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的房间一样。”和小寒大致扫了一眼,她几乎是在没话找话说。
陆良锋已经用热水壶烧好热水,倒了两杯,一杯给和小寒,他用另外一杯。和小寒看着他把印着酒店logo的杯子凑到唇边,可能是热他在慢慢地饮着。
“喝水吧。”陆良锋说,“你不是喜欢喝白开水吗?”
和小寒摇头没碰杯子,想了想又提醒他,“你出门,不带杯子吗?”
“嗯?”陆良锋不解地看着她。
和小寒解释,“你不知道上一次住在这个房间里的人,身体状况是什么样的,你又不知道,在上一位健康的客户离开后,清洁工是怎么对待这个房间的。”和小寒问他,“你没看过类似的视频吗?”
陆良锋摇头,“我从不看这样的视频。”
“哦,好吧。”和小寒无奈地说,“不知道也好。”至少你不会为喝过的水,而担心。
“你现在很会照顾人,以前你不会在意这些的。”陆良锋说,他们上一次见面是一年前吧。其实这一年之中,他们有两次机会是可以见面的,和小寒去家里看望和筱白,阴差阳错偏偏他就是在她刚好离开后才到家,听说她来过,开着车出去追,转了二十个红绿灯,却是没寻到她。
和筱白是和小寒的亲二姐,可能是陆良锋的假嫂子,她无意地点评妹妹,“小寒从小就话少,心里却是有主见得很,她决定的事情,除非她自己放弃,否则别人怎么劝她都是不会听的。”
和筱白的意思,陆良锋很清楚:他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所以他做什么都是不行的,别浪费力气了。
可不把力气耗费完,怎么知道真的是不行呢。
这个话题,有些危险。和小寒在危险的边缘,打着擦边球,“在外工作,总要注意些。”想起二姐的话,问他,“你来这边是开会的吗?”
“嗯。”
“结束了吗?”
“还没。”陆良锋抬头看了她一眼,“还要几天。”
“是吗。”这人就是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和小寒已经不想追究了。就算让陆良锋承认,他来e市根本不是为了工作,可能是为了她,又能怎么样呢?
“你和林……林铎怎么样了?他现在应该是你男朋友了吧。”陆良锋问她,还记得,上一次她拒绝他的理由就是要向林铎告白了。
和小寒倏地抬头看他,又慢慢地低头,“我没和他说。”
“为什么?”陆良锋的声音里,压抑地藏着一丝喜悦,也可能是幸灾乐祸。
“突然不想说了呗。”和小寒站起来,要走,“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陆良锋放下杯子,跟着她往门口走。
和小寒走在前面,她拧门把手,背对着房间,她很敏感,敏锐地感觉到陆良锋走过来了,他站在她身后,她的毛孔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他离得很近。和小寒突然很着急,急着离开,她有些慌了。
“怎么这么笨,门都不会开,还怎么照顾别人。”陆良锋揶揄地说,他的手盖在和小寒的手背上,握着她的手,轻易地就打开了门。
“哦。”和小寒低着头,说,她挣扎着脱手,“不会开门,那又怎么样。”天气冷,她却鼻尖冒汗。
陆良锋离得她很近,他低头就能看到她白皙的脖颈。和小寒与和筱白长得有五分像,听和筱白说,和小寒长得偏向奶奶,与和筱白的英气大气长相不同,和小寒长相偏柔偏秀气文静,如果让陆良锋说和小寒什么长相,他只能描述成“白、瘦、高、骨架小”。
她长得是个女孩子该有的长相,以为会是个温柔如水静如处子的女孩子,可陆良锋见识过她撒泼、耍狠、蛮横不讲理的样子,清楚记得她微仰着下巴,微眯着眼睛语气不屑眼神轻蔑地哼,“是又怎么样”。每个人坏脾气的表现不同,有人爆粗有人说脏话,和小寒说脏话也动手,可她的口头禅却是“是又怎么样”。
是啊,是又怎么样。事实是一回事儿,她能不能接受是一回事儿,而在她的世界里,她就是她的主宰,谁也别哔哔地对她瞎指挥,就算知道是错了,她也要闭着眼睛走下去。
“不怎么样。”陆良锋右手摁着门板,稍微用力,拉开的门又合上了。
他不能让她一直错着。
“为什么没对林铎说?”陆良锋又问她。
他太清楚她的伤口在哪里,他偏偏要在伤口上撒盐,他提一次,她尴尬想逃避,他提第二次,她就有些恼了。和小寒压抑许久的坏脾气,找到了发泄处,什么真善美完美形象,都滚吧,“关你屁事儿。”
“这几个字你对林铎说过吗?”陆良锋往前倾,几乎是压着她的后背,像早上林铎压着她一样。不同的是,林铎是后背靠在她后背上,是拿她当肉垫,他却是前胸环着她的后背,是拥抱的姿势,“你在他面前,是不是一直伪装着善解人意知性的形象?怎么不说这几个字,怕把他吓跑了。”
“和你没关系。”和小寒换了个说法,她皱眉,“你起开,压着我了。”和小寒双手撑在门上,做俯卧撑一样,想把自己撑起来,能推开陆良锋最好了。
陆良锋使坏,更用力地压着她,这下是真真切切地把她压在门上了,“我倒希望你赶快对他表白,他拒绝了,你也就死心了,能看到我了。”
“你怎么知道他肯定会拒绝我?就算真的拒绝我了,也和你没关系。”和小寒的头扁在门上,她难受,“我数三个数,你不放开我,我可动手了。”
陆良锋没吭声,没动。
“一。”
“……”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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