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尤长发就是两杠四星的正师级参谋了,他知道以后再晋升,可能性没有了,因为岳父已经退了,而且自己也没有像样的文凭。2005年的春节到了,尤长发还是提着那二十万现金来到主宰自己升迁的上司家里拜年,寒暄过后,从包里拿出那两摞现金,放到茶几上,就告辞了,夫人看着茶几上的两摞新票儿,说道:“这个小伙子还挺懂人情的,出手也大方。”“他这是答谢我来的,过几年还得升职啊,他这是给自己铺道儿,他比他的岳父强,不像老姜那么死性,他鬼道得很,知道以后还得求我。”“要我说,该提就提,提谁不是提呀,我看这个小伙子不错,谁给妳一送就是二十万啊,再说看他老丈人的面子也得提呀,人做事儿不能太绝了。”“妳赶紧把这些钱收起来,一会儿说不定谁会来,别让人看见。”真巧,夫人刚把钱放进卧室的保险柜里,又有人敲门了。
尤长发送完了礼,心里踏实了不少,心想:做人不能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现用现交,得放长线钓大鱼,只要礼到,到时候好事儿就来了。尤长发住的房子是部队分的三室两厅的大房子,一百七十多平米。要是放长假,全家三口都到岳父家,这是多少年的习惯了,春节七天假,他哪儿也去不了,去年混到高中毕业的儿子,终于当兵走了,心里的一大愁事儿总算暂时没有了,他那点儿在农村学的初中文化早就就饭吃了,成了现代版的“大老粗儿。他也没有看书的习惯,一天到晚就是没完没了地看电视,百无聊赖。因为他眼看着电视,心里就像长了草,想的是那个蓝田的小老乡。可是到了2006年,尤长发还是转业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