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这股狠劲韧劲泼得出去的疯劲，没几个能做得到。有人天生就吃这碗饭的，你再怎么羡慕妒忌，都没用，”
张诚忽而笑道：“你和他不一样，做事稳重周全，身先士卒，假以时日，可为方面主帅。”
糜芳摇了摇头说道：“别扯了，几斤几两我自己还是知道的，没啥事我带霸王号去溜一圈。”
张诚点点头说道：“那就带上靶船，搞一次实弹演习。”
糜芳问道：“真打？”
“主公说过，好炮兵都是炮弹喂出来的，趁着今日天气好，让他们练练手。记住，每个炮位都要开炮，不少于三发。”
糜芳飞快地计算着，一次演习，光炮弹火药都要上千两银子，真尼玛奢侈啊！
可，谁让主公有钱任性呢？
返回朱雀号上，曹昂犹在生闷气。
他与曹婉一母所生，娘亲死的早，对妹妹视若珍宝。
否则，断断不会不顾身份脸面当中动手。
夏侯渊显然理解，所以没在第一时间阻止，到大公子快要失控追上去打时，才出面拦着。
“二叔，干嘛拦着我？要不非打死那个贼坯子不可！”
夏侯渊瞄了一眼大小姐，对曹昂说道：“你什么身份？杀他不嫌脏了手？”
蔡和也劝道：“算了，路中悍鬼的走狗，能是啥好东西？下回别搭理他，省的闹心。”
曹昂还是不解气，说道：“他袁家借着皇家水师中饱私囊，若是检举到朝廷，满门抄斩都够了！”
夏侯渊立即变了脸色，正色地说道：“别乱来！皇家水师的水不是一般的深，你爹都扛不住！”
曹昂不服气地说道：“我不理解，咱们为啥不继续与刘世叔合作？偏偏去捧袁家的臭脚？”
夏侯渊连连摇头，耐心地解释道：“巴地尚未安顿，有些事只能与州牧府合作，不过，兴许要不了几年就.”
曹婉眼睛一亮，问道：“就怎么样？是不是拿下益州？”
蔡和微笑道：“那就看这次去南洋，是不是如执金吾所说，遍地金银珠宝。”
曹婉对异域风情很感兴趣，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曹昂不大看中钱粮，而是更关注于刘备与袁基之争。
“这么说，你们都不看好刘世叔？”
蔡和说道：“你刘世叔什么都好，唯独缺乏根基，他自己也知道这点，否则何必拉着我们，还有公路一起下南洋呢？”
夏侯渊点头，补充了一句：“不是不相信执金吾，而是人心既思变又怕变。”
曹昂若有所思，曹婉却不明白：“二叔，啥意思？”
“人啊，不到没法活是不会拼命的。而朝堂那些大人物，盼着千秋万世都能锦衣玉食，故而会千方百计阻止变革。说到底，人心向背，终究还是靠实力说话，就是比谁钱多。”
“这么简单？”
蔡和笑了:“赚钱，差不多是世上最难的事了。”
曹婉追问道：“我哥说，刘世叔的钱应该比皇家还多呢？”
夏侯渊与蔡和哈哈大笑，令小姑娘莫名其妙。
曹昂说道：“唔，我说的是私产。名义上，整个大汉山川河流土地甚至每家每户每个人，都是天子的。”
曹婉嫌弃地嘟囔道：“哼，鬼才是他的呢！”
当蔡和再次检查舰队日报表时，瞭望手传来消息，雍州水师霸王号出动了，好像带了靶船。
“火炮演习？”
曹昂顿时就精神了，腾地站起说道：“机不可失，蔡叔，跟上去看看吧。”
蔡和意识到，这是难得评估霸王号真实战力的绝佳机会。
“传令，朱雀号出港，跟随雍州水师旗舰霸王号！注意：保持安全距离。”
呜呜呜！
朱雀号启动后，皇家水师的旗舰，长安号亦吹响了号角。
甘宁拿着望远镜伫立舰首，故意大喊道：“快快，超过那只火鸟！”
曹昂气得骂道：“呸！一个破废都，你神气个屁啊！”
甘宁哈哈大笑：“死鸟，掉毛的垃圾鸟，就是比你快，你啃我？”
夏侯渊蔡和曹婉，包括纪灵，只能叹气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