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高长恭扭头便走,只留下表情有些哀怨的元无忧。
一旁的拓跋衍还安慰道,“兰陵王有兰陵王的风骨,铁树开花也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能操之过急嘛。”
姑娘一声不吭,仍目光幽怨,她主要是面子挂不住了。
男子刚走出两步,就突然回头,正把她的怨意眼神看在眼里。元无忧刚露出错愕表情,就被男子扑到脸上、拿温软的唇瓣亲了她嘴角一下,又迅速撤离。
高长恭忽而眉眼一勾,露出得逞的笑,
“我哪舍得让你失望呀,你在这里等我,等我回来再接着行动。”
说着,又在她唇上大大方方地印了一口,这才舔了舔唇角,安心地转身离去。
男子这回走得明显比刚才欢快多了,他步履矫健地,带着十几个弟兄们哼哧哼哧走了。
只有元无忧点了点唇上的胭脂,皱眉,“他哪来的胭脂?昨天不是说朱砂吗?”
站在她身后的高延宗,听了她这话,只无奈地摇头,“这是胭脂的事儿吗?你俩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而拓跋衍望着高长恭身穿孔雀裙的背影,轻叹一声,转头瞥了男装姑娘一眼,
“难怪呢,就兰陵王那憨劲儿,也不像能把你迷惑成昏君的男狐狸样儿啊。今日一看,高延宗想学他确实没错。这就是夫妻伉俪最好的样子,高长恭这人再怎么古板,无名无实,他的爱也永远拿得出手。”
……
未时许。
一身粗布短袍的元无忧站在棘阳城外的官道上,左右立着个头颇高的高家叔侄。身旁这俩人都顶着阴柔俊美的容貌,身形却又都伟岸修长,像两棵腰背挺拔的松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