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宴有一瞬失魂,好想把她的笑容都收藏在左心室里,“但很容易醉,不能贪杯。”
    “嗯。”沈星樱又乖乖巧巧的点了下脑袋。
    心里却暗暗叛逆的想着:我是傻到冒芽了才会贪杯,我都恨不得能把你灌醉了,然后赶紧跑。
    然而。
    现实往往会违背幻想。
    就凭沈星樱那丁点三脚猫的酒量,别说想把孟繁宴给灌醉了,连鹅都比她会喝酒。
    沈星樱至醉都没有想到,入口甜甜的樱花酒,后劲竟会如此强烈,她也只不过是小酌了半杯而已,就完全醉得分不清哪里是东,哪里是西,哪里是北。
    她只一个劲的往孟繁宴的怀里蹭,开始说胡话:“你长得可真像孟繁宴那只大灰狼。”
    “不过,你没有毛茸茸的耳朵,也没有大大的尾巴,更没有比绿玛瑙还要漂亮好看的眼睛。”
    孟繁宴:“……”
    他何时养狼了?
    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不对。
    她意思是说他是大灰狼?
    而且,他还有毛茸茸的耳朵,大大的尾巴,以及比绿玛瑙还要漂亮好看的眼睛??
    孟繁宴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她的小胳膊,低声哄:“你醉了,我送你回家。”
    “不要。”沈星樱极其抗拒,双手把他的腰身搂得很紧,迷迷糊糊的娇嗔着:“我不要回家,孟繁宴要吃我。”
    孟繁宴:“……”
    孟繁宴头疼:“我什么时候要吃你了?”
    “你十九岁那年,就想吃我了。”沈星樱潜意识回答。
    十九岁?
    孟繁宴眉心蹙了一下。
    他今年二十七,而十九岁的话,也就是八年前。
    可八年前,他在上大学,一年到头也跟她见不了几次面。
    况且,后来每年寥寥可数的几次见面,她一见到他不是躲起来,就是调头跑掉。他即使真的想欺负她也都没得机会欺负。
    再说,他十九岁那年又没车祸或砸伤脑袋间歇性失忆,和她见面所发生过的每件事情他都记得无比清楚,怎么可能会恐吓她,说要吃她?
    “十九岁那年,几月几日?”孟繁宴趁机捣问个彻底,“你那么小,我怎么可能会吃你?”
    孟繁宴所理解的“吃”,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关系。
    但沈星樱口中所谓的“吃”,是怪物要吃小孩的那种吃。
    沈星樱没吱声。
    孟繁宴垂眸,这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她睡着的时候,手指依然像小时候那样喜欢捻捏着他的衣角,似乎这样会睡得更香更有安全感。
    孟繁宴不舍得把她弄醒,掏出手机,打电话叫顾冽在玩度安排一间总统套房,他今晚要在这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