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我说的这一切，都是我心灵的真实经验！”清诚点头道……
“老实说，我不是不相信啊，我是想问清楚，能够进入到你说的这种境界的人，是不是特定的人，是不是需要有特别的秉性？比如我，好像从来没有感受我你说的这种境界，是我比你们缺些什么吗？或者……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感受到你说的那种境界里的感受吗？”
“我也不知道你现在还能不能进入到那个境界里……”清诚摇了摇头，说：“那需要你因为爱，而愿心奉献自己的一切，需要那种痴心，而且不是你自己的，而是好几个人都有那种痴心，然后才能进入到那种境界里……”说到这儿，清诚突然摇了摇头，很肯定的说：“那种痴心，只有孩子才可能拥有，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的时间越长的人，离那种痴心便越远！”
“为什么？”周副部长问：“为什么我们会离那种痴心越来越远！”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的时间越长，会拥有两件东西，一是自己的身价，一是越来越深沉的智慧，智慧越深的人，在做一件事情之前，便越会首先去想值不值，付出的值不值，要付出多少？而身价越高的人，越爱惜自己，越不可能拥有那种原意付出自己一切的爱！”
周副部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虽然不舒服，但不也愿意再反驳清诚的这句话——或者说无可辩驳吧，他做为副部长，这是一辈子奋斗得来的名望，如果让他现在为某一件事，把这一辈子奋斗得来的结果全抛弃掉……他在心里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心甘情愿把现有的一切都抛弃掉的，即便是这次下来搞试点，但似破釜沉舟，抛弃了优越的物质享受，来到这大山里，但剥析自己的内心，还是为了更大的名望，比副部长更高的名望……
想到这里，周副部长问清诚：“我怎么知道你说的那种境界是真的呢？”
周主任突然说：“我倒觉得清诚说的这种境界……是真的……”
“你经历过？”周副部长问周主任……
“我没经历过……”周主任说：“但是我听说过，听说过很多……跟清诚讲的类似的心理状态！”
“听说过很多？”
“是啊，很多……”周主任想着，说：“最出名的，你应该也听说过……”
“什么？”
“保尔柯察金！”周主任说：“他在修路的时候，身体受着最大的痛苦，精神却享受着极大的喜悦！”
周主任转头问清诚：“你看过《钢铁是怎么炼成的吗》这本书吗？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他在书里表现的那种状态，但是，我觉得你们的状态很像！”
“我们很愉悦，很满足，很幸福……我们所感受到的一切，外界的事物和我们心灵内的思想，都是经过幸福和愉悦的情绪美化过的……我也不知道我们的状态跟保尔的状态是不是一样，但是有一点儿是不一样的，他追求的目的是把路修好，或者是最伟大的事业，无产阶级革命的事业，我们追求的是我们自己心灵的幸福和圆满，我们现在做的事，学习也好，或者……假如，我们要做更伟大的事业，但我们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做成功那件更伟大的事业，而是我们同学们在一起去那件事的过程里感受到的满足和幸福……我们做某件事，根本目的不是为了做成某件事，而是为了我们在一起努力的过过程，这个过程让我们心灵愉悦幸福和满足！”
“好了，我相信你说的话，即然有这条路……”吴副部长问清诚：“如果想让所有的孩子走这条路，走到像你们现在这样的心灵境界里，你觉得可行吗？”
清诚张了张嘴……停了一会才说：“我不知道……”
“我们现在在ps县五所中学设试点，想试试走你们这条路，你觉得可行吗？”吴副部长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