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绕开了188号店铺门前。
但即便绕开，也一样能听到二人在店内的争吵声。
店员站在门外有些害怕他们的吵闹，偏眼看到姜糯和慕微尘，就一溜烟跑了过来。
“漂亮姐姐，您来了。”
“我问你，认识这个女人么？”
姜糯给他看的，是卧佛寺里画出来的那幅画像，鼻梁上有颗痣的女人。
也是那晚去山脚下玩的小孩看到的女人。
店员盯着画像看几眼，皱眉道：“好眼熟啊。”
“好好想。”
姜糯使唤慕微尘去一旁买兰花糕，然后递给店员，店员接过来大口吃着，想的更加卖力。
“我我我记起来了！！”
店员忽然瞪大眼睛，指着这女人道：“这是郭丽丽，是老板娘的妹妹，去年春节我没地方去，钟哥叫我去他家过年，当时郭丽丽也来了。”
卖兰花糕的摊贩听了，唬了一声：“嘿，小鬼别瞎说，郭丽丽不是死了么。”
摊贩虽然没见过郭丽丽，但也知道郭彩彩的妹妹已经死了。
店员不解：“是死了呀，但这不是姐姐问我画像是谁么，我又没说她没死。”
摊贩啧啧两声。
“提起这郭彩彩呀，我还真想吐槽她几句。”
“昨个打麻将，也不是她手气不好，也不是她牌技下降，连着输钱，最后竟然恼羞成怒掀了麻将桌，以后绝对不跟她玩了，牌品极差！”
姜糯转身看她：“以前呢？”
摊贩唏嘘：“从前她不这样啊，这打牌虽说有输有赢吧，但是她极少输钱，而且彩彩很大方的，赢了钱还会请我们喝早茶呢。”
海城的早茶不便宜。
姜糯心知，郭彩彩确实不是个小气的人。
摊贩说起这个话题就没完。
“啐！最近她性情大变，整天跟老钟吵架，我听得耳朵都出茧子了。”
店员见他们吵完了，也跟姜糯和慕微尘行了一礼，快速跑进了门。
姜糯带着慕微尘离开这里，随便在花卉市场里转悠，这里一条长街直通山脚，他们慢慢逛着。
男人把玩着珠串道：“性情大变？恐怕变的不只是性情。”
“悲也。”
姜糯摇头晃脑又说了一句。
慕微尘却不似释念那般没默契，姜糯只一句话，他就完全明白了这件事。
随即，也道了声：“嗯，悲也。”
姜糯诧异地看着他，似是没想到他反应如此之快，也更没想到堂堂海城杀伐果决的慕爷，会感叹这种事。
“看来，慕爷确实是个心怀慈悲的小佛子呢。”
慕微尘清淡地勾了下嘴角，嗤出一声：“佛子。”
语气里多为鄙夷。
也不知是在鄙夷旁人，还是自己。
慕微尘看了眼对街处的店铺招牌。
“一会儿你玩够了，我们去那里吃饭。”
姜糯似是也来了兴致，她想看看，这位慕爷跟她的默契到底有多少。
是碰巧想到了一块，还是当真如此了解她。
“那请问慕爷，吃过饭了，我们去哪儿呢？”
姜糯眨着明亮的眼睛看人，慕微尘却白了她一眼，姜糯还头一回看到慕爷瞪人，觉得特别有趣。
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男人似是无奈道：“小骗子，不说是来约会么？”
姜糯被识破也不慌，锲而不舍的问：“所以，吃过饭去哪？”
“去看戏。”
男人慵懒地眨了下眼，难得又补充一句，“去钟老板家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