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和你算账呢,心地这么坏,我该怎么惩罚你呢?”孟溪说着,冰冷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拂。钟欣儿动弹不得,只一个劲地睁大眼睛瞪着孟溪。
孟溪想了会,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她凑到蒋安琪耳边说了几句。蒋安琪出了巷子,不一会就回来了,手中拿着一把剪刀。孟溪一把接过,钟欣儿的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你要干什么?”钟欣儿的声音有些颤抖。
孟溪但笑不语,拿起剪刀三下五除二就把她那头黑色的长发剪得七零八落难看至极,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她从地下抓起一把土。钟欣儿挣扎着摇头却还是被糊了一脸。
“如果你再找我和安琪的麻烦,下次就不是剪头发这么简单了。”说着,她拿了那把锐利的剪刀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钟欣儿强装镇定,但显然还是被吓到了。
说完,孟溪拍了拍手和蒋安琪一起离开了巷子。
孟溪以为这样就完了,没想到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因为没有参加开学典礼,她和蒋安琪被记了旷课。高中开学才一个礼拜,关于孟溪的种种传闻就在年级里传开了,据说她力大无比,从小就打架,从无败绩。她曾经一个人对抗十个不良少年,混混都被打趴下了,她却毫发无伤。她是阳德初中臭名昭著的女混混。
这些传言都是蒋安琪告诉她的,孟溪当时听了没多大反应,蒋安琪却气得不行。
孟溪这下终于明白班上的人为什么畏惧她了。但是有句话说的好,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她也没法管住别人的嘴,一些流言不痛不痒,她也就没放在心上。
那件事过去没有多久,钟欣儿又找上了她。
那天是周六,孟溪在麦子兴的房间看他爸给他买的新架子鼓。
麦子兴是孟溪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两人的家就隔着一条街。麦子兴长得高而瘦,皮肤不白,浓眉细眼,剪着寸头,长得痞帅痞帅的,初中的时候也收到过几封情书,但是这家伙只想着玩,根本不知情为何物。
他们之间的革命友谊是从小建立的,这条街上的孩子虽然多,他们却是玩得最好的。有次他们在附近的公园玩麦子兴爸爸刚带回来的滑板,一帮年级比他们还大几岁的孩子要玩他们的滑板。孟溪他们不肯这些孩子冲上来开抢,孟溪死死拽住,麦子兴和他们打了起来,身上挨了多少拳头也不松手。虽然挂了不少彩,但还是他们赢了。
麦子兴是爷爷奶奶养大的,他的父母在外地做生意,不常在家。可能是为了弥补麦子兴,他们每次都会给他带好东西,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孟溪也因此沾了不少光。
她看着一整套崭新漂亮的架子鼓,心里有些羡慕。
“孟溪,你的吉他呢,拿过来咱们合一下。”说着,麦子兴拿着鼓槌“咚咚”敲了一个四四拍的基本节奏,声音集中明亮,他很满意。
“我的吉他弦断了,我还没买新的呢,下次再说。”
正说完,孟溪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孟溪,我们见一面吧。”电话那头的声音甜得发腻,孟溪一听就知道是钟欣儿。
“有什么事就说吧,我没空陪你闲聊。”
钟欣儿又要发脾气,却还是忍住了:“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什么赌?”
“孟溪,你不是很厉害吗?我们就赌谁能追到左斯洲,输的人就要接受惩罚你敢不敢?”
“切,有什么不敢的。你先告诉我左斯洲是谁?”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你们学校的你不知道吗?既然这样就说定了。”说完,钟欣儿就挂断了电话,她坐在软皮沙发上望着新做的指甲满意地笑了。
“喂喂。”电话挂得孟溪没有一点准备,她忍不住吐槽:“真是个没礼貌的丫头。”
麦子兴放下了耳机问:“谁呀?”
“一个非常无聊的人。”孟溪回答,顿了顿又问:“阿麦,你认识左斯洲吗?”
“认识啊,他不是我们年级第一吗?开学典礼的时候在全校面前做演讲,长得比女生还白,我们班还有好几个女同学喜欢他。”
“这你都知道,偷偷关注人家吧。”
“哪有,那些女生整天就在我的耳边叽叽喳喳地说这些,我都听烦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要追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