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风越来越冷,他给云舒整了整衣服,对着她说:“快上去吧,夜冷。”
此刻,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话时,气息正好打在云舒耳朵上,云舒整个人如蒸红的虾子,就差冒热气了。
她微微躲闪的眼睛,却让闲庭轻笑了一下一下。
云舒自然听见了,又想到前几秒他在她耳边低沉如大提琴的声音,她心跳动的更加剧烈,整个人也变得不安,就像水槽满了要溢出来那种。
见她头都快埋到地底去了,闲庭也不在逗她,再次对着她说:“上去吧。”
云舒终于两步一望的上去了,但闲庭却望着她消失的地方久久没有离去,他嘴边带丝甜蜜的笑容,可以让人疯狂。
云舒上楼后,是在转角处停住了,此时她终于如快蒸发一样,从内到外的冒着热气,羞红的脸,让她都快没法见人了,但她的眼睛却如夏日的夜空,那么闪亮。
她进入家门时,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云母、云汐见她无异的回来了,但仍然多看了她几眼,又见她不是空手回来。
云母问了一句:“东西那里来的?”
云舒边换鞋边说:“庭……闲庭买的。”
这时,云母开心的走了过来,一脸满意的说:“真礼貌,你要懂事点,不要给人家添麻烦……”。
云舒取围巾的手顿住了,她一脸茫然的看着开心的云母,在心中想:“这才几分钟……”。
云汐在一旁驻着:“……”,不过她也伸出头,看了几眼礼物。不过眼睛收回去的时候,她眼中的复杂更多了。
而云母还在一旁夸张的说:“这小闲真会照顾人,你看看这礼物,肯定值不少钱。”
云舒再一次一言难尽的望了一下云母,她突然觉得自己头有点疼:“难道你女儿就不值钱?”
虽然她这样想,有点吃味,但更多的仍是开心,对闲庭的敬佩又上了一层楼:“家教真好。”
她的乐,云汐自然也明白,当初她亦是。不过在睡觉前,她还是问云舒:“你觉得你能和他走到最后吗?”
这个问题,让躺在一边的云舒,沉默着,久久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云舒不止现在想,从很早以前就在思考,她没有信心,和他走到最后,因为他太优秀,他们两人的差别就好像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见云舒明白,云汐也没有再问,只是一直睁着眼看着漆黑的天花板。
空气中又漫起了哀伤与沉重……像有一着手扼住了她们的喉咙,怎么挣扎也逃不出。
在夜深人静时,闭着眼的云舒突然睁开了,眼底十分的清明,只闻她低低的说:“我不知道以后,但现在……我和他在一起。”
她现在的想法,很简单,不想以后会如何,只想努力的珍惜现在。这是生活给她的经验,只是代价太大。
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心微微作痛。这一刻,她只想把自己圈成一坨,狠狠地哭上一番:“人……果然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会懂。”
留下的则是无限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