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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八仙,从画皮鬼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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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韩愈问湘子,学道几载,可会法术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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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忖了片刻,有些难以置信问道:

    “可是三郎?”

    “昀怂货,记起我了?”

    闻言,韩湘子嘴角一勾,贫笑道。

    “还真是我的三郎哥!”

    “如今,你这一身打扮,还真是气派,我险些没认出来你!”

    “三郎哥几时回的长安?可去了韩府,看望韩世祖了?”

    听到这亲切的骂声,王昀不怒反喜,上前抱住了韩湘子,十分激动。

    韩湘子之所以叫他“昀怂货”,是因为几次游历名山时,他真的很没胆子。

    一次,在山夜宿时,听到狼叫,还险些吓哭了。

    平日里,碰到蛇鼠虫蚁也战战兢兢。

    故而,韩湘子此前就称他为“昀怂货”。

    “昨日刚到长安,还没回韩府。等过几日,叔祖大寿再去。”

    韩湘子说道。

    话落,王昀登时朝韩湘子挤眉弄眼起来,戏笑道:

    “三郎,是不敢回去了吧?”

    说到这里,王昀叹了口气,埋怨道:

    “话说,你小子也真是,和韩世祖怄什么气?”

    “还私溜出了韩府,我听几个世伯说,他老平日你可想你的很。”

    “你这一走,就是七八载,倒也狠心。”

    “不过眼下能平安回来就是幸事。”

    被王昀一阵责怪,韩湘子并未生气,心中反倒是一暖。

    以前,他行走人间,遍看世间诸时,不觉物是人非。

    今日碰见了熟人,心中怅惋,有些怀旧。

    其实,王昀本性不坏,只是玩心重了些。

    “我这些年学道去了,到眼下才略有小成。”

    韩湘子解释道。

    “三郎,嘴硬是不是?”

    话落,王昀翻了个白眼,压根不信。

    随即,王昀望了眼韩湘子身后那高大铜门,脸上正经了许多,他道:

    “不过,你能去淳和仙府,肯定是拜了高功为师。那人是谁,回头也给老弟介绍一下。”

    “自然不成问题。”

    韩湘子哭笑不得道。

    “走吧,三郎,你还记得花容楼不?”

    “今时你既然回来了,自然得在花容楼为你接风洗尘一番。”

    “你不知道,这些年你走之后,长安变化颇大。林家你小子居然考中了进士,还当了七品官。我怀疑这小子肯定走后门了?要不然就是凭借着祖荫……”

    见韩湘子答应,那王昀二话不说,如同昔日一般,勾着韩湘子的肩膀,往花容楼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叨唠叨个不停。

    跟王昀去花容楼,韩湘子并不在意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事实上,王昀这个德行,在他叔祖看来完全是放浪形骸,纨绔子弟,败坏家风。

    试问,他之言又能信多少?

    花容楼,乃是长安一风月之地。

    眼下,花容楼不比醉春楼那般名气大,雅趣高。

    但胜在美姬多。

    长安城里,一些富家子弟,王公贵族,最爱来此。

    曾何几时,韩湘子是这里的常客。

    但他向来,只和一些清倌人,吹箫弹琴,研究曲艺。

    自从下定决心要问道修仙后,便没在来此了。

    当王昀拉他进来时,许多人不认识他。

    这也难怪,七八载时间,花容楼的老鸨也老了,姑娘们更是换了一茬又一茬。

    没人认识自己,韩湘子也乐得清闲。

    那王昀找了一雅间,点了一桌子菜,又要了几个歌姬,二人便坐下,吃喝起来。

    “话说,三郎这些年究竟去了哪里?”

    “我看你的变化还真不小。”

    酒过三巡,王昀忍不住问道。

    “自然是访仙求道去了。”

    韩湘子笑道。

    “可学到法术了?”

    王昀忽得低下身子,凑到韩湘子身边,低声问道。

    “略懂一些。”

    韩湘子随口道。

    “真的有?”

    言罢,王昀眼前一亮。

    见王昀不信,韩湘子嘴巴翕动了下,发出一道叫声,随即屋里便飞来了几只麻雀落在桌上。

    王昀望到那低头啄饭的麻雀,一下子沉默了。

    好半响,才喃喃道:

    “就……就这?!”

    “三郎,你莫不是被骗了?”

    “不会的。”韩湘子摇了摇头。

    “这唤鸟的把戏,长安闹市中街头卖艺的多了去,有的还会喷火……”

    王昀反驳道。

    话音落下,他垂头丧气,为韩湘子啧啧称叹。

    谁曾想,学道七八载,就会了这么一个把戏?

    对此,韩湘子笑而不语。

    “咦?三郎,你这玉箫看上去倒是个宝物,不知从哪里弄来的?”

