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contentadv">        说到最后面,温织的声音细得跟蚊子一样:“哪有网恋奔现就睡一起的,太着急了会吃亏。”
    商鹤行唇角隐有笑意:“网恋奔现。”
    温织说:“借喻。”
    商鹤行又问道:“那你说的会吃亏,是说我,还是说你自己。”
    这话一出,温织倏地抬起头:“当然是……”
    商鹤行眉心轻挑:“嗯?”
    温织张了张嘴,但没发出声音,她知道她现在的表情肯定有点像便秘。
    算了。
    她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住一间就住一间吧,反正我们现在是未婚夫妇。”
    也算名正言顺。
    这时房门敲响,商鹤行过去开门,陈进淮将手中的袋子递进来:“商先生,这是给温小姐准备的衣服。”
    商鹤行接过,在陈进淮转身之际叫住他:“看好孟繁,别让她乱跑。”
    陈进淮点头:“是。”
    关上门,商鹤行拎着衣服进来,然后将衣服放在床上:“当地风格的裙子,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话不要勉强,我让陈进淮重新准备。”
    一听是当地的裙子,温织很感兴趣。
    她走到床边将裙子掀起,是一条三角领对襟连衣裙,红绿相衬,花纹繁复,就这个色系搭配非常当地,旁边还准备了一条头巾,是进口的卡木丽特。
    “喜欢吗?”
    身后传来商鹤行的声音,很近,温织转身将裙子展示在他面前。
    商鹤行说:“你之前穿过,但我不知道你现在是否会喜欢。”
    温织点头:“现在也喜欢。”
    他弯了弯唇。
    这一路赶来风尘仆仆,温织身上脏兮兮的,早就迫不及待洗澡换衣服。
    可她怕提出就显得自己很麻烦,却没想到商鹤行都默默给她安排好了。
    她欢欢喜喜抱着裙子去盥洗室,刚走到门口听到商鹤行叫她名字:
    “温织。”
    温织闻声回过头,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嗯?”
    商鹤行问道:“这次孟繁来梨城晕车了?”
    温织点头,然后说:“但孟繁说她以前不晕车,唯独到了这里就晕车,脑海里还总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我看她挺痛苦的,就答应跟她一起骑马来。”
    具体那些画面是怎么回事,孟繁没细说,温织也不清楚。
    商鹤行说:“她之前来过梨城。”
    温织接话:“我猜也是。”
    因为刚才商鹤行说,她之前也来过,她记住了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洗完澡你先休息会,我去外婆那一趟,尽快回来。”
    温织乖乖点头:“好。”
    她这么乖,商鹤行倒是不舍离开了,不过也就半个小时,他得去跟外婆说一声温织来了,晚点再安排她们见面。
    商鹤行走后,温织进去洗澡。
    十来分钟后,温织穿着一条红绿相衬的长袖裙子从盥洗室出来。
    她去照镜子,咧着嘴不违心说:“红绿搭配还怪好看的。”
    而且还是长袖,遮紫外线最合适。
    吹干头发后,温织将头巾戴上,然后对这家镜子蒙脸:“妥妥一本地人。”
    她心情大好,摆弄着头巾走到窗帘旁边,挥手一拉,整面设计的落地玻璃墙呈现在眼前。
    外面就是庭院。
    台阶下站着一只孔雀正在觅食,温织拍拍玻璃发出声音:“嗨~”
    她这一拍,把孔雀吓一跳,长长的羽毛颠来颠去。
    温织懊悔自己太粗鲁,她关上窗帘,过去打开门。
    台阶下的孔雀还没走远,她蹲下来唤,孔雀又屁颠屁颠折回来了。
    温织咯吱咯吱笑,这时她身侧拉下一道长长的影子,温织笑容一僵,抬头望去。
    原来是刚才进来时跟她打招呼那个男人。
    “你就是表叔那个小女朋友?”男人居高临下问道。
    温织站起身,一脸不自在的表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思前想后便主动伸出手去:“你好,我叫温织。”
    男人却没伸手,只张了张嘴:“我是韩煜,孟繁的表哥。”
    温织眼珠子轱辘转:“哦,原来你是孟繁的表哥呀。”
    韩煜瞧着温织一副很好欺负的软糯样,便把桶递给她:“既然你来了,那喂孔雀的活儿就交给你了。”
    温织呐呐接过桶:“我去喂?”
    韩煜问:“不会?”
    温织忙说:“会啊会啊。”
    韩煜双手环胸:“这些孔雀都是太婆的心肝宝贝,一点差错都不能出。”
    “我一定会好好喂。”温织保证道。
    说完,她拎着桶去找孔雀。
    桶里的饲料还很多,拎着有些沉,温织斜着身体弓着背,看起来拎得有些吃力。
    韩煜低笑出声:“啧,之前总听那些人说,这个女人能攀上表叔是因为手段很厉害,在我看来也就一般般吧,也没有很精明的样子。”
    反而有些憨乎乎的,一看就很好欺负。
    韩煜倚靠在木柱旁,看好戏似的看了一会儿。
    可这时,商鹤行回来了,韩煜在看见商鹤行后,立即站直身体。
    “你在做什么?”商鹤行走到温织身旁。
    温织转过身,她两手沾满饲料,好在挽起半截的袖口幸免了。
    看到商鹤行,她先是一愣,接着迅速后退,怕手上的饲料沾到商鹤行身上。
    “我在喂孔雀。”她如实说,然后指了指旁边的桶。
    商鹤行拉过温织的手,没有嫌弃给她擦掉手上的饲料:“你自己想喂?”
    “不是的。”温织摇头。
    远处韩煜心感不妙。
    商鹤行又问道:“那是谁让你喂的?”
    温织转头看向远处的韩煜,韩煜心一惊,然后就见温织抬起一只手指着他说:“是他让我喂的,他趁你走了就使唤我。”
    韩煜:“……”靠,原来这女人的憨劲儿是装的。
    她机灵着呢!
    还知道等靠山来了再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