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溪和钟欣儿打赌没几天,她就和左斯洲碰上了。
那时候她正在小卖铺买面包,忽然听到旁边女生小声地对朋友说:“看到了没有,那个就是一年a班的左斯洲。”
听到这句话,孟溪立马转过了头。当时左斯洲正好从旁边的文具店里出来,秋日的阳光清透明亮,他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嘴唇鲜红,黑沉沉的眸子沉静幽深。整个人就像高山积雪融化的清泉,干净冷冽,在长着青春痘青涩稚嫩的中学生中格外显眼。
看着他,孟溪忽然想起了在路上见过的野蔷薇,绮丽绝美。
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那片蔷薇花丛生长在一片久无人居住的院落之中,虽然已经是十月份,蔷薇的花朵仍旧红艳似火,柔嫩的花瓣层层叠叠地包裹着嫩黄的花蕊,带刺的枝蔓相互交缠。
第二天从那儿经过孟溪从低矮的围墙翻进去摘了一朵,鲜嫩的花瓣上还带着露水。
到了教室孟溪拿了一张白纸,在上面画了一些可爱的涂鸦,开头写了,“to左思舟”,底端写了她自己的名字,中间写些什么,她没有头绪,就什么都写。最后,她很满意地将纸卷起来卷成圆锥形,用胶水固定好,然后把蔷薇花放了进去。
下课的时候她来左斯洲的教室找他,孟溪站在窗外望了一会儿,没有找到左斯洲,就问坐在窗边的男生:“同学,你知道左斯洲去哪了吗?”
男生从作业中抬起头来,见到是一个留着短发的清秀女生,他摇了摇头。
孟溪笑着将蔷薇花递给他,他傻傻地问了一句:“这是给我的吗?”
“请你帮我交给左斯洲。”
她笑的时候露出整齐又细小的一排牙齿,眼神灵动而明亮,他怔怔地点了点头。
孟溪伸了一个懒腰,十分自如地回到了教室。
左斯洲从办公室回到教室就发现了一支红艳的蔷薇躺在他白色课桌的正中间,周围的同学看着他的眼神带了一丝暧昧。
已经不止一次有人送东西给他了,但是送花的还是第一次。
周柏阳走了过来解释说:“这是d班的凶神送给你。”
左斯洲难得有些好奇:“d班的凶神?”
“那是一个女生,开学第一天就和别人打架,这件事在我们学校传遍了。据说她长得凶神恶煞的,所有得罪她的人都被打进了医院。我们学校也是卧虎藏龙。”
左斯洲拿起那支蔷薇,没有像花店里的花一样修剪得十分整齐,像是谁随手拗断一样。涂鸦画得还挺有艺术感的,但是那个名字,呵,他没有看署名就把花扔进了垃圾箱里。
“左斯洲你要小心,她可能会一直缠着你,你不答应她恼羞成怒还会找人来报复你。”
左斯洲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今天去吗?那个女生都约我很多次了,你再不去,我很难向她交代。你就帮我个忙,只要去露个脸就行。她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她长得可漂亮了,还是阳德四中的校花。”
“这是你约的和我没关系。”左斯洲语气冷硬毫无商量的余地。
周柏阳就知道他是这样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叹了一句,想着怎么回绝那个叫做钟欣儿的女孩子。她长得那么漂亮,要是追的是自己,自己早就答应了。
放学后,周柏阳和钟欣儿约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店,刚刚放学店里的人并不多。穿着的制服的服务生上了一杯摩卡一杯拿铁。
“喝吧。今天我请你。”钟欣儿一手托着腮,面容精致漂亮,“我和你说的事情怎么样了。”
周柏阳喝了一口咖啡就放下了,面有难色:“左斯洲他还是不肯答应。国庆的时候,我们班投票决定国庆去山上烧烤,就他一个人没有来。班长打电话问他,他说自己身体不舒服,班长也拿他没有办法。约他出来是不可能的了。”
钟欣儿只好放弃。
“你有他的手机号码吗?”钟欣儿微笑地望着他。
周柏阳有些犹豫,但是禁不住钟欣儿的再三请求,他还是给了她,心中却有些忐忑,这号码可是他费了好大劲才左斯洲才给他的。他那人看着文弱清秀很好相处,其实冷淡得很,称得上他朋友的着实不多。
钟欣儿当着周柏阳的面给左斯洲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清润悦耳的声音,钟欣儿怔了怔,一时间没有回答。
等了一会,左斯洲就要挂电话,钟欣儿急忙说:“左斯洲,我是阳德四中的钟欣儿,周柏阳应该和你提过我,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了……”
周柏阳看着她用食指卷着头发,半垂着眸子,黑色的睫毛浓密纤长,似乎有些害羞的样子。他看着都有些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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