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离官制:皇帝——宰相——三公「太师、太傅、太皇亲/大将军——六部「兵、吏、:——各级官吏)
时间一晃而过,今天便已是正和历十二年二月十七日。
一大早,京师东城大门就已禁严,然后在所有人猜忌而又期盼的眼神中,往日里京师百姓想要见上一面可以说是难之又难的朝廷重臣一个接一个的到来。
兵部、吏部、礼部、户部、刑部、工部、司天监、内阁,各部官员,齐聚一堂
到最后,甚至连朝廷中最为显赫的原三公之一的太师白、内阁三老铁空元、仇新、薛平章,甚至是‘一字并肩王’李显与宰相黄坚,还有许多皇亲贵族,都是携手同来。
顿时间,那本已被重兵把守的京师东门之前,权贵云集。
而那所有的官员,也是早已经自知的分成以铁空元、李显、黄坚为首的几个中心,互不往来,派系之别,可见一般
“呵今天的场面还是真的大啊!”
看着眼前济济的重臣,正站在城楼之上的舒前轩,似乎有所感慨的道,他身边的辰莫南正在举目远眺,此时闻言也是笑道:
“是啊他们的场面大,就是我们忙的时候了,并且过会儿之后皇上也要来。我们更是不能轻心唉,想我辰莫南一生。也许就该如此吧,求一息尚难得矣!”
看着辰莫南那望着墙下众臣之间颇有些唏嘘地神色,舒前轩心中生出一股奇怪,但口中已是接道:
“辰将军说笑了,世人皆知将军之名,若我等有朝一日能及将军。恐怕是死而无憾矣却会哪惧这区区劳累之苦,有道是能者多劳,想必也不过如此罢。”
“能者多劳!”
辰莫南初闻舒前轩此言,眼中竟是一亮,然后笑道:
“舒公子果然不是常人,每每言语之间总是能说出这等令人深省的话,辰某愧不及也。”
舒前轩大汗,颇有些羞愧地道:
“将军切莫夸我,此语却并非是前轩所言”
“哦?”
辰莫南疑问的眼神中,舒前轩已是道:
“此语却是我家先生所说。前轩今借而叹之,竟让将军误解。羞煞在下也。”
“哦,原来如此!”
辰莫南恍然大悟,想到那曾经数次见过的独孤求败,他的心中也只有感叹。
人世间,怎会有如此之人呢?就算比之自己的师傅魏南风,恐怕也是旗鼓相当也。
辰莫南心中想说独孤求败是要略胜一筹的。但后来思之那是对自己师尊地不敬,也是改了。
是啊,独孤求败虽然在辰莫南的眼中高深莫测,但魏南风又何尝不是呢?特别是念及自己师尊邻逝时还挂念破界神兵危及天下安危,并且让自己加入军中为国效力之时,那种为国为民的无上情怀,确实是谁也比不了的!
魏南风,是永远的枪神,即使辰莫南现在已为南离大将军,身负禁军统领之职。依然没有忘记当初师尊对自己的教导。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脑海中将独孤求败与自己的师尊作了个比较。辰莫南表面上却是在与舒前轩道:
“虽然此语非出自舒公子之口,但能将其托盘而出者,天下也不甚多,公子坦诚确令辰某佩服不过要说到这‘能者多劳’嘛,辰鍪却是愧不敢当!想这南离之内,敢称能者不胜其数,辰某只能随后而居了”
对于辰莫南的谦虚之言,舒前轩只是一笑道:
“将军过谦了。”
说完之后,他已是将目光投向了城门内外。
此时的东城大门内外早已封闭,无数禁军把守着进出通道,那正是辰莫南的手下禁军,本是负责着皇城安全,但今日因情况特殊,才被调了出来。
鼎盛地军容,焕发的斗志,一起组成了南离之内无可能敌地禁军。
舒前轩将这些人与那南城中铁千海的城卫军比起来,也是不自禁的摇了摇头,这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可以打个比方,如果说南城城卫军在江湖上可以算得上是三流高手,那么辰莫南的禁军就是一流高手。
如果要是两者交战的话,恐怕不出片刻,南城的城卫军就会被撕得粉碎!
