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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请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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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沉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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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药!

    纪玧之猛然回头,见她带来搁在亭角的珍贵药材经那一番动作已是摇摇欲坠,未等纪玧之上前便漏过隔断落入池中,扑腾出一个还算漂亮的水花,只余那节桂树枝孤零零搁在亭椅上。

    纪玧之:……

    犯冲,她绝壁是与这相府犯冲!

    默默哀悼的纪玧之没瞧见身后娄相嘴角微动,清浅笑意宛若昙花一现,待纪玧之回过头来已不见半分端倪。

    纪玧之无奈只得捧了那节桂树枝赔罪,态度诚恳,见娄明言不接,耷拉了脑袋上前道:“寻不到荆条,只能用桂树枝暂替。您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们这些纨绔子的胡闹,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原是来负“荆”请罪了。娄明言拿“荆条”在指间绕了绕,那断口新鲜,一见便是巷头新折的,娄明言眉间微挑也不戳破,只淡声道:“小侯爷可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何事?”

    其实纪玧之自个儿也记不太清了,顾风那边没有动静想来也是酒醉未醒,而四处打听来的消息却是一个比一个荒唐,大多说她纪玧之有龙阳之好,瞧上了光风霁月的娄相大人非要同他分桃断袖却被娄相所拒,恼羞成怒之下将娄相推下了湖。多个版本传得有模有样,个个好似亲眼所见似的。

    只有纪玧之知道自个儿有多冤,她一个女的,断的哪门子的袖?

    然事情经过究竟如何,怕是只能听娄明言分说了。纪玧之抬眸,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小侯爷吃醉了酒偷上了我的船,问在下借衣服穿,当时我已命人去取,然小侯爷似是等不及……”

    纪玧之额角抽跳:“我扒了你的衣服?”

    “是。”

    “我为什么要扒你的衣服?!”

    娄明言眉眼淡淡:“你说你冷。”

    纪玧之:……

    “当时……还有旁人在场吗?”

    “我邀了恩师和一干师兄弟在船上宴饮。”娄明言眸中微闪,又补道,“当时的动静不小。”

    这么说,便是一船的人都亲见了?

    娄相的恩师便是曾经位列三公的杨太师,如今虽已致仕,但其门下子弟即便不在朝中为官,也足以担得一方大儒。

    纪玧之忍不住扶额,她这脸,丢得还真是名震京都。

    娄明言仿若没有看到纪玧之一脸的生无可恋,伸手点了点桌上画作:“来而不往非礼也,小侯爷的礼皆喂了我池中锦鲤,这幅画便赠予小侯爷吧。”

    画作饱满落笔空灵,静中有动,人物之间纤毫毕现,足见画者功力深厚,又是出自大齐第一丞相之手,若画的是旁的纪玧之定然乐意珍藏。

    然这幅画皎月高悬火树银花,湖水粼粼、大舟遨游,画的分明便是昨晚的月夕盛景。

    她若收下这画,怕是会夭寿吧。

    纪玧之忙客气推辞,将这画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仿若这画落入自己手中,便是亵渎了娄相高洁无匹的灵魂!如此,方打消了娄明言赠画的念头。

    娄明言无奈一叹,好似在叹息知音难觅,慢慢将画卷起,末道:“既然小侯爷推辞,那这画便留在我房中。小侯爷若有兴趣,可随时来赏。”

    纪玧之嘴边的笑微微一僵,听这意思,昨晚这茬究竟是揭过了,还是没揭过?

    #####小剧场:纪玧之:娄相心,海底针。娄明言:只扎你一个。纪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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