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波兰贵族们主动的对安德鲁俯首称臣,将“欧洲征服者”的称号,刻在维斯瓦河畔的石碑上时,瑞典议会却在激烈辩论是否要限制王室的军事权,这种内耗让国家在面对外部威胁时难以形成合力。
吉科宁伯爵在华沙城中等待了整整5天,才得到与安德鲁会面的机会。这位芬兰贵族在递交国书时,注意到法国执政官的办公桌上摊开着瑞典地图,红色标记密密麻麻标注着铁矿、港口与军事要塞,而议会大厦的位置被重重画了个叉。
“请转告陛下,或是我的那位素未谋面的表哥,”说着,安德鲁合上地图,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更愿意与懂得服从的盟友共舞。”
自始至终,安德鲁都拒绝将自己的私生子送到天寒地冻的瑞典。不过,在桌面上已备好的文件被推至对方面前,上面工整地罗列着卡尔·奥古斯特与腓特烈·克里斯蒂的履历。显然,这两位丹麦王室出身的远房侄儿,此刻成了安德鲁婉拒的完美挡箭牌。
当吉科宁伯爵失望而归时,安德鲁却抛出了橄榄枝。那是欧洲的征服者看中吉科宁伯爵在芬兰的影响力,还有其个人的行政才能,将其招致麾下担任鲁尔大公国的内政大臣。
事后,吉科宁伯爵最终还是没能完成卡尔十三世的嘱托,从法国那边寻求一位合法继承人。
不过,安德鲁却接纳了这位瑞典籍的芬兰贵族的投效,令后者前往杜伊斯堡,担当了鲁尔大公国的内政大臣,一年后,吉科宁伯爵成为首席大臣(首相)。
至于吉科宁伯爵家族,还有其他不愿意投降俄国的芬兰爱国者,也纷纷前往西波美拉尼亚定居。
事实上,安德鲁尚有一个没送出去的私生子,那就是他与裁缝夫人玛利亚的第二个孩子,安托万,目前也快5岁了。
玛利亚曾郑重的告诉过安德鲁,无论是大女儿玛格丽特,还是二儿子安托万,孩子们在年满14岁之前,是不会离开她的视野。
尽管安德鲁也尊重了玛利亚的决定。但等到老裁缝在1800年的冬天去世后,安德鲁随即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承诺,那是现在的独-裁者已将战略中心转移到东方,所以急需瑞典加入他的反俄联盟。
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命运的齿轮开始诡谲转动。与“曾经的历史”一样,瑞典的两位储君先后离奇身亡。
卡尔·奥古斯特在晨跑时突然倒地,很快就不治生亡,随后御医诊断为心脏骤停,这个的确是一场意外事件;
同月,当国王卡尔十三世,含泪将王储之位授予兄弟腓特烈克里斯蒂安时,没人注意到这位新储君的马靴里,不知何时被塞入了尖锐的碎石。
于是在数日后的那个雨夜,马蹄踏碎积水的声响混着头骨碎裂的闷响,为瑞典王位继承史再添一笔血色注脚。
两场意外相隔不过十五日,瑞典宫廷内外谣言四起。
当夜,安德鲁在私人日记里轻描淡写地记下:“有些牺牲,是为了更大的棋局。”
此时的他已将战略重心转向东方,所以他必须要瑞典摆脱英国人的束缚,继而加入以法国为主导的“反俄同盟”。
等到瑞典王室陷入继承人危机的消息传来,安德鲁轻轻的抚摸着安托万的卷发,看着孩子佩戴上象征王室血脉的金质徽章。
窗外,塞纳河的汽笛声与远方的战鼓似乎在遥相呼应,这个被精心培育的私生子,即将以救世主的姿态登上北欧的政治舞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