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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众生皆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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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7章 1285守寡的表小姐8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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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听到了什么风声,如若不是里头那位传出来的便是外头这位散发去的。

    好灾,换做任何一个大夫都能治疗。

    只不过,要悄无声息地让一个人生病,便难了许多。

    她并不会要他的命,只不过是让对方不要那么快好起来而已,慢慢养伤,反正,他还年轻不是?

    人肯定隐藏在某个地方看着自己。

    毕竟是那么关心李恪,甚至都可以付出性命的人。

    怎么会在明知道自己是去打探太子线索这件事上,毫不关心?

    她捋起袖口,指尖掐在她人中上,将人闹醒才彻底松手。

    “睡得着吗你?”

    她打着酒嗝起来看她:“回来了。”

    像妻子等待夜归的丈夫等得发了疯,精神错乱,拽

    然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摇摇头,眼眸闪过一丝光,诧异之际地看她:“不对,你能说话了?”

    “嗯,现在才察觉,你到底是有多无知。”

    “……”

    李恪亦是一斜眼。

    弗陵说:“我还以为......”

    当时她发不出声,还以为李恪当时是真下了心思,要将淳于楹这个坏事的嘴巴彻底堵住。

    看来不是,红颜知己于他而言,也挺重要的。

    弗陵忍不住竟腹诽出了声。

    李恪:“......”

    她的腹诽声自然也是当着淳于楹的面说的。

    以至于对方哼哼唧唧地说道:“你要是敢让我一辈子当哑巴,我做鬼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喝多了酒,便是连起身都是摇摇晃晃的,扶着桌沿才勉强站稳了。

    弗陵看那像是不倒翁一样的女人,忍俊不禁道:“就你现在这个醉醺醺的样子,也好意思不放过我?我就是现在将你卖给这花楼的老鸨,你也反抗不了。”

    “你敢?”

    似乎是弗陵的话触碰到她的哪根筋,她抖擞抖擞精神,叉着腰横过一眼。

    “不敢。”弗陵微微笑道:“看在李恪的份上。”

    不倒翁摇摇晃晃撞到自己跟前,眼巴巴地望着她。

    “怎么样,事情进展如何?”

    在外面说这些事,到底是怕隔墙有耳。

    弗陵提她的手臂,要将她拽起来,可这醉酒的人力气竟出乎意料的大。

    简直跟蛮牛、犟驴有得一拼。

    “起来,回家。”

    淳于楹身子乏累,双膝发软,别说站起来了,根本走不动路。

    “那不是我家。”她踉跄一跤,跌坐在了地上。

    她饱含着哭腔的声音道:“我的家在西北。”

    弗陵沉声说:“我的家也在西北。”

    淳于楹愁眉不展:“我回不去了。”

    弗陵无所谓:“我也回不去了。”

    淳于楹气急攻心:“我父母双亡。”

    弗陵慢条斯理:“我连我父母的埋骨之地在哪里都不知道。”

    淳于楹咬牙切齿:“我背叛故国。”

    弗陵一时语噎。

    她不正也在走在这条路上。

    淳于楹总算是长长地吐出胸口的郁闷。

    “呵呵,这点你就比不上我了。”

    弗陵无言以对。

    李恪无语:“这种事,有什么好分出个所以然的?”

    可惜女孩子的思绪奇奇怪怪,当你以为她们俩针尖对麦芒,互看对方的不顺眼,她们却又齐聚一堂,说不出的和谐。

    譬如此刻。

    弗陵是不愿意跟她计较这些有的没的,只是着急回去。

    “你不会走不了吧?”

    淳于楹讪讪地笑着:“腿软,酒量太差。”

    她倒是有自知之明。

    随后她又添了一句:“是太久没对瓶吹的缘故,以前我可是干倒过一营。”

    弗陵:“……”

    弗陵一个人也扯不动她,拖拽了几次,反倒被这醉酒的人折腾得手脚酸软。

    她破罐子破摔,索性不搭理这人。

    打算自己独自回王府去,将这人丢在这里。

    或许她明日醒来自己回去,又或许自己好心一些,让孟汀过来接她走。

    李恪亦是同意。

    “咱走吧,若不放心,再遣人来接她走便是。”

    临走之前,却忽然担心起一个女孩子,还是女醉鬼在这里出了什么事。

    最坏的,若不是清白有损,将这过错推诿到自己头上,那便真的得不偿失。

    弗陵叹了口气,看着那瘫软在地上的人,四仰八叉地躺着的家伙,哼哼唧唧地埋怨了许久。

    “算了,今晚在这里将就一宿,我也累了。”

    李恪紧蹙眉梢:“不可,这里鱼龙混杂,夜里要是有个不长眼的闯进来,你如何应对?”

    然他的话并未起到多大作用。

    拾了张毯子盖到她身后,也算是自己最后的仁慈。

    弗陵确实困极了,也懒得管顾这里究竟是什么环境。

    打着哈欠,懒懒散散地沿着美人榻躺了下来,抱着手侧躺着。

    李恪又道:“不行。起来,南姝,我们回去,再困也回府上睡。”

    “淳于楹又醉着,要是有什么危险你应付不来怎么办?”

    他语气有些急。

    “不是有你。”

    突兀的声音忽然传来,低软绵柔,像睡梦时的低声呓语。

    李恪只当自己是平日里过于期待有人能够听到他的声音,发现他的存在。

    太过于期待,以至于出现了幻听,幻觉。

    他只当自己也是如此。

    “有你护着不就好了。”

    近乎呢喃的声音传来。

    李恪周身骤然紧绷,一张无法松弛自如的弓,岿然不动。

    “不要见血,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对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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