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瓮,姚延瞅了两眼。
兜兜转转,不知道辗转多少个地窖中的地窖。
虽然脱离地面没有光线,并且光线越来越暗,但因为他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他竟然能看到地窖中的一切。
瓮,混体黑不溜秋,制作粗糙不堪,和普通农家腌咸菜的瓮没啥区别。
这是整个地窖唯一的物件。
白家为什么要在房子下面建这样一座奇怪的地窖?
说是地窖,连个通往下面的台阶都没有,空无一物的空间,倒只像是个容器。
这是什么民间风俗?
从历史上的建筑来看,似乎没有这样的,因为没有什么用途。
只听过一些野闻,说什么埋在地底下越深的酒,越香之类,但地窖里什么也没放,只有这一口瓮,就是上面的那四个,也全是空荡荡。
“躲进瓮中的姐弟俩,这是准备让人给腌了极品咸菜吗?”
刚这样想,头顶位于地窖那一端的开口处,就传来敲击的声响。
这声响,很奇异,轻悄,不似人的手指,说不上来是什么。
但姚延清晰的记得,最后一次跳到这个地窖中的时候,他把那个木板拉上了,因为他实在忍受不了这位“勇猛”的白璃姐姐只一味的逃跑,而不关门,导致后面的追击不断。
事实也证明,他关这一道木板是对的,因为这一次他回头,没有看到那黑影五人组。
这敲击声,躲在瓮中的姐弟俩也听见了,作为一个稍微有点智商的人类,都知道这种声音不要去理会。
姐姐默默的捂住了弟弟的嘴巴,紧紧地注意着木板上的动静。
“小姐,你在下面吗?”很意外,木板上面传来婢女微弱的声音。
白璃一愣,准备回答,又把嘴巴闭紧了。
等了一会,没有得到回答,木板上面的“婢女”开始拨弄木板,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很异常,木板虽然被姚延用风带起来关上了,但是作为一个成年女性,是可以轻松一把打开的,这么说来,木板那端的婢女,很有可能已经不是婢女了。
确认这一点,白璃又表现出了“刚”的一面,放下弟弟,钻出瓮,从贴身的上衣里拿出一把匕首,拦在瓮前,死死的盯着那块木板。
这把匕首同样眼熟,是她父亲临死前擦拭的那一把。
姚延注意到,白璃的脚踝处已经高高肿起,因为血液的淤积,脚变大,鞋子被撑得变形,脚踝上端也是大了整整一圈,整只脚,肿得像只大猪蹄。
就是这样,她从瓮中出来,硬是咬着牙,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弟弟乖乖的在瓮中等着姐姐,连头也没有抬,他的脸上没有害怕,相比于姐姐的紧张,倒是很平常,似乎只是一个很平常的游戏。
姚延在一旁也很紧张,时刻注意着,如果上面的东西下来,他看看能不能做点什么。
上面拨弄了接近一分钟,也没有把木板弄开,似乎是放弃了,这之后没有动静。
就在底下怀疑上面的是不是走了时,“滴滴答答”,从木板的缝隙里,掉落下一些液体。
这液体,姚延敏感的嗅到了,是血,新鲜的血液,人类的。
光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有了,像黎明前的昏暗,刚好能看到但又不能全部看到。
这几滴血就像是引子,紧接着,地窖里四面八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一些黑色的液体,汩汩的从墙壁上流了出来,很快向姐弟俩蔓延,眨眼淹没了脚背。
一时间,整个地窖充斥着腐烂的臭味,逼得人无处可逃,并且,墙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往这里钻。
昏暗之中,白璃看不到墙体里有什么,但她也明白发生了不好的事。
地窖不能待了,必须离开。
她侧头向瓮的位置看了一眼,又看了头顶一眼,似乎在测量加上瓮和上面的距离,最后她拖着瓮往出口去,看来是想通过瓮,踩在瓮上面把弟弟弄出去。
那瓮看起来不是特别巨大,但也是有些分量,白璃拖着一只基本上废掉的脚,脸色苍白,在姚延的暗中帮助下,费力的将瓮拉到了出口处,然后再费力的站到了瓮上。
因为高度不足,她借助匕首去顶头上的木板。
第55章 容器(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