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念念收回目光，转头看向陆吾：“她的情蛊你有办法吗？”
陆吾点了点头：“情蛊很好解。”说着他走向程雪。
程雪看见他过来就想逃，但是陆吾根本不给她机会，他手法利落的在她手上割了个小口子，然后在她手腕上贴了张符纸。
淡淡的红光闪过，程雪肉眼可见自己的血管鼓起了一小块，而那一小块还在飞快的蠕动。
她‘啊’的惨叫了一声，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点，一屁.股坐上了汤泉骨折的那条腿。
汤泉本就疼的扭曲的脸更加扭曲，但他因为没有力气喊了，只能无力的张了张嘴。
很快，一只小蛊虫从程雪的伤口那儿钻了出来。
陆吾拿符纸把蛊虫包住，随手捏死。
程雪呆愣在原地，脑袋里突然像是过电影似的闪现出了很多片段。
她皱着眉头抱住头，一脸痛苦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她清醒过来，第一时间远离了汤泉，靠到墙边，整个人瑟瑟发抖。
这几年的时光像是做梦一样，让她无法接受，也非常后怕。
如果不是恰好她父母找了赵云恩，赵云恩又找了符小姐，那她是不是一辈子都要活在汤泉的控制中？
小孩儿走近了，伸出小短手想要抱她。
程雪也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已经五个多月，已经成型了的孩子。
程雪痛哭出声，抱着手臂将脸埋进膝盖里。
“我的孩子！他已经成型了，我怎么忍心的？我为什么会去做手术？我为什么会答应他去把我的孩子做成古曼童？！为什么啊？！我该死啊！”
程雪痛苦大喊，整个人完全崩溃了。
小孩儿将头搭在她胳膊上，小心翼翼的贴着她，可惜程雪感受不到。
符念念叹了口气说：“你被汤泉的情蛊和合.欢符控制，已经完全失去自我意识，那些行为并不是你的本意，让你去做手术的是他，让你把孩子做成古曼童的是他，让你利用古曼童成名的也是他。”
程雪抬起头看符念念，哑着声音说：“可那些都是我亲手做的，我亲手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依旧该死。”
“赵云恩，你把我抓起来吧，我害了人命，我该死！我应该一命抵一命的。”程雪痛苦的嘶吼。
赵云恩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符念念把小孩儿的尸骨拿出来，走到程雪面前，程雪看着她打开盒子，她的手颤.抖的摸上去。
小孩儿回头看了她一眼，张嘴说了什么，又指了指程雪。
符念念点头，看向程雪说：“你知道汤泉为什么要扔掉他的尸骨吗？”
程雪猛地抬头，眼眶通红的问：“为什么？”
“因为你的孩子已经修满功德了，他马上就可以投胎了。”符念念笑了笑说。
程雪听到这话抓住符念念的手腕，有些焦急的问：“那他扔掉了我孩子的尸骨会不会影响他投胎？”
符念念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