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寒知道他肯定是抽烟，没在自己面前抽，估计是以为自己不喜欢，她故意说，“不是都说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吗？”
陆良锋下巴要掉了，他抬着下巴，试探着问，“我能抽吗？”
“嗯。”和小寒点头。
陆良锋赶紧下床去西装裤里找，找到了烟盒和打火机，他回来继续靠着床头坐，点上了用力抽一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表情别提多满足了。
“浴室的烟头，果然是你抽的。”和小寒又说。
陆良锋赶紧承认错误，“我忘记丢掉了，我平时抽的不多，一天三根。”
其实男的抽烟，和小寒没那么反感的，就是想诈陆良锋一下，她看得眼馋，“让我抽一口，我很久没抽了。”
“不行。”陆良锋一听她的话，赶紧把烟掐了，默默地记住以后得戒烟，“你是不是戒了？我以后不在你面前抽烟，别再把你的瘾给勾起来。”
和小寒看他熄灭烟的动作相当的流畅，有些无语，“你是不是很怕我啊？”
“嗯。”陆良锋没否认，他说，“我怕你对我不满意。”
“我很满意啊。”和小寒觉得这么不自信不像是陆良锋的风格，他就该是那个自信满满的、张狂到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样子。
陆良锋笑意深深，“很？认可度很高啊，我哪方面让你很满意了？”
“……”和小寒侧身躺着，不搭理他了。
陆良锋躺在被窝里，拥着她，“是不是……”
他没说完，和小寒用力踹他一脚，可惜踢到了他小腿骨，疼得她哼了一声。
“是不是伤到脚了？”陆良锋说着，掀开被子，要看她的脚。
疼到成了其次，和小寒只有一双手一时不知道该捂哪里，“没没，不疼。”
陆良锋知道她不自在，特意没去看其他，只看她的脚，握在手里，查看。
和小寒拉着被子盖住自己，她缩着腿，不想让陆良锋看她的脚，“没事儿，真的不疼。”
她踢到的是他的腿，他当然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这就是和小寒，就算她已经没有力气逞强，可她还是不习惯软弱，就算她今晚大部分时间都软软地依靠着他，可她仍是十分的不适应。
“你脚趾头，怎么是齐的？”陆良锋看她的脚。
和小寒缩回脚，放在被子里，她解释，“小时候穿的鞋子小了，挤得脚有些变形。”五根脚指头，和小寒有四根脚趾是一样长度的，也就是说她有三根脚趾头是拱起来的。
两个人拥抱着睡，和小寒睡意来得快，陆良锋又拿她当小孩子，非要给她讲睡前故事，她听着他的声音昏昏沉沉，“我又不是天天，听什么睡前故事啊。”
“天天是小宝贝，你是我的大宝贝。”陆良锋再接再厉，其实童话故事他能完整记得的没几个，大部分都是记得个大概，比如白雪公主，他只记得一个公主一个王子七个小矮人还有个恶毒的皇后，还有就是苹果。他自言自语，“我家没女儿，我妈把对女儿的期待转移到我身上，小时候睡前总要强迫给我讲童话故事，其实我真的很烦听这些没有新意的故事，我拒绝了很多次，可我妈还是执着给我讲，后来就随她去了。”他又说，“我当时想，以后我一定要有个女儿，天天给她讲故事，告诉她毒苹果不能吃。可这样讲，她会不会连正常的苹果都不敢吃了……”
和小寒呼吸绵长，她已经睡着了。
陆良锋为她抚开脸上的头发，把她抱在怀里，“命运亏欠你的，我一样样补给你。”
他猜，她肯定没有听过睡前故事。
在陆良锋有些困意的时候，和小寒突然轻轻地推他。
“怎么了？”陆良锋勉强睁开眼睛，眼皮有些睁不开。
“你明天什么时候走？”和小寒的声音很清醒，应该是醒了有一阵了。
陆良锋问她，“你们什么时候走？”
“十一点之前吧。”和小寒又问他，“你是十一点之前还是之后走？”
“比你们早一些，有些紧急的工作。”
和小寒抱着他的手臂，“你走之前，会和我说一声吧？”
“会。”陆良锋想了想说，“如果你在睡着，我给你写个纸条吧，你醒来就能看到。”
“不用，你要是准备走了，就叫醒我吧。”
“怎么了？”
“和我说再见啊。”
陆良锋看她紧张，安抚她，“你怎么了，我没打算消失不见。”
“我不想，醒来，就看不到你。”和小寒又确定一遍，“你走之前，会告诉我的吧。”
“会。”陆良锋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我以前离开，没和你说过吗？”
“没有。”和小寒抿着嘴，“前两次都没有，醒来就我一个人。”
陆良锋用力地抱她，“这次不会了，我肯定告诉你。”
“嗯。”和小寒抱住他的腰，“睡吧。”
“你突然醒，就为了说这个？”陆良锋蹭她的头顶。
和小寒说，“嗯。”
以为醒来还是没有他，她被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