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团腾, 猫竟然回答:“好耶。”
谢枕书颇为意外,以为苏鹤亭不会答应的,毕竟昨晚猫还把意识连接当作“限制级活动”。
苏鹤亭心里另有打算, 把尾巴收回腿, “哗啦”一从水中站起来, 说:“就么说定了。时还早, 我冲个头发下去吃饭,你要不要一起来?”
谢枕书道:“要。”
苏鹤亭拽紧浴巾, 跨出浴缸。打开花洒头,把头发马虎地冲了冲,撩起把水就准备跑, “恢复正常”的长官拎了回去, 吹干了头发。
两个人下楼时,隐士正在跟家政机器人玩贪吃蛇。悬浮在客厅内的胖头蛇绕着家政机器人转,让它两眼发光,一个劲儿的鼓掌。
隐士见到俩,说:“你们再不出门,我都想报警了。吃饭吗吃饭吗?”
苏鹤亭扶着栏杆, 轻松翻过去。用脚勾过椅子, 坐在上面, 道:“吃, 都吃。”
隐士兴高采烈, 趿上拖鞋跑去做饭。没什么大志向,过完一天是一天,平时钻营都是为了求生,现在好了,住在里, 万般烦恼皆放下,研究起了旧世界菜谱。
隐士颠勺的时候总拿眼睛瞅苏鹤亭,瞅完又瞅谢枕书,发现俩穿的是款衬衣,继而想到上回打肥遗。会儿就怀疑苏鹤亭恋爱了,可苏鹤亭不说。想:看看,现在还不是露馅了?衬衫是谢哥的呀。
苏鹤亭给看烦了,问:“有事?”
隐士说:“没事,想起个新闻,跟你们分享分享。”
苏鹤亭说:“说。”
隐士把饭热好,推到两个人面,道:“新闻说啊,有一对特许伴侣,情很好,堪称模范伴侣。们某天开始沉迷于意识连接,搞得两个人骨瘦如柴,十分憔悴。”
谢枕书:“……”
苏鹤亭坐姿不羁,听到最后,端水的手都歪了,想反驳,又想不出别的借口,只好装作没听见。
隐士见俩都没反驳,越发笃定们是在房里连接,便说:“晚在教堂,看见沙发没有?上面躺的人就在意识群|交,很容易上瘾哒!”
一句“意识群|交”,险呛到苏鹤亭。
猫没有隐士见识多广,对意识连接的认识还很纯粹,平时也不注,哪知道脏话组织么开放。捏着筷子,道:“停!我要吃饭了!”
隐士便看向谢枕书,说:“谢哥——”
谢枕书垂眸,在吃饭纠正:“不是群|交。”
苏鹤亭:“……”
救命。
快别说了!
两个人吃完饭,谢枕书就再次上楼,得在连接小睡一会儿。
隐士百无聊赖,非得自己刷碗。系着围裙让家政机器人在旁边唱歌,家政机器人的“v”变作了“o”,准备用假唱蒙混过。
苏鹤亭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犹豫起来。鉴于上次连接的反应,担心自己又当机,所以想寻求场外援助。摸出手机,在打不打电话中纠结,忽然听见一段激昂的“保卫联盟玫瑰之歌”。
苏鹤亭:“……”
说:“吵了。”
家政机器人立刻收,捂住嘴巴。
客厅一静,苏鹤亭的电话反而打不出去了。憋了一会儿,不想当着们两个人的面跟福妈聊天,于是说:“……放小点。”
家政机器人便小放歌。
苏鹤亭举起手机,又放下,改成发短信。给福妈发:妈。
福妈的回复很快:有事说。
猫崽:我。
福妈:?
苏鹤亭拧起眉,手指停顿,内心十分忐忑。过了片刻,一鼓作气地输完:我意识连接后会当机!!!
福妈:哦。
福妈:信息器过载,正常。
猫崽:每次都会当机吗?我该怎么办?
猫崽:妈妈。
猫崽:喂。
——问题不大。
福妈用机械臂拎开手机,继续专注在拼模型件事情上。她戴着眼镜,嘴里念念有词,秒钟后就忘了苏鹤亭个人。
可恶。
苏鹤亭捏着手机,听见《保卫联盟玫瑰之歌》在循环播放,说:“下一首!”
隐士道:“要不你上去吧?你坐儿我俩都不能玩了。”
苏鹤亭不挪屁股,上楼只能去谢枕书的卧室,因为谢枕书就没给说过应该睡哪客房。抱起手臂,听了一会儿,没法像隐士样陶醉。忽然站起来,到墙跟,看见有幅画,就随口道:“我看会儿画。”
隐士把刷好的碗摆起来,说:“画可是古董哟。”
苏鹤亭没什么艺术天赋,心道:就?我也能画。
画是一幅绕得乱七八糟的线。
猫凑近许,鼻尖微动,嗅了嗅。
奇怪。
画上竟然有股谢枕书的味道。
家政机器人滑行过来,中断歌,指着画喊:“猫先生!”
苏鹤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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