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瞳孔微睁，表情里透出一丝诧异，很显然是没想到周肆屹会忽然来这么一句话。
闻言，周大少爷的脸色又黑了几分，斜睨了姜湛一眼，浑身上下无处不在宣告他此刻的心情很不好。
记得高中的时候，大家都爱打趣说周肆屹脸在江山在。
因为懒，他们选择抄近路，从学校对面的小区里穿过去，路过一个小公园的时候，他不经意间看到一位女孩坐在秋千上。
要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摆脱这个油腻男呢。
不过她也还是认真的打量了他一番，发自内心的回：“嗯…之前也挺帅的。”
姜湛是比谢礼聪明一点的，虽然他不知道周肆屹具体是因为哪里不高兴，但肯定跟江也有关。
她和周肆屹对视了两秒，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初中就更甚了，追求者众多……
毕竟脸摆在那，都不用收拾，往街上一走，回头率百分百。
姜湛摸了摸鼻子，有点无辜。
他的声音将江也即将飘远的思绪来了回来。
周肆屹这个人还是很细腻的，察觉到了小姑娘情绪上的变化，有些担忧：“怎么了？”
她内心十分感谢，于是冲着姜湛微微一笑，道：“谢谢姜少爷替我解围。”
跟反应迟钝似的点点头，应了声：“好。”
从小学五六年级开始，就会有“情书”“喜欢”这类的字眼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于是小姑娘扬起嘴角，微微一笑：“你今天也很帅。”
大概是怕小姑娘不信，他又补充了一句：“说真的。”
周肆屹微微蹙着眉，有些搞不明白，小姑娘怎么好端端的心情不好了，难道是他哪里说错话了？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长得挺好看的，倒不是她自恋啊，而是打她有记忆起，身边的人都在夸她生得好看。
江也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氛围，她是不期望周肆屹能找话题跟她闲聊的了，只能自己绞尽脑汁的思考能跟他说点什么。
但江也的情况看起来确实不太好。
她呆呆地摇了摇头，语气冷淡：“没什么。”
姜湛一走，江也就觉得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尴尬。
江也点点头，“好。”
林钦河一听连忙跑了。
远远的，周肆屹都能透过女孩小小的身影，感受到她的难过。
周肆屹应该是很少夸人的，表情不太自然。
她最讨厌跟这种自作多情的异性接触了。
于是他看了看天花板，一边躲避周肆屹的目光，一边找借口：“那个，我忽然想起我有点东西落在楼上了，你们聊，我去找找。”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怀里抱着书包，也不知道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盯着某处在发呆。
偏偏周肆屹也不说话。
说完，他十分速度的逃离了现场，只剩下周肆屹和江也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当时给他的印象就是，傍晚时分，落日余晖把天空染成橘黄色，一小姑娘坐在秋千上，孤零零的有点可怜。
不过后来，他也没再见过她，一直到大三的时候，姜四月说要介绍舍友给他认识。
一开始他还没认出来呢，小姑娘变化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