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
——佛教经文《拔一切业障根本得生净土陀罗尼》
喜欢心如止水的感觉,也许永远都得不到。但是依旧欣赏,欣赏心情还于寂静和深沉的高雅与脱俗。
“谢谢你们!你们的努力使死者的遗愿得以完成。”主管这件事的副院长握着阿健的手说,“南京的一家部队医院刚刚接收到一位来自海南的女孩,患了严重的尿毒症,急需换肾,南京医院通过互联网查到雪蓉小姐的资料,与我们联系核实以后,各方面与那个女孩都符合,其它器官他们医院也许有用。现在已经联系好了,死者的器官已经用最快的速度争分夺秒运了过去,器官移植后,如果顺利成活那就完成死者的遗愿了。情况就这样,我们已经同死者的家属取得联系,将情况告诉了他们。”医生一口气说完,松了一口气。“我好想见见那个身体里装着雪蓉器官的女孩!”阿健望着医生说。“世界很小,相信你能达成这个愿望!”医生很幽默地说。阿健和尹丽的鼻子却酸酸的。
从院长室出来后尹丽问阿健:“林宇呢?他昨晚在你表弟那里半夜三更的怎么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就消失了?”“他上哪儿要问他啦!我觉得有时候他总是怪怪的,老是无缘无故地消失一阵,有时候还像有什么急事一样匆匆忙忙说走就走,前不久他又把摩托车卖了。问他有什么事我们能帮忙的,他总是支支唔唔。”阿健说。“他缺钱吗?”尹丽问。“应该不会的,他每个月的演出费少说也有三四千块,不可能不够花的。”“是吗?可是他……”“怎么?”“他向我借钱。”“什么时候?”“前好几天了,我也没问他,把我的稿费、奖学金都拿给他了,只有五百钱而已。”“我也借给他两次,总共五千块,听龙辉说也借了他两千块。”“那他要这么多钱干嘛?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唉,这个臭小子!算了,以后再问他吧,先把雪蓉的后事给办了。”
东陵园公墓。
雪蓉的墓碑用一块黑布盖得严严实实。她生前的亲友、同事和阿健等人已经在墓碑前等候,他们旁边站着两位心情沉重的老人,那是郑天杰的父母。他们每人都抱着一束鲜花,鲜花的颜色很淡雅,全是香水百合、白色康乃馨和白玫瑰,但每束花里都很醒目地夹着一枝鲜艳火红的玫瑰。气氛很沉重,谁也没说一句话,默默地站着,任风把枯黄的树叶吹得漫天飞舞然后落在他们身上。寒风有些刺骨,毕竟,现在是隆冬时节了。
骨灰送来后,雪蓉的父母一人抱着骨灰盒,一人抱着雪蓉的遗像,由雪蓉的哥哥、嫂嫂、姐姐、姐夫和亲戚门搀扶着,步履沉重地缓缓移动着走近墓地。等候在墓地这头的人们看着这个画面,悸动地流泪了,还不时地发出嘤嘤的哭声。当雪蓉的父亲把雪蓉的骨灰放进墓坑的一刻,雪蓉的母亲忽然趴在墓坑前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蓉啊……女儿啊……蓉儿……我的女儿啊……”哭声在墓园里回荡着,把在场每个人的心揪得生疼。天空骤然灰暗了不少,风刮得越来越猛。
“雪蓉啊!都怪我们没教好儿子!作孽啊!作孽啊……”郑天杰的母亲突然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郑天杰的父亲也猛地跪倒在地痛哭起来:“怪我们没教好儿子!养了一个畜生啊!”雪蓉的父亲赶忙走过来,诚恳地扶起他们,可是郑天杰的母亲却很艰难地跪着一寸一寸移到墓坑前继续哭喊着:“雪蓉……雪蓉啊,我们一直都把你当了儿媳,当女儿对待啊……雪蓉啊,天杰对不起你啊!我在这里给你磕头了!雪蓉……”“起来吧,你别难过了。”趴在墓坑前的雪蓉母亲轻轻拉着郑天杰的母亲泣不成声说。“雪蓉妈,天杰他该死啊!”郑天杰的母亲抱着雪蓉的母亲大哭着。
“天啊,这么好的父母怎么会养出郑天杰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人来!”林宇背过身嘶哑地小声说了这句话,阿健和尹丽听得很清楚,并用手推了他一下,让他别再说了。
“别哭了,下葬吧!”雪蓉的家人劝着,并把两位母亲扶了起来,然后几个小伙子把一块石板抬过来准备封墓,在即将盖上的一刻,很多人同时喊出一声:“伯父伯母,雪蓉说要在骨灰盒上放一枝红玫瑰。”尹丽走过去说。“对对,我们都急糊涂了,你们放吧。”雪蓉父说。
尹丽望着阿健和龙辉、林宇,眼里的意思是让谁放。他们面面相视,谁有资格在雪蓉的骨灰盒上放一枝红玫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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