舒前轩苦笑。
确实,不苦笑还有什么办法呢?想到自己舒家与铁家之下不过就那区区地几万城卫,加上父亲最近的时间在江都一带也招募了些私兵,但要是真的有什么想法的话,却是连辰莫南的几万禁军也是顶不住的。
更何谈争霸天下?达到自己心中那个隐藏的梦想?
梦想,之所以为梦想,或许就是因为它的不可实现吧?舒前轩刚刚心中生出一股气馁,但脑海中却是已经浮起了一张清秀
丽的面容,那盈盈的水眸中,饱含离别之泪。
不!
我一定不能被这些东西吓倒,因为纤纤还在等着我。
舒前轩地心突然坚定起来,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一丝光明,为了,纤纤
见舒前轩不说话,似乎在想些什么东西,辰莫南也是静静的站在京师东城那高高地墙楼之上,脚下的一切尽收眼底。
那本来应该是豪迈的心情,但此刻却忍不住是有些苦涩,因为刚与舒前轩的一席话。已经轻轻地拨动了他的某根心弦。
“能者多劳!哈哈,好一个能者多劳。”
半晌之后。他地一声苦笑已经是将慢慢恢复了自信的舒前轩惊醒。
“将军,怎么了?”
此时的辰莫南,站在他面前似乎有些萧瑟,那笑的样子,却夹着无端的苦。
“唉!没什么。”
辰莫南一叹,双手已经撑到了那坚固的城墙上。望着那京师东城之外地方向,口中声音放缓道:
“因为过一针,你就能真的看到那能者多劳的人了。”
虽然声音变小,但舒前轩还是若有所悟的看向了那城门之外。
“将军是说的鹰飞扬么?”
舒前轩知道自己不该问,但他还是忍不住的问了。
因为他最近经常听到鹰飞扬这个名字,不仅是从百姓、朝臣,甚至是自己家中那几乎从不问世事的老祖宗舒断水,也在不经意之间问过他一次
“鹰飞扬”
辰莫南口中无意识的念叨着这个名字,但眼神依然毫无焦点的望着那城外。
好半晌之后,他才道:
“是啊。就是他。”
“他”
舒前轩颇有些小心翼翼的对辰莫南问道:
“这鹰飞扬到底算是一个什么样地人?”
“难道你不知道么?”
辰莫南转过头来反问舒前轩。
“我当然知道。”
舒前轩口中如此,但脑袋却摇道:
“相传鹰飞扬发迹于市井。经李显所荐加入朝廷,后海神侵我南离,南离节节败退,鹰飞扬奉命从军,短短两年之内从一个小小的检校卫擢升为镇南大将军,其手下兵法如神。武艺莫测,更是在其后以极弱之势击溃海神百万大军,后海神求和,他也被封为南军团大将军,长镇沧州海神感其威,数百年不敢动弹时至今日,他在军中之盛名无二,更被誉为我南离军中之魂,几与将军同名不过我想那只不过是从别人言谈夸大之间得来地人物而已,我却并不认为那是事实想辰将军与他共事。应该是略知一二罢,可否告之在下?”
虽然是辰莫南的下属。但是舒前轩也不过称其为将军,自称在下,虽于礼不合,但两人显都无改之意,也就如此了。
想是互相之间既有好意,也有厉害关系,才至如此。
但此时辰莫南闻得舒前轩之言,早在半途之时已是摇头,最后舒前轩之言至于尾,更是面色暗淡。
然后在舒前轩所完之后,他却仿佛已经臻于回忆之中,好半晌才对舒前轩道:
“你刚才所言,皆错也!”
“什么?”
舒前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辰莫南已经继续道:
“鹰飞扬其人,论武艺,大超辰某,论谋略,天下无双,论军中之威,无人敢及其项背,现其坐镇沧州,手拥五十万雄师,已为无冕之王,问天下,谁人能及?辰某与其比之,大惭形愧而已,先皇在世时曾经说过,天下之间,吾只愿得一将,则万物可定矣!那个人不是辰某,也不是镇北将军李玄应,他就是镇南将军鹰飞扬。你说说,他是不是很厉害”
辰莫南说话之时,语气中已是透出无奈,确实,人生在若无一对手固然可悲,但那对手要是太强,甚至强到自己拍马不及的地步,那更是没有任何意义。
此时的舒前轩早已是惊呆。
鹰飞扬,真的如此厉害吗?
