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格努斯茫然地问：“可是我们还没有和他正式告别。”
“哦，我知道。”莫尔斯说，“一个关乎军团根本存续的问题。考虑到他现在手下战士的攻击力和不受控程度，这大概不是对你不信任，而仅仅是在保护你的子嗣——什么叫后悔向军团介绍我？”
“呃，鲁斯不会觉得我在刺探他们军团的秘密吧？”马格努斯声音有点儿抖。
“什么？”马格努斯好奇地问。
“等我把这件事写一份报告出来，我就去找帝皇。”马格努斯说，“还有我得弄清今天事件的产生原因，这样我就可以在我们的十学会杂志上发一篇专题——或者我把问题刊登上去，让我的子嗣们进行启发研究。”
佩图拉博笑了一下：“我怎么记得你一开始给的理由是监督他们的灵能使用？”
“那么买到的面粉里只带虫卵真是一种幸运，顺便，我想比起弄一袋面粉，修补皇宫对马卡多的挑战性要更大些。”
马格努斯摇了摇头：“下次鲁斯要远行前，我一定要正式和他道别。”
佩图拉博想说考虑到荷鲁斯参与大远征的积极性，首归之子怎么看都不需要在离开泰拉时玩依依不舍的那一套——虽然他更想问的是莫尔斯怎么好像总是特别关注荷鲁斯·卢佩卡尔的状态。
莫尔斯找了个地方坐下，搓了搓手指，厨房里种种遭了殃的东西开始复原，很快就如同时光倒流一样恢复到最初的模样。
佩图拉博叫住他。
两个原体同时惊讶地盯着莫尔斯，就连佩图拉博也一定程度抬高了他的眉毛。
“去问帝皇。”莫尔斯果断地终止了马格努斯的自问自答，“让他发个公文，或者开一场大会，问题解决。”
“是的。”马格努斯慢吞吞地承认，“我不想再麻烦马卡多一次，所以缩小成凡人之后去山下买的面粉。”
他的提醒挽回了马格努斯眼中的受伤情绪，赤红的巨人重新开始了他被伤心阻断的自省。
“荷鲁斯会接受你的交换请求，甚至可能欣然接受你的监督，只要你能说服他认定这对帝皇足够有利。”
黑袍者伸出手，重重地拍在赤红原体的肩膀上。“另外，他让我转告你，不用派你的千尘之阳去太空野狼之中。简单而言，他避开你提前跑了。”
“对！”马格努斯不禁加大声音，接着尴尬地把说话声放回平常的水平，并庆幸于在场另外两人没有诧异地看他。
“嗯？”马格努斯发出疑惑的气音，“我只是想让我的子嗣和他们交流战斗风格。”
“以及偷学战术？”莫尔斯问。
不过最后，他两个问题都没有问出口。
他的视线穿过落地的玻璃窗，望向茫茫巢都尽头风暴般苍灰的天幕。
“他值得更高的礼仪。”马格努斯说，“黎曼·鲁斯值得更多的尊重。”
“那么下次去纠正它。”佩图拉博回答。“我们总有在泰拉重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