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这首青玉案的落幕,风来楼众人皆是许久都未能开口言语。
    出奇的寂静,让这本热闹的酒楼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这一首诗词,近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只凭这一首诗词,作者的名字就足以流芳百世了啊!
    此时,房玄龄也哭笑不得:“难怪林驸马不愿意来……”
    这是笃定了这首词能技压群雄,何等的自信?
    “此诗出世,力压诗坛少说五年,都不可能再见到如此绝句了……”
    说这话的,是褚亮,早年秦王府十八学士,如今的崇文馆大学士。
    他此刻会如此开口,一来是因为这诗词的确不错,二来是继续把林恒的名声拔高。
    便是为待会房相要说的做铺垫。
    “只是这诗词的最后……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说的是……”
    这人说了一半,就不敢再说了。
    他又不是傻子,这能说的是谁?
    那肯定是汝南公主啊!
    褚遂良此时也是笑道:“我找林驸马的时候,他刚与公主从长安回来……”
    我总不能说是碰见人家小两口幽会呢吧?
    一听这话,众人更是愕然。
    意思是这诗词不是专门给这诗会准备的,而是给汝南公主?
    至于这诗词带回来,纯粹是因为人家随手给的,而不是精心准备?
    这人是不是太离奇了些?
    尽管如此,还是有人提出了异议。
    “此诗我们没有见到林驸马去写,如何证明是他写的?”
    “我们不相信他这种人能写出这种诗!”
    “况且这诗,也算不得能力压诗坛……”
    “也就一般般……”
    房玄龄皱起眉头道:“住口!”
    楼内的气氛骤然寂静下来,那开口之人也是不由得一愣。
    “诗词本身好坏暂且不论,你单凭此诗是林驸马所作就对其进行贬低,枉读十几年圣贤书,圣人的道理难不成是教你如何贬低他人吗?”
    此话一出,那人和刚刚开口的几人此时也是低下头来。
    “房相,是我等孟浪了……”
    房玄龄继续说道:“况且有些真相,也是时候让天下人知道了。”
    “北方灾荒一事,绵延整个北方无一地幸免,牵连百姓少说有三百余万!”
    “你可知那些百姓没有了粮食为了活下去,要做些什么吗?吃树叶、草根、土,甚至为了活命,连自家的孩子都要吃!”
    “若无林驸马提出官商共济之策,调动粮食运往北方,以强横手段压下粮价,你们可知要死多少人吗?”
    “老夫最开始的估计,至少是百万!”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心头一震。
    伏尸百万,那等场景岂不是人间炼狱?
    “可林驸马之举,在短短一个月内就将粮价压下,再调动赈灾,使得那些灾民有活路,有生存下去的机会。”
    “现如今北方各地,为林驸马立功德碑的不计其数,而你们这些从未去过北方的人,只会在这里妄议功臣。”
    “此乃我大唐之祸!”
    “老夫希望,自今日起,长安和整个天下的人都知道,救了那三百万灾民的人究竟是谁!”
    ……
    与此同时,林恒显然不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事情。
    书房里,林恒正教唆着怀中女子不妨大方一点,反正也没有灯,自然也没什么人。
    李宁曦心想我都把面纱摘了,被你亲了好久了,还要怎么大方啊!
    很显然,她还是低估了林恒的意图。
    在听到林恒的低语之后,她蓦地瞪大眼睛。
    让你在外面摸就已经很便宜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