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闪过一道讶色，而后轻抿朱唇，张太后笑道：“没想到大人也会说这等场面话，倒是少听。”
王琦无奈，端起酒杯满饮而尽。
深宫之中，承受的压力，王琦亦不得而知，亦无法感同身受。
“奴家只求今晚，不求长久厮守。”将女子的尊严揉碎了的张嫣，反而淡然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有些失态的心境，张太后轻移莲步，坐在王琦对面：“哀家本就不喜喧哗，今日晚间的酒宴，若不是小皇帝闹着要和京城内的那些遗老们见上一见，哀家连酒宴都不想办了。”
“何须如此？”王琦有些不解。
“多谢，”言罢，张嫣亦端起酒杯，而后一饮而尽。
“不忙，我还有事，先回府了，”王琦说着已经站起身子。
而且，天启皇帝的忽视，宫外百官的指摘，宫内随时随地的监视，还要应付客氏以及魏忠贤的陷害。
毕竟只是二十一岁的女子。
从小时候在京城外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到长成以后被选作秀女入宫，再到被选作皇后。
“除了胜在精致，也没有其他的优点了，”张嫣起身给王琦斟了一杯酒，同时也给自己斟满：“多谢大人今日陪奴家饮上一杯。”
从无忧无虑的小姑娘，长成绝色无双的皇后。
“生日快乐，”下意识的，王琦端起酒杯，开口敬道：“身体健康。”
王琦没有喝太多酒，很多时候都在默默的倾听。
“太后，你醉了，”王琦已经察觉到了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望着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王琦，张太后几乎是在祈求：“就这一次。”
张嫣心中的苦闷，又有谁知呢？
一人心情苦闷的时候，是很容易醉倒的
张嫣在饮了半壶酒水之后，看着面前的男子，便有些痴了。
慈宁宫中，很久没有过两个人的声音了。
很多时候，都是张太后孤寂一人，漫漫度过。
此刻，慈宁宫宫娥尽去，显得有些寂静，只留下王琦和张太后两人，气氛又有些微妙。
“你只喝了一杯，”张太后嘟着嘴，明显有些不悦，没有理会王琦的话，只是自顾自道：“你偷酒了！”
张嫣都做到如此地步，王琦又何必思前想后呢？
将酒壶中剩下的就酒水尽数饮尽。
“先回答你方才的问题，”王琦笑道：“你长得绝美。”
言罢，王琦长身而起，向着太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