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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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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踏破铁鞋无觅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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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立根从“狼谷”回到平顺县城已经过午,当走到大街中心处,被一座酒楼里飘出的浓浓肉香酒香拖住了双腿,顺着香味望去,见是“群雄聚”酒家。心说:“爷爷让我寻找风尘客,一阵风,双龙剑哥俩,可我一连走了十多天,这要见了爷爷可不好交代。我得先填饱肚子,再赶紧去找找。”于是就转身迈步跨进了酒楼。

    酒楼的小二见立根穿着破衣烂裳蓬头垢面脏稀稀的,一横身拦住了门口,喝斥道:“小乞丐,滚一边去,这可不是你来的地方。”

    立根侧目看了小二许久,问:“这是衙门吗?”

    :“这是酒楼,要乞讨到别的地方去。”

    :“既是酒楼,我就非进不可。”立根有点气恼。

    :“呵——,原来你还是个小赖皮。你敢在此耍泼,那是你自寻倒霉。”

    立根也叫道:“我倒霉已倒了八年,今天就干脆一倒到底。”说罢,就挺身往里闯。小二见小乞丐如此刁蛮,又欺其人小,就挥掌向立根搧来。立根竖起食指放在脸上,等小二的掌到。那小二不识深浅,本以为一掌要打在对方的脸上,却打在了手指上。小二顿感手掌痛入骨髓,禁不住惨叫声声。酒楼掌柜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既刻跑出来喝问道:“怎么回事?”小二指指立根,嘴巴只顾咝咝吸气说不出话来。

    立根从怀里摸出一粒金豆,说:“我要吃饭,他却不让。他娘的,这酒楼不卖饭吗?”

    掌柜见立根手里有金豆,马上换上一副笑脸,说:“卖、卖,请客官上楼。”回头对小二骂道:“不长眼的东西。”

    立根模仿着掌柜的口吻气鼓鼓地骂道:“不长眼的东西,以后学乖点。”然后趾高气扬地上了酒楼,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刚要叫菜,就见一个年龄同他相仿的小孩子也上了酒楼,并径直向自己走来。那小孩子双目贼亮,嘻皮笑脸地紧挨立根坐下,提高嗓门要酒要菜。酒楼伙计很快端来一只鸡一条鱼和两壶酒。立根看那小孩子喜笑颜开眉飞色舞的样子,也大叫道:“伙计,来两只鸡两条鱼四壶酒。”

    那小孩子突然一脸的不乐意,说:“干嘛我要啥你也要啥?你就不能来点别的。”

    立根心想:他娘的,看来这个小崽子是专门来找茬的,我岂能怕你。一挺身站起,指着那小孩子骂道:“你这个小屁孩子要是皮痒痒,我就扒掉你的裤子给你挠挠。”

    :“你说谁是小屁孩子?我偏偏是小屁女子。不信你扒下裤子看看。”

    立根马上想到了阴阳人贾丈夫,心想:“莫非这个小崽子也会易容术?他要是女扮男装,那我可得提防着点。”

    恰在此时,楼梯“哋嗒哋嗒”一阵响,接着上来几个人。立根和那小孩子同时扭头看去,只见第一个人拐着一条腿,柱着一根拐杖,走路一摇一摆。他身后一个瞎子扶在他的肩上。第三个人没有双臂,两袖飘飘。三个人坐在立根旁边的椅子上,要了满满一桌酒菜。那个没双臂的人,口离酒碗一尺,一吸气酒成一股水线,进了他嘴里,又一吸气一大块牛肉进了他口中。

    立根心道:这人真好本事。

    那个小孩子也不闹了,直盯盯地看着那几个人。

    立根边吃边看,心里琢磨着这几个人的来路,不知是正还是邪?这时那个拐腿人对立根说:“小孩儿,过来。”

    :“你是叫我吗?”立根问。

    :“对。过来一起吃。”

    立根端上自己的酒菜移了过去。

    :“你不住腈地盯着看,好稀奇吗?”那人满脸不悦地说。

    立根听对方口气不善,心里暗叫不妙,嘴里却说:“这位大爷好口福,酒肉自己往他嘴里跑。可真神了。”