    忽得,王昀望到韩湘子腰上的紫金玉箫,脸上露出诧然之色,问道。

    “他人送的。”

    韩湘子说道。

    “何人送的?”

    “莫非……是位女子?”

    王昀故意拖长了声音,揶揄一笑。

    “这就不劳王老弟挂心了……”

    提及这紫金玉箫,韩湘子想起了敖皎,他语气顿了顿,笑道。

    王昀脸上难得露出一丝认真之色,他告诫开口:

    “行了,那我也不提了。过几日,韩世祖大寿,你可曾有钱财准备些礼品?”

    “你叔祖向来不喜你学道求玄,大寿之日,万不能惹其不快,那就是我等不孝了。”

    “依我看,三郎不如换身行头如何?”

    “昀怂货,你是看重我这身上道袍了吧?”

    韩湘子打趣道。

    “算了……,不与你讲了,喝酒!”

    见韩湘子油盐不进,王昀懒得再劝了。

    “放心,我心中有数。”

    韩湘子面色一端,淡然一笑。

    不知为何,此刻王昀见状,越发觉得三郎有得道高人那味了……

    二人这一喝,便是喝了一个下午。

    韩湘子有修为在身,豪饮万杯也不会醉。

    倒是王昀喝得了几坛后,就烂醉如泥,趴在桌上,鼾声如雷。

    韩湘子见了,无奈摇了摇头。

    这么多年过去,王昀是一点也没变。

    于是乎,他唤来了那王昀的奴仆,叮嘱让其背王昀回家之后,自个儿就出了这花容楼,回钦天监去了。

    今日,长安城这么一逛。

    韩湘子收获颇丰,心惊也多了不小的变化。

    那王昀说的不错,叔祖大寿,得准备好一份礼品才是。

    故而,韩湘子在来长安第三日后,就没了踪影。

    纯阳真人来钦天监寻他时,神课先生只得双手一摊,他也不知后者去了哪里?

    ……

    眨眼间。

    七日即过。

    这一日,长安城,文昌坊,韩府尤为热闹喜庆。

    一切只因此日,是当朝吏部侍郎韩愈的花甲大寿。

    韩愈,乃当今大唐文宗,一代大儒,仕子领袖,国之重臣。

    他之花甲大寿,可想而知了。

    哪怕韩愈想简办一场也不行。

    唐皇获悉此事,更是在此之前,就令礼部着实去督办此事了。

    故而,到了这一日。

    韩府上上下下,可谓是挂灯结彩,敲锣打鼓,红缎春绸,笼庆一片。

    那韩府门外,早已停了不少马车行撵。

    今时韩愈大寿,上至王公勋贵,下至仕子文生,全来相贺。

    柳河东,刘禹锡、孟浩然等清流大臣们,不必多说。

    老早就备齐了礼品,为老友庆贺。

    除此之外,韩愈老家河阳之地,即一应昌黎族人,也赶到了长安,前来帮衬。

    “户部侍郎,周宴到!”

    “卢国公,程老千岁到!”

    “胡国公,秦元帅到!”

    “狄阁老,到!”

    “吴王,李恪到!”

    “蜀王,李愔到!”

    “……”

    随着,韩府门前,报唱的童声响起,前来之人,身份和地位是愈加高了。

    自然而然也吸引了街上一些百姓,围了上来,瞧个热闹。

    “这是哪个贵人的喜事,怎么来了这么多官爷?”

    有百姓好奇望里面张望了眼,议论道。

    “老丈,这你都不知道吗?”

    “今天,可是韩大儒的花甲大寿啊!”

    “就是前些时日,在南坛为咱们百姓求雨雪的那位!”

    有热忱之辈,开口道。

    “原来是韩老爷!”

    “我道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那人反应过了,这才惊呼了句。

    “韩老爷一向为国为民,宅心仁厚,清廉奉公,自然受人爱戴,今时他大寿,据说还宴请了一些百姓前去同乐。”

    “有这般好事?”

    “那当然了,岂会有假?”

    “要去的话,连礼钱也不用给。”

    “咱们赶早儿快去,一会儿人多了,可没位置了。”

    “……”

    门外,一应百姓,议论纷纷。

    不多时,一股不小的人流,往韩府侧门去了。

    ……

    “韩老哥,那户部周尚书来了!”

    韩府。

    大堂里。

    韩愈正在陪着客人说笑,忽得柳河东走了过来,与他说道。

    他口中的周尚书,不是旁人,正是昔日岐州刺史周宴。

    当年,他被圣上派去威州,协助狄阁老查那戚氏宗族大案。

    事后也受到了皇上的嘉奖,留在京城里任职。

    因去岁,前户部尚书因病告老还乡。

    所谓举贤不避亲,狄阁老就向皇上推荐了他。

    今日,这周尚书是与狄阁老一道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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