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他也不知道此事的效果如何，如果效果不佳的话，那也是无可奈何。
“他们都是公主府上的人，年纪还小，没有资格伺候公主，平时干些闲差。这一次你要用人，就给你送来了。”展飞郎阴恻恻道，他现在看杨良愈发不顺眼。
这些工人做的都是苦力，虽然干的是刻版印刷的工作，但有些可能根本不认字。
“来来来，你卖的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悄悄找来的，现在街上都已经传遍了。”
“能不能用平阳书局的名字？”
这人是马蓉儿的奶妈，从小拉扯着她长大，二人情同母女。
周萍英脸上满是尴尬，道：“在下已经尽力了，实在是回天乏术。”
杨良皱眉寻思着，虽然自己不为挣钱，但最好还是能做到收支平衡，尽量不要往外亏。
在马蓉儿的闺房中，马蓉儿对镜理双鬓，不多时，镜中就出现一个文质彬彬的翩翩公子。
“黄妈妈，你年轻的时候，有没有去外面逛过？”
“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黄妈妈道了一声：“小姐，你可是已经快要嫁人了。”
“那岂不是还要等上好几天。”
这时，展飞郎已经带着人来了。
外面有英俊的少年郎，会吟好听的文章，有身上香喷喷的姑娘，还有喝了会让人飘飘然的美酒。
“黄妈妈，你行行好，就放我出去吧。”
“什么好东西？”马蓉儿立刻来了兴趣。
一身疲惫的周萍英带着工人站在杨良身前。
黄奶妈将马蓉儿堵回了屋里，道：“我的好小姐，你为何偏偏要往外面跑，外面究竟有什么好东西缠着你？”
不多时，她便看完了，心中却仍是觉得意犹未尽。
黄妈妈想了想，道：“老身这里有一样好东西，你可莫要说出去。”
“印倒是能印，只是厕纸质地太差，还有一些树皮草芥。”
黄妈妈左右看看，从身上取出一本泛黄的册子。
他们年纪还小，声音清朗，打扮得又是干干净净，不多时便吸引了街上人的注意力。
周萍英也是无言以对，不过毕竟杨良才是东家，看他一意孤行的样子，估计自己再说什么也无用。
“公公一下调出这么多人，公主身边会不会一时无人可用。”杨良随口道。
“李公子，书已经印好了。”
“好！”
“难道不能印么？”
说罢，展飞郎已匆匆而去。
“可是我待在这里，太过无聊？”
杨良心想，难道我就不知道丢人么。
周萍英想要确认，杨良是不是在开玩笑，这个想法也太过匪夷所思。
忙碌了一夜，本是身心俱疲，但在听到有酒有肉后，他们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展飞郎撩起衣摆，道：“我得去看看，小崽子们贼得很，一时不察，他们就会偷懒。”
这时，她又忍不住想起那孙家良，心道如果就此成亲，此生也太过无聊了。
杨良却是在呼呼大睡，到了次日天明，他从床上爬起来，看到工人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大半，周萍英一张脸白里透黄，顶着一双黑眼圈。
周萍英一头雾水，听不懂杨良在说什么
若是一辈子都活在这深宅大院中，该有多寂寞，多无聊吧。
“也才一文钱，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杨良道：“我们便用厕纸来印书。”
京城多的是赶考的学子，一文钱又算不得什么，不多时便有人好奇买下一份。
她满足地一笑，转身想要离去，结果刚开门，便见一个妇人堵在门口。
入春之后，天气一日比一日暖了，尽管仍有些许凉意，但太阳照在身上，已是暖洋洋的。
“李公子，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
接过摊开一看，便大觉失望。
“嗯？”
“世风日下，这种东西也能拿出来卖。”
毕竟，花的也不是自己的钱。
“我的宝贝小姐，你又要到哪里去，上次你男扮女装，我已经被狠狠责罚过了。”
有人翻了一遍，便将这些册子抛在地上。在京城的大街上，这一幕时时发生。
“不能用本名。”
“黄妈妈，这是哪里来的，好有趣。”
展飞郎受不了杨良这种颐指气使的模样，却又无可奈何，只想着尽早结束这桩差事，自己好早早回公主身边复命。
展飞郎是公主府上的人，平时生活也颇奢侈，他怎么知道，普通人家用的都是石头瓦片。
“黄妈妈，你要记得，再有下册，一定要给我送来。”
马蓉儿眼珠一转，道：“黄妈妈，你说这书里面的内容，是不是真的？”
黄妈妈低下头来，两人聚在一起，悄悄八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