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大哥不必动怒,小弟我只是想带个小丫头去庭轩居而已。”顾炫庭重重打了个喷嚏,皮笑肉不笑道。
“你要丫头,府里那么多,你来我岩居做甚?”顾岩风拉长着脸,怒问。
“大哥不巧,我要找的丫头正好在你的岩居。阿嚏!”顾炫庭的语气带着几分泼皮无赖。
“弟弟,你给我听好了,阿溪是我岩居的人,你要再敢打她的主意别怪我不顾兄弟情面!马上带着你的人离开!走!”顾岩风盯着顾炫庭,目光如若喷火,郑重警告。他的声音冷若寒冰,却威慑力十足。
“大哥,实不相瞒,我跟这丫头有些过节,需得好好解决。阿嚏!”顾炫庭的话语仍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
石溪听顾炫庭提到“过节”二字,就知道他是来找茬的,赶忙对顾岩风解释:“大少爷,那个……是误会,奴婢根本不知他是二少爷,奴婢还以为他是……是个登徒浪子,所以……所以才不小心把他拽下池塘的。大少爷,你相信奴婢!”
顾岩风温柔投眸于石溪,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一切有我,没事。”
随即,顾岩风转头看向了顾炫庭,依旧是笑着,眼神里却没了温柔,和气道:“弟弟,阿溪年龄尚小,还不懂事,若是有什么开罪你的地方,大哥代她向你陪个不是,还望你大人有大量,莫要跟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既然大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小弟岂能不给大哥面子!阿嚏!此事便作罢,走!”语罢,顾炫庭便带着一帮人往回走,经过石溪,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愤愤看着她,“今天有大哥护着你,算你走运!下次,可别落到本少爷手里!阿嚏!”
石溪想到大少爷就站在自己身旁,知道顾炫庭不能拿自己怎样,很是不买账地朝他作了一个十分得意的鬼脸,意思是看你拿我怎样!
顾炫庭瞧石溪那一脸嚣张的样儿,简直气得牙痒痒,“你!……阿嚏!你……”
顾炫庭正欲发火,顾岩风眼神不郁地看向顾炫庭,冷声道:“弟弟,还不走?”
“臭丫头,走着瞧!”顾炫庭撂下句听上去不善,语气却并不狠的话,走人了。
“哇……”石溪对着顾炫庭的背影再次做了一个充满挑衅的鬼脸。
这下顾岩风再憋不住笑出了声,“淘气鬼!”他的语气满满都是宠溺。
从这以后,顾炫庭竟成了岩居的常客,顾岩风一出府办事,他就跑来找见石溪,不仅没把她怎样,还时不时赠她东西,什么胭脂、水粉、镯子、簪子等。
然而,石溪对顾炫庭的心意却是丝毫不领情,对他赠的东西也是弃之如敝履。因为,她对顾炫庭仍停留在第一印象――好色之徒。
有几次,顾炫庭着实被石溪气到,忍不住动手,想教训她一番,然而,他技不如人,每次都是人还没教训着,自己反被一个小姑娘揍得“嗷嗷”直叫,最后不得已妥协。
几次较量下来,他便再不跟石溪动手了,还嘴硬的说:“本少爷不跟你动手,好男不跟女斗!”
顾炫庭毕竟是府里的二少爷,他不先动手,石溪哪怕再恼他,也没可能对他拳脚相向,实在是烦了,她就直接躲进厢房,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久而久之,石溪和顾炫庭就成了一对碰面即吵架斗嘴的冤家死对头。
流年光阴,匆匆而过,一晃两载多过去。
石溪已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长成了一亭亭玉立的花季少女。
仓擎一六八年六月十五,石溪十五岁生辰。
这日,石溪穿了顾岩风特地叫裁缝为她量身定制的粉色长裙;他亲自为她戴上了发簪;他还特地请了祥瑞楼的厨子来府里做了她最爱吃的水晶肘子;他为她举办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及姘仪式。
晌午,顾岩风走进厨房,下人们以为他过来随便看看,当他撸起袖子,笨手笨脚地跟着厨子现学揉面、擀面时,可着实惊呆了下人们的下巴!
煎荷包蛋时,顾岩风特地请教大厨,“怎样才能煎出一块双黄不散的荷包蛋?”
大厨想都没想便答:“把两个鸡蛋同时打在碗里,不搅拌,然后把两个鸡蛋倒锅里一起煎,这样两个鸡蛋就煎成了一块,双黄又不散。”
经大厨全程指点,半个时辰后,一碗喷香的双黄荷包蛋长寿面便大功告成了。
这碗面除了高汤是厨师熬煮的,其它都是他亲力亲为做的。
随后,顾岩风将长寿面端到石溪跟前,“阿溪,生辰快乐!”
“岩,谢谢你!”石溪开心地接过筷子。
石溪还未动筷,顾岩风先指着面上的荷包蛋说:“这个双黄荷包蛋叫作“两心相连”,就像我们的心,紧连一起,永不分离。”
石溪的脸颊瞬间浮起一缕桃红,娇羞地笑了,眼底一汪甜蜜。
然后,两人一起将这一大碗长寿面吃得汤汁都不剩一滴,荷包蛋也是一人分吃一半。
夜晚,月亮又圆又大,月光如洗。顾岩风和石溪并肩坐在岩居花园的凉亭里乘凉,互看彼此,情意绵绵。
突然,顾岩风吩咐下人为他拿来了古琴。
顾岩风深情凝望着石溪,眼中多了几分旖旎温柔,面容微赧,伸手抚琴,司马相如求卓文君为偶的《凤求凰》: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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