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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人:诸位,一起复兴大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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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 无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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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陵作为六朝古都,虽因袁天罡被焚毁了一处主殿,但整体格局犹在,其宫苑之广,比之尚未及扩建的汴京大内还要开阔近倍。

    所以待萧砚与降臣等女分别后,一路穿廊过院,待徐徐行至女帝所居的寝殿时,已然时近黄昏,晚霞满天。

    见他过来,正在廊下准备让宫人们布置点亮宫灯的广目天便忙要行礼通传,萧砚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必惊动里面,自己则放轻脚步,掀开细竹线帘,悄然走入殿内。

    殿内灯火初明,却见女帝与姬如雪竟然正全神贯注的对坐在一张棋枰前。

    女帝青丝松松绾就,也未插钗环,几缕墨发随意垂落颈侧,此时正微微倾身审视棋局,可谓美艳又柔婉到了至极。而对面的姬如雪则是一袭素净蓝衫,眉眼清冷沉静,玉手拈着一枚黑子,正凝神思索。

    二美对弈,一暖一清,灯下观之,确是赏心悦目。

    萧砚便没有出声打扰,脸上不自觉的挂了笑,只是静静站在帘旁看了好一会儿。

    棋局上黑白子纠缠,显然已至中盘关键处。还是女帝似乎心有所感,下意识抬眼望来,先是一怔,随即不由浅笑起来。姬如雪也随之抬头,见到萧砚,清丽的脸上亦闪过几分惊讶,继而与女帝一同起身。

    “九郎何时来的,我们竟未察觉,真是失仪了。”女帝话虽这般说,但语带笑意,倒没什么惶恐。

    听女帝这般出声,姬如雪便也故作郑重的整了整本就不乱的衣裙,敛衽行礼,一本正经道:“夫君莫怪,方才心神都在棋上,未曾迎驾,是我与姐姐的大不是。”

    萧砚见姬如雪这副难得故意拿乔的模样,心下好笑,几步走上前,在两位佳人脸上流转,却不接姬如雪的话,反而伸出手,不轻不重的在她圆挺的臀上拍了一记。

    姬如雪没料到他突然来这么一下,轻呼出声,那故作严肃的表情瞬间维持不住,脸颊飞起红霞,带着几分羞恼,娇嗔的瞪了萧砚一眼,“李九郎!”

    一旁的女帝见状,忍不住以袖掩口,低低笑了起来,眉眼弯弯。

    萧砚见她笑,便也转向她,作势欲拍,口中道:“不能厚此薄彼,云姬你也跑不了。”

    女帝哪里肯依,笑着侧身躲开,口中轻啐道:“没个正经!雪儿胡闹,你也跟着闹我们。”

    她行动间裙裾微漾,方才那点端严便瞬间被这小儿女般的嬉闹驱散。

    姬如雪也缓过劲来,与女帝站到一处,笑着帮腔:“姐姐说得是,这人一来就原形毕露,就是个登徒子!”

    萧砚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两位妻子,心中暖融,朗声笑道:“好哇,你们二人如今倒是同心,联起手来对付为夫了。”

    三人笑闹了一阵,外间正提来一壶去暑凉茶的鱼幼姝听见殿内动静,脚步一顿,看向广目天。后者便笑着冲她微微摇头,鱼幼姝会意,也抿唇一笑,提着茶壶在外间静静等候起来。

    待闹了一阵,眼看女帝这美臀是无论如何都拍不到了,萧砚也便见好就收,笑道:“罢了,以多欺少,玩不过你们。阿稷和阿岱呢?今日倒安静,没来扰你们清静。”

    女帝止住笑,气息微促,朝暖阁指了指:“乳母带着在里头玩呢,先前还听见阿稷咿呀叫着,这会儿怕是玩累了,也该用哺食了。”

    萧砚闻言,便哼哼道:“你们且歇会儿,我去看看那两个小子。”

    说着,他便接了姬如雪一个似嗔非嗔的白眼,带着未尽的笑意,转身朝暖阁走去。

    便见李明昭正被乳母扶着,在地上摇摇晃晃的试图站稳,看见父亲进来,却是马上咧开没长齐牙的小嘴,伸出胖乎乎的手臂求抱。次子李岱则被另一位乳母抱着,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看着兴奋的兄长。

    萧砚俯身,先逗了逗蹒跚学步的李明昭,又从乳母手中接过李岱,小家伙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便安静下来,只是盯着父亲看。

    萧砚便抱着小儿子,又蹲下与大儿子玩闹了片刻,直到乳母在一旁轻声提醒到了该喂哺安顿的时辰,他才将李岱交还,又揉了揉李明昭的脑袋,看着乳母将两个孩子妥善照料,这才转身回到外间。

