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她心里别扭至极。
    此时,医生突然想起什么,笑了笑,“我好像记得,之前江遇好像带你来过,怎么不到几天,你就反过来送他过来了。”
    她觉得尴尬,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是也不想天天往医务室跑啊。
    “现在可以进去看江遇了吗?”她扯开话题。
    “嗯,进去吧。”
    得到医生的准许,寻虵推开门进入病房,一尘不染的病床上,江遇平躺着,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目光淡漠的望着雪白无暇的天花板,仿佛与世隔绝。
    在听到有进门的声音,才机械的动了动脖子。
    当他看见是寻虵的时候,又默默的转了回去,继续发呆地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寻虵也不想在一个病人面前犯贱,但是为了维持人设,还要是表现出她的不满,“喂,你看不见我吗?本小姐专程来看你,你就这副表情,你什么意思啊?”
    江遇不语。
    “医生说你没什么大碍的,你之所以会发癫,是因为你患有血液恐惧症。”
    寻虵走到病床边,拉开椅子,翘着二郎腿坐下。
    她不打算兜兜绕绕的说些有的没的,直奔主题。
    可江遇跟吃错药了一样,还是忽视她。
    她倒是不着急,毕竟他现在是个病患,她最多耐心一点罢了。
    “怎么还不说话?你看什么天花板啊,天花板有本小姐倾国倾城吗?”她自恋道,“本小姐就想问问你,你的血液恐惧症是怎么回事啊?”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寻虵倏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床边,脑袋平移,双手往江遇头的两边一撑,与他面对面而视,挡住了他看向天花板的视线。
    她威胁道:“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再不回答我,我可见对你不客气了。”
    江遇充耳不闻,目光似乎直直的穿过她,根本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寻虵不禁恨自己看不到他脑袋里想什么。
    她拧了拧眉头,“你再不说话,本小姐可就亲你了。”
    原以为这个威胁,江遇应该会乖乖听话开口说话,哪成想,江遇依然不为所动,只是眸子短暂的颤了颤,又归于平淡。
    寻虵感觉双臂有些发软,想后退,可一想到是自己下的威胁,自己现在半途而废,算什么?
    或许在自己进行下去的时候,江遇就会恍然大悟自己不是和他开玩笑,然后就受不了败下阵来了。
    在一番心里暗示后,寻虵重整旗鼓,装模作样的准备吻下去。
    可就在两片唇瓣即将碰触在一起,江遇还是纹丝不动,真是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寻虵越发的局促,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床单,难不成真的要……
    亲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