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谌竫发现他阿兄简直了。
狡猾!
谌竫准备回去和阿兄理论一下。
谌竫被身边的侍从们劝住了。
再不往回走掌灯前就赶不回长信宫了。
谌意谌竫他们在宫里都习惯自己走路,这个还是宋承徵传下来的。
宋承徵他自己老干部生活喜好散步,搞的他儿子们也只能表示走一走更健康。
谌竫只好委委屈屈地回去扑到阿娘怀里了。
谌竫还很羞涩,以前没扑过。
梁和受宠若惊,忙问谌竫,“怎么了。”
谌竫扭扭捏捏,想起谌意跟他说的,一定是阿姊比他会撒娇。
谌竫奶声奶气,“阿娘,我,我…….我饿。”
谌竫实在想不出要怎么撒娇来着,不比宋谌意同学天赋异禀,撒个娇手到擒来浑然天成。
谌意这么会还比不过宋叙晚,谌竫觉得自己得多关注一下这个小侄女,好好看看她是不是宋叙晚第二。
宋叙晚最近和宋承徵挺亲近的,主要是叙晚有一些小心思,主意打到她父皇身上了。
前朝东宫案的风波已经差不多快过去了,平国府实在有点惨。
谢锦年病的快喘不上气也没人顾得上她,容昭和容慕的接连病逝让整个公府的气氛沉痛哀伤。
容昀按理要扶棺回兰台的,很多事也不能声张,就像容慕去的时候宋承徵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的悼文。说不清真心与否,年少相交,也曾以为能君臣相得。
容慕是兄长的身份,陆照临是亲戚表弟。
宋承徵自问在容慕的丧事上并无疏漏,使陆照临主祭,谌意谌竫至奠。
宋叙晚就是那天求了父皇偷偷溜出宫的。
宋承徵如今对子女越发纵容,叙晚一向懂事听话,宋承徵被叙晚缠一缠,就答应了。
宋叙晚欢乐出宫。
是去平国府。
宋叙晚有个小秘密,她一直喜欢阿佑哥哥。
叙晚知道自己年纪小,所以容昀成婚的时候,宋叙晚就问陆贵妃,“母妃……”
宋叙晚也没哭,也没闹,也没不讲理。
宋叙晚问阿娘,“阿娘,你说有人看出来我喜欢阿佑哥哥么。”
陆贵妃吓了一跳。
陆贵妃自己都不知道。
叙晚从小也没和陆贵妃睡过一张床,五岁就有自己的小院子,进宫以后虽然时常待在景阳宫,但城阳公主宋叙晚也是独居一宫的。
没办法,谁让她父皇的后宫实在填不满这些空屋子呢。
叙晚与陆贵妃亲近,但也不是无话不说。
女儿遇到了感情问题,陆贵妃激动又紧张,不知道怎么和女儿说。
容昀那时候真是建康一等一的好郎君,嫁给容昀可以说成日就是清闲享福,上有公主婆婆不管事,长嫂持家也不敢劳动欺负你,陆贵妃觉得自己女儿这眼光是没的挑,就是容昀都娶妻了。
叙晚拨着自己的耳坠子,“也不急,这都说不好。”
叙晚眉眼疏淡,“我看阿佑和谢锦年长久不了。”
宋叙晚是真的不在意,她那时候还小,“谢锦年病恹恹的样子,说不准哪天就去了呢。”
陆贵妃那时候看女儿一脸成竹在胸,就觉得好像宋承徵也没这样啊,看上的就认定是自己的,这到底是像谁啊。
陆贵妃转身想起梁和,又觉得可能还是像宋承徵。
宋叙晚如今长大了。
也没大多少。
是可以嫁人的年纪了。
开始觉得谢锦年碍眼,就算人眼见是要死了,还是不顺眼。
好好的阿佑哥哥,怎么就轮上谢锦年了呢。
宋叙晚难掩担忧,“姑姑,我还是去看看小嫂嫂好了。”
宋叙晚真心觉得自己这口气,非要看着谢锦年咽气才能舒下去。
谢锦年病的很重。
叙晚仍是从前的样子,少女明媚娇贵,灿然一笑间是谢锦年从不曾拥有过的鲜活,“你怎么还活着啊。”
谢锦年想,自己的确活的有点久了。
卫时是特意来找梁秋延。
“谌章要离京了,你不去看看他?”
卫时带了酒,是准备与梁秋延共饮的。梁秋延不会去,卫时知道。
“十里长亭,烟雨柳色,两处离愁……咸阳古道音尘绝。”
卫时摆摆手,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梁秋延手里捏着杯子,依旧是汉宫春晓般的容色,“你是喝完了来我这儿发疯了?”
卫时的确有些醉了,朦胧着去看梁秋延,“你不去,谌章要多伤心。”
梁秋延指尖用力,“我去了,他就能知道么?”
梁秋延难得饮了一杯,“他不知道。”
他也不该知道。
梁秋延居然勾唇笑了一下,斐然如玉的郎君,春风得意天子近臣,笑起来却还带着少年气,仿佛时光被拉扯,颠倒,回到多年前太学里那一百多个或明媚或阴霾的午后,沉沉的,带着盛夏的闷热。
也许会有一场骤雨。
第114章 公主(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