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儿要是不让女人近身,那又如何娶妻生子?”
“母亲不要担忧。牧儿的病定能医治的。”
“哎!先别想了,只要我牧儿能平安回来便好。”贾老太太哀叹道。
忽儿,主庭大院外面惊呼声,“老太太老爷,大少爷回来了!”
如一声惊雷,老太太颤颤兢兢的站起身来,柱着拐杖恨不得飞出去,只恨自己的老身子骨不够硬朗,便拿着拐杖指着,
“快快,快扶我去接我孙子呀。”
小厮脸色有点微变,凑在贾政耳边耳语了一句:少爷受了重伤。
贾政皱了眉,强装镇定,转头说:“母亲歇歇。我去就行了,等牧儿收拾妥当便让他来给您老请安。”
贾政说完慌张地快步走出厅堂,便朝侯府大门走去。
等贾老爷出了老太太的房门,旁边的小厮这才敢小声的说道:
“老爷,我现在已经命人将大少爷抬到了礼月阁的厢房内。”
“受伤了!怎么回事?快快,带我过去!”
贾政的心里乱成一团麻,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礼月阁,金丝楠木床上正躺着他日思夜想的孩儿。
幸好府内小厮做事妥帖,已经请了有名的医师,正在床边把脉看病。
“李大夫,我儿如何,受了多重的伤,什么伤?有哪个人如此大胆,竟敢伤我儿?”
贾云牧一听着爽朗明亮的嗓音,便知是自己的父亲,正想着抬起身请安,却被贾政制止了,
“别多礼了,躺着别动。”
李大夫慢条斯理的将贾云牧身上缠着的布条慢慢的撕下来,心里也有点疑惑,毕竟这种包扎的方式他还是头次见,并且见着衣料是出自女儿身。
布条已经连着伤口的肉,当撕下来时痛的贾云牧忍不住倒吸了几口气,嘴里嘶嘶的透着凉气,布条上沾满了鲜血,鸡蛋大小的剑伤口暴露空气中。
“少爷真是福大命大。你这剑伤已深至骨头了,好在当时进行了及时的包扎,止住了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贾政连忙插话,“那张医师,我儿子的伤你一定要医治好,不管花多大的代价!”
“贾老爷言重了。我刚给大少爷方方面面的检查,虽他胸口的剑伤很重,眼睛有余毒未清,但对于我来说不算大事。
还请老爷稍安勿躁,先在房外等。我该给二少爷看病敷药。”
贾政和小厮很快的退出房间并关上门。
李大夫在敷药时,还是忍不住好奇道,“少爷,恕我冒昧。刚见你身上缠绕的布条看着有点杂乱无章法,但真的止血效果良好。怕不是公子自己包扎的吧?”
贾云牧低眸望着那地上的一团带着血迹的碎花布条,思绪飘远,右手忍不住摩挲着握在手掌心里的那一只耳环,缓缓的暖意填满心田。
“嗯,确实有一位恩人。”
“那少爷定是要好好报答她了。”
贾云牧记得那民妇很明确的告诉他不求回报,也希望他不要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不是每一个人都想图人回报的,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