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楼下,里里外外的兜了几圈,一切如常,我放心的回到一号房,白鹭轩已经睡醒。
"咋样,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关切的询问。
白鹭轩像个孩子般,会心的笑笑,"都好着呢,我也是练过武功的,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我一边零零碎碎的检查琴音,一边取笑他,"练过武功,还能让门槛绊倒,你可真是给咱练武的人长脸!"
"还不是被你气的!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没意思!"白鹭轩率先结束这个让他郁闷的话题,"琴音不错哦,你会弹什么啊?"
"哈哈,估计你听过的我都不会,但我弹的你一定没有听过!"试好琴音,准备开弹,突然想起隔壁的某人,还是关好窗户先。
这么多年不弹,双手拂在琴弦上,半晌都找不到一点感觉,只好从低音到高音练习一下早已生疏的指法。
白鹭轩直摇头,"还以为你又会带来惊喜呢!看来你是真的忘光光了!"
我没理他,闭上双眼,双手继续在琴弦上寻找感觉,脑子中开始搜寻以前那些耳熟能详的流行歌曲。寻寻觅觅半个时辰,竟然想起来当年音乐启蒙时弹的最多的曲子--牧童曲。
又摸索半个时辰,终于能完整连贯起来。
睁开双眼,发现白鹭轩闭眼躺在床上,不会又睡着了吧?管他呢,如果琴音能催眠,也是一大功效啊!我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还没笑完,正对上白鹭轩亮晶晶的眼睛,"弹成这样你还能笑出来,也是水平一件啊!闭着眼睛,那是因为你拨弄些不成调的东西,实在是令我惨不忍睹!"
有他这么用糟蹋成语的吗,没有!有他这么损我的吗,更没有!再揍他一顿,应该!不过瞟瞟他青紫的双眼,咱这回决定,忍了,用音乐打击回去。于是,一曲欢快的山间小调,自我纤而不细的双手中,荡漾开来,感染了整个房间。
这次,白鹭轩目瞪口呆的盯着我飞舞的双手,半天合不拢嘴。
一曲终了,他要求我再弹一遍,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似乎刚才打击我的那个人不是他白鹭轩。
这就是老朋友之间的相处,没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我不会觉得在他面前丢丑难受,他也不会因此而真正的嘲笑或是看不起我,这种感觉,很自在。
撇撇嘴,咱境界高,不和他一般计较,重弹一遍,让记忆中的琴音慢慢回荡心中。
这个下午,就在琴声中消磨过去,虽然此后仍旧有断断续续的音调,但是,白鹭轩却没有再嘲笑我。
安排好白鹭轩的晚饭,并叮嘱小二夜间值班时多注意白少爷的需求,我就回家了。
此后两天,小半时间关注客栈业务,大部分时间都用来陪伴白鹭轩:弹弹琴,聊聊天,说说笑话,倒也过得快活。他身上的擦伤也都结痂,眼眶已经看不出来被揍的痕迹,白鹭轩心满意足的离开一号房,咱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
到了与司徒言约定的那天,我一大早就来二号房报到,没敲两下,门就开了,司徒言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出现在眼前,白皙的脸庞带着刚睡醒的一丝红润,黝黑的双眼经过一夜的洗涤,更加晶莹剔透,荡漾着诱人的水波,我一时看得有些呆滞。
司徒言戏谑的笑道:"小诺,你准备就这样看到地老天荒么!外面凉,还是先进房暖和暖和吧!"
我窘迫的想搔搔头,却摸到保暖的绒冒,帽子上的凉意使我醒悟过来,快步走到房间内,换了一个话题,"司徒,你今天准备怎么玩啊?"
"呵呵,一切听你这个向导安排!"司徒言的笑总是很淡,似乎一不注意,那些笑就会烟消云散,而且,一旦敛了笑容,就会不自觉的渗透出些许的冷意。
我是爱笑之人,我相信,只要经常笑,这种外在的喜悦情绪真的能渗透内心,达到心灵的愉悦。所以,我一如既往的笑道:"好啊,我还想你会不会有额外的安排呢,既然没有,那就由本导游全权负责吧!收拾好了没有啊,咱们先去断桥看梅花吧!"
司徒言捏捏我冻红的鼻头,宠溺的抱怨,"野丫头,一身的寒气,还是先到壁炉前暖暖身子吧!"
我抬手拨开他捏着我鼻子的手,触手也是一片冰凉,比我的手还寒,我不怀好意的摸摸他白皙的手:"是你自己怕冷吧,瞧瞧,刚起床就透心凉,要不,你再躺回去,我弹琴给你听!"
他想抽回自己的手,我却用上力道,他一抽之下没有成功,血色迅速爬上他晶莹剔透的脸颊,并扩散开来,就像上了一层粉红的胭脂,娇艳动人,妩媚极了。极品啊,我咕哝一声咽下口水,感觉一道热气在胸中集聚,循着空气回路涌出鼻腔,热气排出之后,胸中一阵舒畅,正要咧嘴微笑,却对上司徒言担忧的眼。
"小诺,你怎么流鼻血了?来来来,快躺下!"司徒言边说边拉我来到床边,不由分说的把我按倒在床上,然后慌慌张张的找来毛巾,给我擦拭,"小诺,有没有哪里不顺服?"
我囧!而且是大囧!
第53章 思念(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