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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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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牝鸡司晨,必致灾祸!(求订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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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其实对朝政理解不多,但多少还是有些了解。

    也知晓朝廷面临的严峻形势。

    若是真能借此平息底层民众的不满,对大秦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随即。

    他似想到了什么,开口道:“近段时间城中沸沸扬扬的盐铁之事,先生可有听闻?”

    嵇恒眼中露出一抹异色,笑着道:“自是有所耳闻。”

    “不过问题不大。”

    “哦?”公子高面露异色,他紧紧的看了嵇恒几眼,似想到了什么,苦笑道:“原来先生有所出手,怪不得兄长这段时间这般气定神闲,有先生出手相助,关中的盐铁危机应当无碍。”

    公子高跟嵇恒又简单聊了几句,便直接起身告辞了。

    既得到获得爵位的方法,他们自要倾力尝试。

    他们本就没有多少选择。

    与其将命运交给他人喜好,还不如将自己的命运抓到手中,至少曾经尝试过。

    哒哒的马蹄声再次响起。

    院中。

    胡亥并没有跟着离开。

    他前面一直在一旁旁听,听得也实在是无趣。

    后面自顾自的在院中闲逛起来。

    等公子高等人彻底走远,胡亥才后知后觉的走过来,他转过身,看了看已经关闭的屋门,眼中露出一抹警惕,他拿着凉席,朝嵇恒近前挪了挪,开口道:“嵇恒,这次盐铁之事,当真是出自你手?”

    嵇恒蹙眉。

    他平静的道:“并未参与太多,只是有所提醒。”

    胡亥眼中露出一抹不悦,埋怨道:“嵇恒,你这就有点不地道了,分明是我发现的伱,为何你现在跟大兄走在一起了?”

    他对嵇恒的做法很不满。

    当初若非他慧眼识珠,嵇恒当时可能就死了,哪有现在的风光?结果嵇恒非但没怎么帮自己,反倒一直在帮大兄做事,这让他心中很有情绪。

    嵇恒眉头微皱。

    他冷声道:“无关乎帮谁,我只是一说故事的人,并不牵涉其中。”

    “你说谎。”胡亥猛的拍案,对嵇恒怒目而视,他冷声道:“你这分明就是狡辩,你哪没有牵涉?兄长这大半年的变化,就算是宫中的侍女都有所听闻了,这难道不是你的功劳?”

    “你口上说着不牵涉,其实根本就没做到。”

    “你一直在帮大兄!”

    嵇恒沉思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他道:“的确是这样。”

    “但我的规矩很早便定下了。”

    “一两故事一两酒,扶苏给了足够的酒,我就给他讲足够多故事。”

    “这未尝算得上是偏颇。”

    胡亥冷哼一声,对这个解释根本不认可。

    在他眼中。

    嵇恒分明一直在帮大兄。

    若非嵇恒相助,大兄岂能在朝廷声望日渐浓厚?

    这次盐铁之事,起初大兄将奏疏呈上时,更是引得了朝廷反对,但最终父皇依旧力排众议,放手让大兄去施为,这未尝不是嵇恒在暗中出谋划策,不然父皇岂会让大兄做这么冒险的举动?

    “你这就是在狡辩。”胡亥愤怒道:“你就是在帮大兄。”

    “你从一开始就偏向了大兄。”

    “是不是?!”

    胡亥高声质问着。

    嵇恒沉默。

    胡亥冷笑一声,漠然道:“因为大兄在你心中是公认的储君,是大秦二世皇帝的不二人选,所以你才这么尽心尽力的帮助大兄,你跟那些朝臣一样,都是些趋炎附势之徒。”

    “枉我在狱中那么信任你。”

    “你就这么对我?”

    胡亥越说越来劲,此时更指着嵇恒叫骂。

    显然已愤怒到了极点。

    嵇恒面色如常。

    并未因此感到愤怒。

    只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胡亥,似乎对胡亥的发难充满好奇。

    等胡亥的骂声渐渐落下。

    嵇恒才缓缓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躯,揶揄道:“这番话是赵高让你说的吧?”

    闻言。

    胡亥瞳孔猛的一缩,仿佛是什么心事被拆穿,脸色下意识一红,连忙否认道:“这跟赵高有什么关系?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你就是偏向大兄。”

    嵇恒轻笑一声,淡淡道:“是也好,不是也罢,对我并无影响。”

    “你之所以有这么大情绪,只是认为我不公罢了。”

    “准备说”

    “你跟你的其他兄长不一样。”

    “你对皇位还有觊觎之心,眼见扶苏的地位越来越稳固,你有些慌了,所以才试图对我施压,让我不要再对扶苏开口。”

    “非是我轻视你。”

    “以你的心性跟城府,你不会主动做这些事的。”

    胡亥面色一滞。

    随即眼中露出一抹恼怒。

    嵇恒这话不就是说他没脑子吗?

    “嵇恒,你这有点羞辱人了。”胡亥不满道。

    嵇恒笑容一收,轻叹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你只见到了风光,却并没有见到背地的辛劳,始皇之体魄,你是知晓的,然这些年下来,早已被摧残的不成样子,你自认自己能承受得住没日没夜处理奏疏的折磨吗?”

    “你也真承受得住担负天下的重压吗?”

    “我”胡亥语噎。

    他在脑海想了想,不知该怎么开口。

    嵇恒看向胡亥,轻言道:“你过去为始皇偏爱,自来就养尊处优,也几乎没有面临过挫折,但凡有事,有赵高在一旁出谋划策,也几乎不会引起始皇不满,所以你骨子里是带着一股傲气的,一股轻蔑的。”

    “但事实当真如此?”

    嵇恒嗤笑一声,漠然道:“从来就不是。”

    “你只见到了当皇帝的风光,却没有想过当皇帝后的情况,你吃不了那个苦的,也承受不住那样的压力,以你的跳脱个性,最终只会讲权柄假以他人,但你跟扶苏不一样,你在朝中是没有多少自己的势力的。”

    “唯一能相信的只有赵高。”

    “但内政跟外政其实是不一样的。”

    “赵高过去鲜少接触国家大政,顶多就跑腿传信,日常多为揣测上意,让他自己拿主意,他是拿不出来的。”

    “牝(pìn)鸡司晨,必致灾祸。”

    “另外。”

    “我曾跟扶苏说过。”

    “不要偏信更不用亲信,要有自己的思考想法。”

    “你显然没有做到。”

    “我的屋舍就在这,并不限制任何人来,只是相较扶苏,你来的较少罢了,这又岂能怪在我的头上?”嵇恒摇摇头,迈步回到了室内。

    今天去交钥匙去了,昨天说的,直接啪啪打脸了。

    八点码字,码着码着睡着了。

    尬。

    万更欠十九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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