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时,小易听到什么动静,跑去庭院一趟后又折法回来,慌慌张张道:“小姐,嬷嬷好像朝我们这边过来了,会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
“可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的错,要怪也得怪到淳于楹身上,若不是她带你去的那种地方,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个程度。”
弗陵舔了舔唇角,看了李恪一眼后道:“镇定,咱没做过的事,我现在还没对不起他。”
李恪心情很是复杂。
没做过的对不起他的事的确让他心情很好,但她又说了一个现在。
是说现在不给自己戴绿帽子,以后就说不定了什么是吗?
他忽然开始头疼,寻思着今后怎么得都得想办法盯住她。
他是真的有私心,从没有那一刻像现在一样,迫不及待地只为自己考虑,不求其他,疯狂到让人难以理解的地步。
弗陵见庭院外似有动静,想来人已经快跨进院门来了,忙朝小易说道:“你去将淳于楹喊过来。”
小易点了点头,分外迫切道:“奴婢早就说了,这事就得她来背锅。”
弗陵脸上挂着讪讪的无奈的宠溺笑靥看她:“好了好了,你快去。”
小易快步走时,那张脸上毅然决然的表情,像是势必要将那个罪魁祸首给抓过来的决绝。
“我就不信了,闹得这么大她现在还能在自己那个院子里坐得住。”
等人走后,弗陵几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清榕嬷嬷的身影已到了眼前,看着她蹲坐在门前台阶上,抱着膝坐着,神色颓败,免不得也是一叹。
“王妃,今日的事,闹得有些大了。”
弗陵抬头时,眼神带着沉沉甸甸的歉意,就这样看着她,不说不解释。
“老奴知道王妃的为人。”
突然听到她这一句话时,弗陵缩着脖子,将头埋在双膝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她,道:“那你不是还怪我。”
清榕哭笑不得,原来这还真当自己是来这里兴师问罪的。
“怪你,怎么能不怪了,之前疯言疯语不也是有很多,但始终没见你解释。”
“你自己不愿意去搭理那些闲言碎语,外头的人说得便更厉害了,觉得你这是被他们说中了,是心虚了,所以才一句话都不敢解释。”
“但老奴知道不是这样的。”
她是清楚地知道,当初王爷在边境打战,粮草欠缺,战况又危急。
行军打仗,谁不知道粮草对于不顾自身性命安危,只为保家卫国的将士有多重要。
可王爷多次上书朝廷,可各部门互相推脱,不干正事。
当你的情况确实很糟糕,流年不利,粮食欠收。
刚好这一年又碰上行军打仗,军队所耗物资
纷纷推说没有粮食不够,要不然就是拿劣质不足的粮草填补那个空缺窟窿,再不济的便让王爷自己解决。
分明已经在战场上分身乏术,却还要想尽一切办法,力保战场上的将士不用饿肚子。
四处求情,却也处处碰壁。
世家贵族只要战火不烧到自己眼跟前来王府当初为了筹钱,已经变卖了不少铺子,那些铺子虽然没有落在最最繁华的街区,但因为经营尚可,很快便找到买家。
筹到的钱又很快地交给了米行,购买了粮草后纷纷往战况危急的前线运输过去。
别说王府都已经动用到这种地步
“嬷嬷怎么总是这般信我。”
“或许是活到自己现在这幅年纪了,总觉得没人会来骗我这个没什么利用价值的老太太。”
“嬷嬷,我错了,我确实是去哪里喝酒了,但我保证,我绝对没有给李恪戴绿帽子。”
“有王妃这句话就够了。”
“今天为什么要卖嫁妆?”
“这是王爷留下来的,本来就该全部给您的,”
“我不要。”
“嬷嬷,你知道的,我若是想要这些,早就跟你提了。”
“你我都知道,其实李恪一辈子留下的积蓄并不多。”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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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肝肠寸断地说起自己这段时间是如何以身涉险,来这里照顾他。
对于救命恩人,太子陛下感激地道谢几声,随后正色道:“所以你就让我在这里躺了这么久?”
袁天师:“……”
怪我咯!
藏头缩尾,躲在这个地方,一开始是谁的主意?
能找到大夫,还要担保太子身份不被发现。
天知道自己要背负多大的压力前行。
合着在太子眼底还被埋怨了?
即便没有明说,但就是那个意思。
太子身体还很难受,头重脚轻的,捏了捏眉心,想打起几分精神来。
袁天师察觉他要起来,急忙上前将人搀住。
“您现在身体还未痊愈,起来做什么?”
太子陛下笑说:“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再耽搁一刻,就会多一个人丧命。”
他毅然决然地说着,仿佛没有能够阻碍他前行的方向。
虽然暂时没能够从这个不见天日的地牢出去,但他身上系着的东西太多了。
作为太子,他心系江山社稷,同时,还背负着无数人的托付。
“我好多了。”
袁天师担心他的身体,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动他,无奈只能从旁盯着,扶着他起身时候,指尖探过他蓬勃有力气的脉搏,感慨道:“看来她还是有点本事的。”
“是哪个大夫救治的我?”
“临江王妃。”
太子陛下一顿,绷紧的身子像一根随时都会射出去的弦。
“临江王妃,南姝?”
······
从地牢里出来后,夜色已经很深了。
长街上不见一个人影,便是连鬼魅都不屑于在此处走动。
弗陵打了个哈欠,抻着懒腰正要从地牢出去,不料想却被门外的拦路虎给叫下。
他似乎很是着急,就差捶胸顿足了。
“姑娘,咱不是说好了,半个时辰就出来。”
弗陵顿了一瞬,大抵也知道是自己拖延了时间,道:“是这样说好了,可我迷路了。”
罗鸷斜了一白眼过来:“迷路这样蹩脚的理由您也编得出来。”
“后来我进去里面找您,可您不在,去了哪里?”
弗陵挠了下头,讪讪地笑了下并不为自己行踪不定做解释。
罗鸷见她那一副好像还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的样子,更是心如死灰,索性将一切危险同她摊牌。
“您是不知道,李大人今天忽然过来了,现在就在门外,他应该是闻到了什么风声,就守株待兔呢。”
“忽然过来了?为什么?”弗陵疑心四起,目光饶有所思地落在罗鸷身上。
这个时候,本该与被褥罗鸷一脸无言以对的样子看她:“谁知道呢,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过你这眼神看我做什么?”
弗陵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这种时候,半夜三更,总不至于是回衙门上班来的。
第1277章 1285守寡的表小姐81(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