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我本来想买个四五瓶，一早上都没喝水，我担心一瓶不够你喝，可人家不卖我。”
姜春雨差点没呛到，真是离了大谱了。
他这委屈巴巴的小语气是咋回事，尤其是他眼神里似乎写着‘快来问我呀！’
姜春雨只好问，“为什么不卖你。”
顾慈生：“卖汽水的竟然以为是我倒腾这些东西的，觉得我会拿了玻璃瓶子跑掉，我说给押金都不行。”
姜春雨仔细打量一番，看着倒不像是黑市倒腾东西的，反而更像抓投机倒把的。
“没事，一瓶就够了，等会渴了，等下再买，动物园门口应该也有卖汽水的。”
这时候一般大型游玩地点都会有供销社的分销点，专门卖雪糕和汽水，玻璃瓶子的北冰洋是橘子味的汽水，喝过之后还要回收回去。
如果不是当场喝完，就会收取一定玻璃瓶子的押金。
估计售货员也是没见过像顾慈生这样一买就四五瓶的，啥家庭啊，家里有矿也没有这么大手笔的，确实有些吓人了。
姜春雨安抚道，“没事，那些人一看就是不知道你的经济实力，走吧，咱们快点去动物园，我听说动物园的人可多了，一点都不好买门票的。”
顾慈生二话不说从公文包里拿出两张门票，“我已经买好了，走吧！”
姜春雨眨了眨眼，她现在有一种被土豪带着玩耍的感觉，丝毫不用有任何担心，吃喝玩乐全都给安排好了，该说不说，这种感觉该死的很快乐。
车站到动物园不是很远，差不多走个五分钟就到了。
人口乌压压的全是人群，基本上都是大人带着小孩子来玩。
还有一些小孩子小心谨慎的观察着四周。
姜春雨好奇，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顾慈生扯了扯她的手腕，“别乱看，我拉着你，省的人多，你到时候再丢了。”
姜春雨：她好歹也是这么大的人了，丢掉这不太能。
顾慈生：“那些小朋友你不要多看，他们背后都是有大人的，可能大人不方便出面，才会在做小生意的时候，让这些小孩子出马，毕竟想抓也不好抓，还是太小了。”
姜春雨倒是理解了，可还是忍不住看了过去，尤其是很多小朋友鞋子都是开口的，身上有补丁算是好的了，大部分都没有一块补丁。
“他们日子过的很不好。”
顾慈生一顿，拍了拍姜春雨的头，“不好是肯定不好，但也没你想的不好，他们穿的就像是特定服饰一样，方便大家找人。”
姜春雨噎的瞪了他一眼。
随即看过去，发现还真是，别看人家穿的破破烂烂，但是人家的布料不错，不是粗粗的布料，介于细棉和粗棉之间，不好不坏。
更有人，一打眼衣服，便直接找了上去。
她侧头去问，“顾慈生，你怎么发现的？”
顾慈生一默，“猜的。”
姜春雨盯着他，信了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