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甚傻话?大少爷从来都不是姐的,你又何来抢夺一说。其实,姐早就看出来大少爷爱慕你。记得,最初你跟姐提及大少爷如何对你好时,姐就感觉大少爷对你不同寻常,那时,姐并不知大少爷是如此好的男子,所以姐才叮嘱你提防着大少爷。后来,姐见到了大少爷,接触了他这个是人,才知大少爷竟是如此优异的男子,要是你和大少爷好事能成,姐真心为你感到高兴。”石瑶道出肺腑之言。
“姐,谢谢你!”石溪一把抱住石瑶,感动莫名。
“好了,好了,已经三更天了,快脱了鞋,上床歇息。”石瑶轻轻拍了拍妹妹的后背,温言道。
“好。”随即,石溪躺到了姐姐身边,一夜好梦。
神思复杂的石瑶却是一夜无眠。
石瑶宽慰妹妹的话,虽是说得云淡风轻,极其轻松,但那也只是不想给妹妹增添任何愧疚感,实则,此刻她的内心正杜鹃泣血般难受。
顾岩风是石瑶十九年来第一个,也是唯一爱慕的男子,直到今天,她已默默倾慕了他近三载,岂是说忘便能够忘掉!
可是,他不爱她,他心里没有她,她除了默默咽下相思之苦,还能怎么办!
想着想着,石瑶的眼角默默流下了清泪……
顾岩风与石溪私定终身后,便迫不及待想要迎娶她,他等了她近三载,一刻也不想再多等!
心念一起,次日上午,顾岩风便去到父亲书房,将打算娶石溪为正妻的想法告知了父亲,并表达了他的坚定与决心。
顾盛勋听完,脸色一变,拍案而起,呵斥:“胡闹!我顾盛勋的儿子怎能迎娶一个连籍贯都被去除的罪奴为妻!”
“爹,我和阿溪情意相通,真心相爱,求爹成全!”顾岩风“扑通”一声跪倒在了父亲跟前,求恳道。
顾盛勋见顾岩风如此执拗,又是自己最疼爱的大儿子,皱眉思忖一番,退让一步:“你若确实喜爱那婢女,就收她做妾室吧!”
“爹!孩儿对阿溪一见倾心,钟情已久,此生只会爱她一人!万万不忍让她屈身妾室!孩儿要明媒正娶她!给她和我们将来的孩儿堂堂正正的名分!求爹答应孩儿!”顾岩风言词恳切,态度坚毅。
“不可能!这事绝不可能!”顾盛勋勃然大怒,决绝反对。
“爹,孩儿不孝!此生非阿溪不娶!”顾岩风望着父亲,满眼都是倔犟。
“你!……”顾盛勋额头青筋一条条暴起,胸膛一起一伏,鼻翼一张一合,怒吼:“逆子!一个个都是逆子!滚!”
“爹!求你答应孩儿!”顾岩风依旧跪着巍然不动。
“滚!给我滚!滚!……”顾盛勋怒极,顺手抓起桌案上的陶瓷茶盏重重掷在了顾岩风脚边。他到底还是没舍得砸中自己的爱子。
站在门外的武仁见此,赶忙走进书房将顾岩风扶起拖拽了出去,“大少爷,先出去了!”
就这样,顾岩风和石溪的婚事便被搁浅了下来。
次日,顾岩风前脚刚踏出岩居,顾炫庭后脚就冲进岩居,径直找到石溪,紧紧捏住她的肩胛,瞪住她,激动怒问:“听说昨日哥跟爹求娶你,你答应他了?你说话!”
石溪一把甩开顾炫庭捏住肩胛的手,一脸疏离,神色淡漠道:“关你甚事?莫名其妙!”
“谁说不关我事!我……我……”顾炫庭再次捏住石溪的肩胛,盯着她,一脸认真道:“溪丫头,你听着,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他目光中带有幽幽情意,脸色有些不自然的涨红,神情略显紧张羞赧,似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在表白。
“噗……”石溪见此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顾炫庭一脸不高兴地问道。
“二少爷,你就别逗奴婢了!奴婢跟你八竿子也打不着!”石溪收起笑容,半认真半玩笑道。
顾炫庭闻言,突然变得暴戾,怒吼:“跟我八竿子打不着?跟大哥就是天生一对?为什么你们眼里都只有他!爹是这样!下人们也是这样!连你也是这样!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少爷!”
“莫名其妙!”石溪嘀咕一句,再次甩开他的手,转身欲走。
顾炫庭见石溪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把拽住石溪的手臂,猛地朝自己大力一扯,石溪惯性倒向了顾炫庭,还未站稳脚,顾炫庭已吻上了她红润欲滴的唇瓣。
石溪反应过来,猛力一把推开了顾炫庭,抬手就是一巴掌朝他脸上狠狠搧了过去。
“啪!”一声脆响,顾炫庭拿眼瞪住她,气得说不出话:“你!……”
顾炫庭气极,似乎他每次想占点她的便宜,都是狼狈收场。
石溪恨恨剜了他一眼,气咻咻跑回了自己房间。
后来,顾炫庭更是频繁出现在石溪跟前,基本是顾岩风前脚出府办事,他后脚就出现在石溪面前,就像只苍蝇在石溪眼前晃呀晃,石溪简直不胜其烦。
可是,顾炫庭毕竟是府里的二少爷,石溪毕竟只是一名丫鬟,所以,她无权赶他,只能躲他。很多时候,石溪为了躲避顾炫庭,都是顾岩风一踏出岩居,她立马躲进自己的卧寝,把门关得严严实实。好在,顾炫庭没有擅闯丫鬟卧房的恶习。
顾炫庭吃了几回闭门羹,倒是不怎么来岩居叨扰她了,只是,每次石溪和顾岩风单独出府游玩,总是能巧遇上顾炫庭,每每顾炫庭的出现,都把气氛弄得尴尬而不愉快,无一例外。
眨眼间,到了七月底,正是荷花初开时节。
第9章游湖(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