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娘俩眼泪鼻涕蹭他一身,那可不是香喷喷的。
    大意了。
    在宫里回来的时候也没想起换身衣服。
    “这都是刘跃身上的味道。”
    魏鸣岐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他们这些太监,成天往自己身上涂脂粉,比女子还香的厉害,我跟他进宫被熏了一路,临走就把他骂了一顿。”
    “是嘛?”
    “当然。”
    兄弟可不就是拿来出卖的嘛。
    今天在万仞山跟前忘了给他递小鞋,现在四舍五入一下二人也就算是扯平了。
    魏鸣岐正想着刘跃以后还能在哪些方面给他抗雷的时候,身旁的青裙揉揉发痒的鼻子,轻声道:
    “你没在外边沾花惹草就好,家里现在人口不少了。”
    “……”
    “再多几个,往后做饭菜就得用盆装了。”
    “……”
    谢北伶是家里做饭的主力,每多一个人,她饭菜就得多备着一点。
    以前就她和魏鸣岐的时候,做饭最为轻松,炒三两道小菜就够,主要喂饱他就行了。
    后来禹卿、姑侄俩相继过来,她每天做饭就不能再那么随便,早晚都得多做些样式小菜,锅也换了口大的,不然煮出来的米饭根本不够家里人吃。
    最近又多了个小姑娘宋铃语,那小姑娘勤快肯干,但年纪不大,谢北伶不舍让她多干活,就让她没事的时候烧烧火。
    于是一来二去,多出来的担子又加了她的肩上,虽然说做饭不至于有多累,但总不能这么永无止境的增加下去吧?
    那到时候炒菜都得站椅子上用大铲炒了。
    想想就不雅观。
    禹娘,凤官儿,这两个加一起够这孽徒吃得饱饱的了……好吧,以防万一顶多再加进去一个。
    再多那就不是胃口问题,而是品行问题,她这当师父的就该站出来,提前打一针预防。
    “呃——”
    对未来不敢保证的魏鸣岐挠了挠脸,道:
    “要不咱还是听禹娘的,请两个厨娘过来做工?”
    “……”
    “师父?”
    “……”
    “师父!”
    “……”
    “您忘了黎禾了嘛!她也是咱家的一份子啊!”
    “……”
    不久后。
    榴石巷,当男女一前一后的进来,正指挥泥瓦匠砌墙的施凤官转眼过来看向青年,嘴里风凉话道:
    “回来咦——手怎么了?摸姑娘屁股被人抽了……嗯?”
    瞥见某青裙突然转过来的眼神警告,施凤官心中一怔,随即看向其身后的青年。
    ‘你个畜牲终于对你师父下手了?’
    ‘想什么呢!’
    冲她瞪完眼,魏鸣岐平抬双手,展示手背上的道道红痕,自傲道:
    “刚才和人过了几手,勉强算是五五开吧,我受了些皮肉之苦,但她也吃了点小亏。”
    嗯,小亏。
    魏鸣岐被抽疼的撒手以前硬是摸了会小手,从结果来看完全是五五开。
    好胸弟到底嫩了点,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道:
    “苍良冶都打不过你,京里还能有人让你吃亏?你进宫去和万仞山讨教了?”
    “嗯。”
    不敢去看谢北伶的双眼,魏鸣岐目光在四处寻找道:“你姑没事吧?禹娘还有铃语呢?”
    此刻谢北伶这大管家回来,早不耐烦监工的施凤官将活计给她后走过来,下巴向隔壁抬抬道:
    “我姑没事,禹娘哄着铃语呢,小姑娘觉着自己没看好那老头有些自责,下午哭的可难过了,说自己又被那老头骗了。”
    “……”
    倒霉催的丫头片子。
    不过苍良冶这厮跑了的主要责任在他,怪不到别人头上,谁知道这年头连只鸟都有那么多的门道?
    “对了,那鸟呢!”
    魏鸣岐左右寻找起罪魁祸首。
    “在那。”
    施凤官指向一处,得意道:“煤球看着它呢,我姑养的这猫真了不得,那么大只鹰它都不害怕,一爪子下去服服帖帖的。”
    “……”
    明明是他养的猫,怎么家里都叫起煤球了。
    “混球!”
    故意大声叫了一句,魏鸣岐向夹角走过去。
    “啾——”
    过去的时候,他看到一只浑身青黑色斑点的鹰鸟正瞪大眼睛张着翅膀缩在墙角,而面前则窝着一辆……一只圆滚滚的实心黑猫。
    一个年过下来,家里几口人体型都没什么变化,仿佛所有肉都长在这只猫的身上,跟个小坦克一样了。
    “喵——”
    见有人过来,黑猫转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其身后的元鹰脑袋抖抖,随即试图从墙角站起来。
    “哈!”
    很快啊!
    刚还在转头伸懒腰的黑猫猛一转头,爪如霹雳残影般朝元鹰脑袋上连拍几下,直拍的鹰毛乱飞将其打的瘫坐在地上。
    “好!”
    魏鸣岐忍不住鼓掌喝彩。
    不愧是他养大的猫,打架都打的那么有风采,类他!
    “咯咯咯——”
    挨了顿打,这扁毛畜牲神情更蔫了几分,翅膀也不敢张了,嘴里发出似老母鸡一样的咯咯声。
    “啧。”
    魏鸣岐走近后抓着它的膀子将其提了起来。
    元鹰。
    一种生于长白山脉,族群数量稀少,据说有朱雀血脉的猛禽,在历朝历代都是顶级的奇珍异兽,关于它前朝甚至有献者免死的律法。
    而在极少数驯鹰人的手中,这玩意似乎还真能显现出和凡兽截然不同的能力,例如苍家爷俩,他们就能通过鹰眼看到千里之外的风景,就犹如开挂一样,再配合一手例无虚发的弓术,在当下这个时代简直堪称无解。
    “唳——”
    没了煤球在一旁吓着,这扁毛玩意又恢复了几分凶性,头不断伸着试图去咬魏鸣岐。
    “你还跟我比划上了。”
    魏鸣岐跟提鸡崽子一样提着它,缓声笑着道:
    “得嘞,今晚上就吃一回有朱雀血脉的叫花鸡,让我尝尝是个怎么个滋味。”
    “咯咯咯——”
    “……”
    傍晚,泥瓦匠砌好厨屋外墙后拿着报酬离开,魏鸣岐用他们活剩下的泥开始准备叫花鸡。
    “咯咯咯——”
    “少主……”
    在院里搭着烧烤架的宋铃语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转头过来道:
    “叫花鸡是要宰了以后拔毛再烤的。”
    那么肥的一只鹰,她怕等会做毁了。
    “不懂了吧。”
    正往鹰身上涂泥巴的魏鸣岐头也不回的道:“最正宗的做法其实是活着涂泥巴上火烤,烤熟以后把泥一扒,毛就连着掉了,内脏不吃也可以丢掉,剩下的肉汁水四溢,伱到时候尝了就知道了。”
    宋铃语忍不住咽了口水。
    好馋人啊不是,
第134章 敬你是个江湖老前辈(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