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小莹就来敲子砚的房门，压低声音问：“子砚公子，你可醒了？”
子砚本来睡眠就极浅，稍有点风吹草动便能惊醒，当下就坐起来穿衣物：“醒了，可有事？”经过昨日那一出，子砚便对小莹有些拘谨，心中无疑是地想要保持距离，但他又不好做的太明显，免得伤了她的心。
“那我给你端来洗脸水，现在可以进来吗？”小莹声音依旧很低，好似带着清晨的露水，轻轻软软，又有些甜。
子砚道：“就来。”他快速穿好衣服将门打开，小莹不敢直接看他，垂着眼帘，微微低着头走进去，将水盆放下后连忙放下手帕，帮他拧好水递过去，同时偷偷瞧了他一眼，一脸娇羞的模样。
她忽然又想起什么，连忙将门外的人请进来。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指甲留的极长，手里被这一口皮箱子。
“子砚公子，这是皮匠许婆。”说着便介绍老太婆，等他洗好脸之后便将手帕拿过去，“公子请坐。”
子砚一听，瞪大眼睛。所谓皮匠，就是给死人化妆的化妆师，可找皮匠过来作甚？
老太婆过去，将皮箱子打开，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工具，应有尽有。
小莹说：“许婆，要给公子化成中老年人，麻烦了。”
“客气。”老太婆拿出工具，“公子，不知可否闭上眼？”她一向都是给死人化妆，遇到一个睁着眼的，着实有些崩溃。
当然，子砚心里更加崩溃。
“子砚公子，我去给小姐梳妆，晚些再过来。”说着，小莹就去沈小棠那边儿，此时她已经起床，换上一套小莹帮她找来得破烂布丁衣裳。
“小姐，咱们还要再换一个发型，脸上得摸黑一点。”说着，她就推着沈小棠往梳妆镜前一坐，给她捯饬发型，把头发弄得乱糟糟的，脸上抹点黑，但是还得让她漂亮……
等子砚弄好之后，两人碰面，看见对方时解释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你……你……”沈小棠一副乞丐装扮，看光了她珠光宝气的模样，这样子实在可笑；而子砚就是死人脸。
沈小棠让家丁抱着一些东西跟上，大大咧咧地甩手出门，小莹目送他们离开。
张管家瞧见，小声问：“他们今日唱的是哪一出儿？”
“小姐说，今日可以试试卖身葬父……”
“唔。”张管家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道，“莫要让老爷知道。”不然，老爷还不得以为小姐诅咒他早死啊！
沈小棠到既然上，他们故意去的早点，挑了一处人流量大的地方，子砚惨白着脸，躺在架子上扮演老父亲，身上盖着一层白布，沈小棠就跪在地上，垂着脑袋，头上擦着一根儿草，还在面前放了张纸说明请款。
等到众人上街赶集的人便多起来，不少人围着沈小棠看，有人磕磕巴巴的念着纸上的说明：“吾乃外乡姑娘，来楚京寻找远房亲戚，一路舟车劳顿，父亲生病去世，吾又未能寻到亲人，只能卖身葬父……”
沈小棠妆容画的极其成功，又穿得破破烂烂，众人便没能认出她就是那个小富婆。
有人小声问：“小娘子，抬起头来看看。”
第四十二章 含蓄的告白(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