唤,目光缓缓地移到她身上。
秦澜澜差点激动地跳了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默契啊!他听到了她的召唤!
随后秦澜澜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眼带乞求望着他,一双眼睛仿佛抹了水雾似的,我见犹怜。
南越陛下无动于衷,隔着一片人静静地看着她。
她谄媚地笑着,水眸明晃晃写着:陛下,饶了我吧……
奈何南越陛下依然不动声色,彷佛看不见她的祈求。
秦澜澜看他面不改色,一点表示都没有,便知道了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可能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难得看到他这么被动,忽然眼珠子一转,似是换了一副面孔似的,犹怜的容颜霎时变得俏皮媚丽,丹唇勾起,眼带秋波,对着他挑逗似的眨了眨眼眸。
然后——南越陛下若无其事地转移视线,看向舞台…….
“…….”
墨台鸣奕,你妈妈知道你这么高冷吗,一点面子都不给,秦澜澜觉得自己可以找块豆腐撞墙自杀了,太没面子了!
“话说,为什么南越陛下老是看向我们这边?”身旁的楚天蓝表示压力山大,虽然她没敢与南越陛下对视,但是那道压迫的视线实在不容忽视。
“鬼知道。”秦澜澜撇撇嘴,神色不佳道。
顿了一顿,她又说道:“也许他在看我吧。”
“…….”
楚天蓝无语望苍天,自恋是病啊。
王后看向南越陛下,眼色暗了暗,方才她分明看到他眼中若有若无的笑意,她带着疑惑看向他目光屡屡停留的地方,未曾想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那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澜妃……
王后只感到心中一凉,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她早就听闻陛下甚是宠爱那新晋的澜妃。可他心中的挚爱不是早已死去的那位吗?
为何他会如此纵容澜妃?她始终认为澜妃和她一样可怜,不,甚至比她还要可怜,起码她还知道他深爱的人是谁,而澜妃一无所知。
可如今看来,好像不是这样,他对澜妃的纵容好像超过了任何一个人。
之后的宴席便是千遍一律的朝堂正事、各国要闻了,秦澜澜打了个哈欠,温莫尘和楚盛言等人都规规矩矩地像个三好学生,楚天蓝也不敢造次,看来南越王族的威严已经深入人心,俨然就是一个活招牌。她看了看天色,估计宴席也接近尾声了,再不走就要散宴了。
秦澜澜靠近楚天蓝,附耳道:“我要走了。”
“走去哪里?”楚天蓝问道,宴席结束就可以出宫了,这个时候别出啥岔子。
秦澜澜白了她一眼,说道:“溜出去啊,不然散宴怎么走?”
“散宴之后你跟我们一块走啊。”楚天蓝急道,散宴之后这么多使臣出宫,秦澜澜倒是可以混出去。
“我跟你一起走?你也不问问你们殿下同不同意。”秦澜澜冷哼道。
想了想,她又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流风国?”
楚天蓝思索半响,说道:“盛言说还要在帝都逗留几天,然后启程回国。”
“ok,你们回去那天我再去找你。”秦澜澜眼眸明亮,干脆利落地比了个手势,准备离开。
楚天蓝快速拉住她,狐疑道:“期间几天你要去干嘛?”
“回家请罪啊,我溜进宫的事情我家夫君知道了!”她扯开楚天蓝的手,一脸气急败坏,“我真的要走了,拜拜。”
然后她脚底抹油,轻巧地往后退,离开大殿。
“哎,等等……”楚天蓝还伸着手,还没来得及抓住她,她家夫君知道是什么意思,难道她靠山也在这大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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