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授艺(二)
我跟母亲说我要学雅言,母亲闻言看着我半晌,叹口气说,你八岁了,是该学些以后用得着的东西。于是,不光雅言,诗书礼乐也一并找女师来教了。
从小我就明白,语言是很不好学的。不过这次还好,有人教,一课一课地学下去也还顺利;诗书比较头疼,我似乎回到了高中生时代,每天对着一堆木牍背诵。不过,高中生背不出来顶多考试不及格,我背不出来却要给女师打手心。
前世,我的病最忌激烈运动,所以,学校体育课和文体活动我是不参加的,身边也没有小伙伴。爸妈怕我寂寞,又觉得学音乐修身养性适合我,就让我学了古筝和古琴。
专业上的认同使我与教琴的乐师艮关系特别好。
和后世的琴艺比起来,这个时代的演奏法虽然技术和曲调还很简单,乐器形制也不一样,但基本理论已经形成,与乐师艮起来交流并不困难。
我和艮弹琴论艺,无所不聊。她教我弹上古琴曲,我给她弹后世琴曲,她问我这些是什么曲子,我说哪有什么名字,不过是我信手乱弹罢了。
这个时代没有筝,倒是有瑟。瑟是筝的前身,二十五弦。传说后世两姐妹争一张瑟,推挤中将瑟摔成两半,就成了筝。
艮对我这个弟子相当满意,说我可无师自通,我像作弊一样心虚地笑。
不久后,艮在一次宫宴上弹奏琴曲,父亲觉得新鲜,问这是什么曲子,她恭敬地说,是君主姮所作。我忙说这是从别处听来的。
父亲却仍然很高兴,赏了我。
众人的恭维之声中,父亲笑得欣慰,母亲笑得骄傲,陈妫笑得不以为然。
姝弯着唇角,看也不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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