仿佛看出了舒前轩地心思,辰莫南已是道:
“要是他没有这么厉害,今天怎么会劳动全朝上下前来接纳,上至皇帝,下至六部,试问天下谁还有这等力量?鹰飞扬之力,可见一般。”
见舒前轩似乎还是不相信的样子,辰莫南只得一叹之后又道:
“也许我说的话你不相信,但是等会儿他来了,你自然就能见到,他的身上有一种别人看不清的东西总之,这鹰飞扬,绝对的深不可测!”
说完之后,留下兀自呆愣的舒前轩,辰莫南随两个军士下城楼而去。
因为据手下来报,正和皇帝的龙驾,此时已临东城,辰莫南身为禁卫统领,此时肯定得前去接驾。
第三百六十四章 镇南将军(一)
和皇帝的到来,让那本是分成几个阵营并且谈笑不断终于是收敛了下来,然后按照各自职位大小的不同,整齐列成了几个方队迎接。
毕竟,虽然正和皇帝年轻,且在朝中势力最弱,但他毕竟是皇帝啊!
轩辕大陆自轩辕圣皇以来,君臣王朝已经延续了上万年,帝王乃真命天子的观念也是深入人心,所以即使是现今天‘一字并肩王’李显如此显赫,其力无天,其势无边,但再这各大势力的包围中,头顶湛蓝皇天,也是没敢有丝毫异动。
这其中除开他没有必胜的把握之外,那万古延续的君王之威的震慑也是起了很大的作用,毕竟,现在整个天下的民心还是南离王朝,还是正和皇帝,他李显声名再显赫,也不过是李姓王朝下的‘一字并肩王’而已,要想当皇帝,捆难重重,特别是还要考虑到江湖那一块儿。
唉!
难啊!
李显在人群中,左拥右护,但还是突然叹了口气。
“王爷,怎么了?”
李显的贴身护卫莫言,手中提着那把神兵‘离别’,站在李显身边第一个发现,然后就奇怪的问道。
这个时候,正和皇帝已到,他的身边是尖锐的皇城禁卫,辰莫南背负着那把‘软候神枪’,静静的站在龙驾之旁,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李显没有直接回答莫言,只是在双眼注视了那辰莫南一阵之后,突然问道:
“莫言,要是你对上他,有几分胜算?”
顺着李显的目光,莫言自然在第一时刻就注意到了辰莫南。凝视半晌,这才在李显耳旁轻声道:
“莫言惭愧。毫无胜算!”
“唉!”
李献一声长叹,他知道,自己的这个贴身护卫从来不会说谎,并且就算莫言有十成把握,李显也绝对不会让他去冒这个险!
辰莫南啊,辰莫南,我到底要拿什么来对付你呢?
难道真的只有*飞扬了吗?可是他
想到鹰飞扬,李显的思绪又陷入了一种无尽的黑暗。有愉悦、有高兴、还有一种说不出地担忧与恐惧、
而现在的整个京师东城东大门,由于有正和皇帝地到来,群臣与军士都陷入了一阵僵硬的冷场中,只有那城楼上不断迎风摇曳的锦旗。正‘呼呼’的尖叫着,舒前轩与几排禁卫站在城楼上,看那楼下之人,其实也不过与自己一样而已
“报!”
就在正和皇帝与群臣不尴不尬的等在东大门良久之时,那城门之外突然一匹飞马迎面赶来,甚至还在城门外数十丈时,一声惊天长吟已是将城内所有的冷淡局面打乱。
是谁,竟然有如此功力,并且在这整南离国权贵俱在的情况下如此喧哗!
不过不待他们问,自然已经有人出声了!
“来者何人!”