    :“你也一样有这口福。你吸两口试试。”

    立根心里一咯噔,估计已被对方看出了点什么?就假装对着自己的酒碗用劲吸了几下,说:“你看我就没这口福。”

    :“我看你口福大的很。你再用内力试试。”

    立根苦着脸说道:“大爷,你就饶了我吧。”立根把肚皮一鼓一缩装模作样吸了几口,说:“你看,不行吧,这等口福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有的。”

    那人嘿嘿冷笑道:“任你小贼耍滑头,也逃不过老爷的法眼。”

    立根感到情况不妙,心道:“这几个老家伙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还是快点溜吧。”想到此就起身打算结账离去,那知一摸怀中,几粒金豆无翼而飞,不由心头叫苦连连。回头瞅那个小孩子,不知何时失了踪影,而要的酒菜一点没动。

    :“怎么了?没钱吗?好办。”那人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叫道:“伙计,算账。”小二过来,那人说:“连这个小孩子的一齐结了。”又对立根说:“走吧。”

    立根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这几个人有什么图谋,别别扭扭跟着三个人出了酒楼,心里正自忐忑不安,那人却回头一笑,说:“我们住在城西关帝庙。”说罢自去。

    立根看着三个残人渐渐远去,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接着又想怀里的金豆为何会凭空没了?以自己现在的功力,别人想靠近身可没那么容易,何况还要从自己的怀中偷走金豆。他娘的,这贼也忒神了。忽然大脑灵光一闪,心道:“是了,定是那个不知是男是女的小孩子,趁我专注看那三个人走了神钻了空子。好狗日的,他倒是地地道道的“手到擒去”。你等着,别让我逮住你,一旦落到我手里,不管你装男装女,先扒下裤子照屁股打五十把掌。”想到这里,心里的气愤已泄了一半。转而又想找人的事,可到那儿找呢?县城并不大,可偏偏找不到。拍拍脑门皱皱眉头,突然想起了“十里香”饭铺。于是就向路人打听。有人说在东门有人说在西门。立根想:我先到东门找找再说。于是朝着东街走,一路左顾右盼,瞅那“十里香”饭铺的牌匾,走着走着忽听一声喊:“小少爷。”

    立根听着耳熟,回头看,不由喜上眉梢,原来是自己以前的教书先生,笑道:“老先生,你不好好教书育人,却在此闲逛溜达,就不怕误人子第?”

    老先生乐呵呵地说:“教书匠我早已不干了。我听了你的话在这儿开了个杂货店。”

    立根见教书匠变成了店老板,又乐颠乐颠的,说:“看样子,你是发财了。”

    教书先生一本正经地说:“我自回来后,听上你的话,用那锭元宝作本钱,开了这间杂货店。我对作生意一窍不通,就看别人进啥货我也跟着进啥货,说来也怪,都是一样样的东西,偏偏就是我这儿卖的快。看来,这都是托你的福。”

    立根苦着脸说:“我的福全托给了你,我自己却没留下一点儿。你看,我现在穷成了啥样?”

    教书先生也疑惑地问:“是啊!我看你头不梳脸不洗,衣服破破烂烂,是不是又从家里偷跑出来了?去年你从家里跑出来,你爹花钱雇上小雨山庄的年轻人到处找你。你爹还找到我这儿,说他不该踢你一跤,要不你也不会离家出走。他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就在我这儿,他也不顾什么脸面尊严“哇哇”大哭。一个大男人哭起来,那才叫撕心裂肺。小少爷,一会儿你先在我这儿洗洗脸梳梳头,我去给你买身衣服,你就赶紧回家。要不你先住在我这儿,我去小雨山庄叫你爹来领你。行不行?来,先进铺里坐坐。”

    立根跟着老先生进了老先生开的杂货铺,见店面挺大,货物齐全,看来老先生经营有方。

    立根不由深深哀叹道:“老先生,我爹你怕是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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