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是要给叶老的名声一个交代，你是不是也该先解释一下这瓶药剂到底是怎么回事？”
史学之这番话说的极不客气，不过这样在程羽看来才算正常。如果不是知晓内情，换了程羽自己恐怕也会把这瓶不知所谓的药液扔进垃圾箱。
“很简单，因为这瓶药液，就是平民区惨案的始作俑者——无名毒药，当然，其实它是有名字的，叫做10号化合物。”
“10号化合物？不不不，程先生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众所周知，无名毒药它首先是一种毒药呀，而你这瓶药液可是和毒搭不上半点关系……更何况，你应该也知道，前几天已经有人将这无名毒药的样本上交过了……”
程羽听到后立即打断道：“你说的是方一龙上交的那瓶无色无味的毒液对吧？不好意思，你们的专业团队可能判断错了，方一龙买下的那瓶毒液可不是10号化合物。
其实那瓶毒液只是所谓无名毒药的残留提取原液，准确来说，应该说它是10号化合物的作用副产物，与真正的10号化合物之间可谓是天壤之别。”
管青青忍不住开口道：“程先生，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恕我直言，你怎么能证明方一龙那瓶是像你说的那样……是什么什么副产物？
毕竟那瓶药液我和诸多专家都亲自测定过，虽然不说百分之百，但是确实……”
“因为我也有一瓶残留提取液，而且比方一龙那瓶获得的时间早的多。”见程羽从背包中抽出一支同样是无色无味的药剂，在场的三位评委脸色都变了，尤其是管青青，她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
接下来，程羽就将自己所知的有关于10号化合物的真相以及其中牵扯的隼盟12号化合物计划和盘托出。
不过在程羽的诉说中，刻意隐瞒了关于燕邢琮的部分，而是将凶手的指向一股脑的推向隼盟。将10号化合物给民众带来的伤害说成是隼盟在蝎狼试验中出现的纰漏。
总之，程羽不想让燕邢琮死后还要背负累累骂名，他已经够累了，而这一切事件的元凶本身也是隼盟无疑。
有些真相，就让它永远埋葬在过去吧。
“这……这，这简直太惊人了……我马上组织人手重新对这瓶蓝色药液进行测定。
但是在此之前，你所说的真相还不能确定为事实，还请你谅解……虽然我个人已经相信你方才所说的话了，至少比之前那位方大少编的那个故事靠谱的多，呵呵。”
“管小姐，你怎么看……管小姐？”史学之观察到一边的许上校一脸满意的神色，知道这位军方代表已经相信程羽所言了。而后又扭头看向管青青，只是后者似乎依然沉浸在程羽刚刚的诉说中，失神之下并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
等管青青回过神来，才发觉在场的人都看着自己。意识到失态后管青青忙不迭地道歉，并以身体不适为由早早地离开了会议室。
“哎，管家的小姐呐……趁着年轻受点挫折，也不是什么坏事……”史学之明显是知道管青青是为什么而失神，或者说，在场的人都知道管青青是为什么而失神。
一个年少成名、众星捧月般的人物，骤然在自己最自信的领域遭受打击，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情理之中，希望她自己能够走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