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江宁与吴磊之间就隔着一张审讯桌,对视了一会,江宁让记录员小王把吴磊的手铐打开,然后左胳膊在审讯桌上做出扳手腕的姿势,邀请道:“来试试!”
吴磊一头雾水,不过还是照做了,最终以势均力敌的结果告一段落,江宁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问:“11月10日当晚,你都做了些什么,详细和我说下。”
吴磊见此人没有穿警服,而且还是第一次见,虽然有些不耐烦,不过还算礼貌地问:“你哪位啊?当晚的经过我已经说过好多次了,我没有杀人,我是被冤枉的,你们不去查案,总来审讯我做什么,我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
通过吴磊的言行举止,江宁有了进一步的了解,确实和上官柔说的那样,是个性格内向的人,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强硬,完全不像是一个被冤枉之人该有的语气,不过这也验证了刘甜甜的判断,他为人耿直,与此同时,自我介绍道:“我叫江宁,是你的委托律师请我来帮你洗清冤屈的。”
吴磊显然是听过这个名字,眼神突然一亮,不过也应该知道现在的证据对他来说很不利,很快又暗淡下去,不抱有太大希望的问:“您是江宁!那个省内第一神探,您真的能让我洗脱罪名?”
江宁这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消极,原来他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了,看来他也明白那些证据对他意味着什么,虽然从犯罪心理来断定,他并不像是凶手,但是并不能证明他就是被冤枉的,还要推翻已有的所有证据,也没说一定能帮他洗清冤屈,而是说:“我会把这个案子查得水落石出,还好人一个公道,给死者一个真相,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把当晚的经过再仔仔细细说一遍。”
“我与马晓苏是情人关系,说是情人关系也不准确,因为我已经爱上她了,每周我都会选择一天去她家过夜,那天也不例外,我去夜总会接她下班,大约是十一点钟左右回到她的住处,由于上周出差没有去,所以一到家门就迫不及待地抱她进了卧室,连洗澡都省略了,也疯了比较久,大概两个小时以后,她说饿了,我就去买宵夜,但是没有披外套,等我回去的时候,见她已经睡着了,就没叫醒她,把宵夜放在客厅就离开了,后来几天也没联系,要不是警察来抓我,我都不知道她已经死了,我真没杀她啊,她已经同意给我生宝宝了,我怎么可能杀她啊!”吴磊一瞬间来了精神,边回忆边说,生怕遗漏掉一个细节。
“你说以往都会在她家过夜,为什么那天要选择回家?”江宁立即问出了其中一个重要的疑点。
“我在买宵夜的时候,接到妻子的电话,说我父亲因高血压住院了。”吴磊回答。
“既然你们是情人关系,那为什么有人在夜总会看见她与你发生口角,或者说有谁可以证明你与她是情人关系?”
“那天出差回来去夜总会接她,本来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可谁知她不仅没有高兴,还冲我发了火,回家后只是简单的解释说只是心情不是很好,具体为什么她也没细说,我也没多问,至于关系吗,应该没有人可以证明吧,毕竟我是有家室的,而且她也不要什么名分,所以我们比较低调,再加上我去的时候一般都是深夜,即便是送她回家也会保持距离,街坊邻居很难发现我的,我也从来没和朋友说过,不过你可以问下刘月,也许她可以证明,因为她只和我提过这个人。”吴磊如实回答,随即反问道:“这点很重要吗?”
江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再次问道:“那解释一下玉式装饰品怎么会在你家?”
吴磊解释说:“第一次去她家,我就对那个装饰品情有独钟,希望她能送给我,可是她说这个对她有特殊的含义,不能送人的,之后我就没提这事,那天回家脱外套时,发现它就在口袋里,以为她送给我了,所以就放在家中了。”
经过对比,和原有的笔录基本一致,江宁接着又问了一个原有笔录上没有的问题,“资料上说你是一家公司的老总,虽然公司不大,但也算是个人物,怎么会爱上一个风尘女子。”
吴磊脸色一沉,明显是不高兴了,不过还是平静地回答道:“风尘女子怎么了,你们了解她吗?她虽然在夜总会工作,可从来不陪客人喝酒,穿得也比较保守,这也是我爱上她的原因,在那种环境和金钱的诱惑下,还可以洁身自好。”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可以说出确切日期吗?”江宁继续问下一个问题。
“是2015年1月25日,我们是一见钟情。”吴磊毫不迟疑地说出了答案。
江宁点点头表示已经问完了,在起身欲走的时候,吴磊道出了一个请求,“听我的律师说她死得很惨,可以让我见见她的遗体吗?”
疑点重重(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