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佳看她一眼。她觉得这话应该是敷衍的托词，可到底两人不熟悉，便也没有多问。
岑佳无语一秒：“你们学校不是安排对口单位实习吗？”
岑佳看着她，神情中闪过一丝诧异。
酒店离影视城还是有一定距离的。白天溜达着还可以，晚上走夜路，女孩子不安全。
岑佳更觉得诧异：“那你怎么跑这里来做服装助理了？”
“我没什么事，随便看看。”说着，她指了指地上的纸，“这都是你设计的？我能看看吗？”
“我是从最底层上来的。所以……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不起眼的职位。”
两人这时已经合力将散落一地的设计稿捡了起来。
发出动静的是岑佳的手机，周珩打来的。
岑佳一阵汗颜。不是她记性好，是孙乾给她说的……
这些手稿里，大部分应该都是灵光一闪时画出来的，而且没有经过修改。很多看起来比较粗糙，很多细节的地方也略显稚嫩。但能看出来，这个妹子已经形成了自己的设计风格，很气十分有灵气。
她手里拿着画板，正速写。
她是资本家，又不是周扒皮。
她甚至还问那两化妆师助理：“你们怎么没回去休息啊？”
她“嗯”了声：“今晚有夜戏，我就过来看看。”她话音刚落，不远处又传来了郑导骂人的声音。
“我们没赶上车，想等收工了，和大家一起回去。”其中一个化妆师助理回答道。
岑佳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直接抬脚往服装间走去，有两件男主角的戏服她一直觉得还有完善空间。趁着还没上镜，她想再看看。
“别人是什么样我不管，但您既然跟我学，那就按照我的风格和标准来。”
不远处的拍摄现场这时传来声音，是郑导在暴躁骂人。
岑佳的注意力却散落在地上的纸张吸引。更标准的说，是被上面勾画的内容吸引……竟然都是服装设计手稿。
虽然剧组服装助理和服装设计都有服装两个字，但具体工作内容就完全不挨边儿啊。
她还记得这妹子是后应聘入组的。前期筹备的时候，都是东耀现成的班底，没有外招。
对方愣了一下：“哦，当然可以。”说着赶紧去捡。
“安排了。”江媛媛听见她这么问，脸色有些怪异，“我在实习单位和领导发生了一些冲突，所以……就……”
结果走到第一排衣架的尾端后，发现地上坐着人。是个年纪和她差不多的年轻妹子。大眼圆脸，五官秀气，整体看上去有些可爱。
“没事就不能找你？”男人调子低沉，比白日里多了分慵懒
电话那边的周珩听着背景音，有些意外：“你还在片场？”
这次已经近乎咆哮，岑佳离得这么远都被吓了一跳。
周珩在那边也听见了，语气不太好道：“那个秃顶导演在喊什么？是更年期了吗？”
“……”岑佳听着他的话无语了一秒，“你留点口德吧，小心自己也英年早秃。先不说了，我去看看怎么回事。”说完她直接挂断电话，抬脚往拍摄现场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