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她现在应该在法医室,这几天一直在解刨马晓苏的尸体。”
法医室内一个人正在对停尸台上尸体做着解刨工作,手法娴熟,神情贯注,一边还记录着什么,虽然她戴着口罩,秀发也由长发变成了短发,但江宁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此人,不正是他一直寤寐思之的上官柔吗!没想到在医科大学没见到的人,竟然阴差阳错地在这里见到了,难道这就是缘分吗,瞬间呆立在原地。
上官柔听到开门声,放下手里的工作,准备向顾长生汇报一下上午的收获,可是当她看见顾长生身后的人时,瞬间柔情似水,也忘记了汇报,与江宁四目相对,眼眸里透露出掩饰不住的爱意。
“师父,您怎么来了?”上官柔满怀欣喜地径直走到江宁面前,完全把顾长生当成空气。
江宁也没打算再躲着她,至于以后会怎么样,那就一切随缘吧,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为她捋了下刘海,柔情地说:“我来调查马晓苏的案子。”
上官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师父竟然主动为自己捋头发,并且是那么地温柔,心中一喜,不过作为一名合格的警察,最重要的还是案子,于是收起心情,打算与江宁说一下尸检的结果,可是听到他肚子的抗议声,笑着改口说:“走吧,师父,我先带你去吃饭,边吃边说案情。”
上官柔说着就毫无忌讳地拉着江宁的手臂走出法医室,只留下顾长生一个人陪着尸体,显得极其尴尬。
警局内部食堂,两人面对面而坐,江宁率先开口道:“你还恨我吗?”
上官柔为江宁夹菜的手停在半空中,摇摇头说:“师父,我其实一点都不恨您,当时是我太幼稚了,仔细想想,其实徐来福也是迫逼无奈吧,那天不应该用那样的口气与您说话,我知道您是名好警察,也清楚您的苦衷,也明白您都是为了我,这些司南都已经告诉我了,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您。”
“这个司南,就会打小报告。”江宁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过一点埋怨的语气都没有。
“师父,您应该庆幸能有一位这样的好兄弟,我也会努力做好您的徒弟,希望您还能认我这个徒弟,我真的想成为一名匡扶正义的人民警察。”上官柔说得非常诚恳。
江宁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头算是默许了,吃了口饭,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那就是她怎么做法医了,她学的不是临床医学吗,于是问:“你怎么做法医了?”
“师父,你也知道我是人见人爱那种类型的女生,收求爱信都收道手软了,都成了女生的公敌了,最重要的是,那些男生我一个也不喜欢,所以没办法,只好改专业了,这样谁再给我写求爱信,我就带他去解剖室,没一个不跑的。”上官柔咯咯笑着,虽然说的都是事实,但是看到江宁那疑惑的目光就知道他并没有相信自己的说辞,只好说出真正的原因,吐吐舌头说:“有您这样的师父还真是可怕,什么都瞒不住您的眼睛,刚开学没几天,司南就来找过我,告诉我许多关于您的事情,并且说您身边现在就缺一位随叫随到的法医,所以第二天我就改了专业,我现在已经自学完了大学的全部课程,连老师都说我在这方面有天赋,厉害吧!”
“厉害!”江宁只是淡淡的一句,并没有过多的表露出自己的情感,看着她的短发,问:“怎么把头发剪了。”
“既然想做名警察,就得有个警察样,而且我一直在坚持每天早上跑五公里,对了,师父,有时间教我格斗呗!”
“嗯,等这个案子结束,我就教你。”江宁觉得闲聊应该到此为止,言归正传说回案子上,问:“你为什么会认为这个案子有蹊跷,疑点又在哪?”
上官柔收了收心神,理了理思路,回道:“手法,作案手法有蹊跷,按照顾长生收集的证据推断,吴磊对马晓苏是先奸后杀,可是死者的下体并没有明显的撕裂伤,也就是说死者没有反抗,并且吴磊的动作也非常温柔,就像是对待自己老婆一样,这也符合他的口供,他与死者是情人关系,而且关系一直很好,不过现在还无法考证,没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我审讯过他,虽然我不像您那么了解犯罪心理,但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认为他不是一个心理变态之人,一个心理正常的人不会以这样残忍的手法杀人的。”
江宁很是欣慰地点点头,继续问:“还有其他的发现吗?”
“死者后脑有一处挫裂创,已经证实是用死者家中玉式装饰品敲击造成的,不过并不是致命伤,而且这个凶器却在吴磊家中找到了,这也是一个疑点,如果吴磊是凶手,那为什么会留着凶器,不过根据挫裂创的角度来判断,凶手是个左撇子,这点倒是符合。还有一个疑点,死者确认是被勒死的,经过索沟的对比,确定勒死她的就是其脖颈处的项链,索沟的角度符合吴磊身高,啊,对了,忘记解释了,索沟是专业术语,其实是指绳印,也就是绳索压迫人体软组织留下的痕迹,可疑的是这个索沟却非常浅,其力度并不是一个身体强壮的成年男性能够轻易掌握的,不过项链上只发现了吴磊的指纹,可是他解释说项链是给她带回来的礼物,她的手脚被捆绑在十字架上,不过并没有挣扎的痕迹,说明是死后捆绑上去的。”上官柔也不管江宁是否在吃饭,拿出死者的照片,继续说:“另外马晓苏的死亡时间是凌晨一点三刻,而这些伤口都是马晓苏死后才划上去的,包括蜡油也是,而那个时间吴磊应该是去往医院的路上,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做这些,所以我认为吴磊是凶手的概率很小,我觉得凶手另有其人,应该是一个比较瘦弱的男性,并且存在虐待倾向,不过在现场并没发现第三者存在的痕迹。”
“他是不是凶手,会一会就知道了!”江宁把最后一口饭吃完,起身说:“走,和我审审他去。”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