    二女已经继续下方才未尽的残局,见他出来,只是各自对视一眼,也不理他,各自认真下棋。

    萧砚脸皮厚,倒也不恼,硬凑到女帝身边挨着坐下,闻着大老婆身上的香气,又饮了口外间鱼幼姝终于送进来的凉茶,舒坦至极,这才将目光投向那盘棋。

    不过看了一会儿,萧砚便嘴角微弯,对姬如雪道:“雪儿,你这条大龙,气可是有些紧了。”

    姬如雪凝眸审视棋局,轻轻叹了口气:“姐姐算路深远,我已是左支右绌了。”又落了几子,她投子认负,“是姐姐赢了。”

    女帝一边收拾棋子,一边温言道:“你学棋不过年余,能有此棋力已属难得。方才若非你中腹应对稍显迟疑,胜负犹未可知。”

    萧砚见状,便对姬如雪笑道:“看来是为夫适才惹恼了雪儿,方才让雪儿输了棋。这样,我来替你扳回一城,就当赔罪如何?”

    姬如雪闻言,眼波微动,清冷的脸上也是不由浅笑,便顺着他的话道:“大家既有此心,臣妾自然要给这个机会。只是若输了,可不能再寻由头欺负人。”

    女帝也莞尔,一边将收好的白子棋罐放到自己手边,一边打趣道:“夫君可莫要说大话,雪儿在我手下能支撑许久,可见棋力不弱,你待会儿若是不慎失手,这面子可就丢大了。”

    萧砚哈哈一笑,自信满满的坐到姬如雪方才的位置上:“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云姬,请。”

    姬如雪含笑挪到一旁观战,亲自为二人重新斟了茶。

    女帝执白先行,萧砚执黑应对。布局阶段,两人落子轻快,节奏分明,显是日常没少这般手谈,彼此棋路都已熟悉。待十几手过后,棋局渐入中盘,节奏不由得放缓下来,殿内只闻清脆的落子声。

    不过也在这时,萧砚拈起一枚黑子,在指尖摩挲着,看着棋盘上一处尚未完全定型的地域,看似全神贯注,口中随口说道:“说起来,蚩离的军报也到了,南路大军行进顺利,已按计划进驻潮州。”

    女帝正专注计算着一步棋的后续变化,闻言后,凤眸微抬,看了萧砚一眼,随即又将注意力放回棋盘,应了一声,拈起一枚白子,在另一处要害落下,才接话道:

    “王彦章扫清湖南,北面的压力也该到了。加上兄长在杭州,三面合围,王申知即便倚仗闽地山多林密,恐怕也难支撑太久。”

    萧砚的视线随着她的落子移动,评估着局面的变化,口中续道:“兵力、物力,优势皆在我手。他依托山险,或可负隅顽抗一时,但败局已定,无非是早晚问题。”

    他略作停顿,捏着一枚黑子,虚点在棋盘上方,仿佛在寻找最佳的切入点,“我所虑者,从非其固守,而是其……遁走。”

    他伸出食指,在棋盘边缘,靠近自己腹地却又遥指外侧的方向虚点了一下:“福州、泉州,皆是濒海要地。王申知在此地盘踞多年,海贸兴盛,岂能不备海船?徐温老奸巨猾,自鄱阳南逃时,便已存了出海之心。他们绝不会甘心困守孤城,更不会钻入闽西群山做流寇。那于他们,是自绝生路。海,才是他们唯一可能的选择。”

    一旁观棋的姬如雪轻声道:“夫君是担心,他们会效仿徐知诰,远遁海外?”

    “不是担心,是必然。”

    萧砚语气肯定,又落下一子,棋风显得凌厉了些,“徐知诰狡兔三窟,弃徐温而北遁东海,其行虽令人不齿,其判断却未必有错。南洋诸岛,亦在我水师兵锋可及之处,唯有往东,深入茫茫大海,或往更南,方有一线渺茫生机。王申知熟悉海路,徐温携有资财,二者若合流,必择海路而走。”

    女帝沉吟片刻,纤指落下一枚白子,试图切断黑棋的联络,口中则道:“如此,是否应令史弘肇、王先成的水师,加强沿海巡哨,封锁港口,以防其逃脱?”

    “被动封锁,海域浩瀚,难免有疏漏。”

    萧砚摇了摇头,手持一枚黑子毫不犹豫的打入白阵,眼中闪过一抹锐利,“我意,不与他们在这岸上纠缠。外兄在杭州整合水师已有段时日,吴越归附,又得了不少熟悉海情的将领和船只。可命他不必等待闽地战事最终结果,即可率领主力水师,扬帆东进。”

    “东进?”女帝正准备落子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向萧砚,“目标是?”

    “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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