舒前轩站在城楼上。郎声对那迎来之马道,音如洪钟缓缓向下散去,比之起来更是强势许多。然后整个人也从城楼之上直落而下,待落到城门之外的桥上时。那狂奔地骏马也只是刚刚来到他的面前。然后就在一股强大的力量之下硬生生停顿。
“卑职镇南军下先锋营无名小卒,特为鹰飞扬将军奉上还军令以及奏折。以待陛下!”
那自称无名小卒的军士,此刻被舒前轩逼停,也是立即从马上翻落下来,单膝跪在舒前轩身前道,然后手也已从怀中拿出两样东西递给舒前轩,一个令牌,一张奏折。
而此时,那城内地禁卫军也分成两队出得城门来,分排站在护城桥两旁。
“好!”
舒前轩接过那人递上来的还军令,口中道:
“在下兵部郎中舒前轩,谨带陛下收过鹰将军之令,奉于陛下,你且在此等待!”
“谢过舒郎中!”
那军士显然也是被刚刚舒前轩那自城墙落下阻自己的强大力量震慑,此时恭谨的道。
舒前轩点点头,不过临走之时也是回头看了那等在
镇南军军士一眼,依此人刚才口中发出的那声巨响看拿到江湖中,也可以称得上是一流好手了,而其自称不过是那鹰飞扬南军之下一莫名小卒而已!
想到这里,舒前轩心中一颤,要是真如他所说的话,那鹰飞扬的军中恐怕
不过随即也就释然了,因为舒前轩知道那根本不可能,要是鹰飞扬手下真有如此强盛军力,那就算现在横扫南离、北楚和海神帝国,都是绰绰有余了!
不再多想,舒前轩双手捧着鹰飞扬的‘还军令’和奏折,直向城内而去,那里,正和皇帝刚刚已与群臣摆下了接纳之驾
“启禀陛下,城外来人奉上镇南将军鹰飞扬还军令!”
舒前轩快步穿过众臣,边走口中已是大声道,那正和皇帝身边本想阻拦的军士也立即退下,因谁都知道,现在舒前轩手中这‘镇南王’地‘还军令’与‘奏折’几与圣旨无异,无人能够阻拦。
‘还军令’,顾名思义就是四大军团将领回京叙职之时,由于手下带有军队前来,为了表明自己并无进军皇城之意,必须得进贡给皇帝的‘军令’。
早在太祖时期,就已经将之与‘传国玉玺’列为一谈,但凡前来进贡之时,不管何人执手,绝无人敢拦,否则以犯君之罪论处!
当然,那各方将领为了正名,肯定不会派自己人送上,所以才有了刚才那士兵将其先递给舒前轩,再转呈皇帝,而那为皇帝转持者当然本也应是朝廷重臣,但此事今天竟派舒前轩来做,确实是发人深思。
“好!快快拿过来!”
正和皇帝手中接过舒前轩奉上的‘还军令’,口中已是颇显激动地道,而他的身旁也是早有‘一字并肩王’李显、‘宰相’黄坚、太师白和‘内阁三大元老’站立,此刻闻言也是齐声道:
“今镇南将军回归国事,陛下又得天助,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随着这几人如此一道,那城门大道两旁地官员们也是一起跪下,一时之间声音震天。
“诸位爱卿请起,以后还望诸位同心协力,为我南离江山效力。”
正和皇帝也是站起身来对众臣道,然后待所有人站起,这才手持‘还军令’,然后对舒前轩道:
“舒爱卿,你即刻带旨意前去下旨,宣镇南将军鹰飞扬入城,其手下军士在城外就地驻扎!”
“是!”
正和皇帝似乎颇为偏爱刚刚入朝地舒前轩,不仅命其与辰莫南主导今日迎接镇南将军鹰飞扬的安全事宜,现在却是连那带旨之事也是由舒前轩去办,那李显虽然在正和皇帝下令时脸上闪过一丝阴霾,但马上却也恢复正常。
因为,他完全明白正和皇帝地意思,本来按理说宣鹰飞扬的最好人选就是他李显,但此刻正和皇帝却派舒前轩去,其中含义不说也知了!但却偏偏又得到旁边其他朝臣的支持。
李显暗怒,不过却并没有发作,因为他知道他现在确实是树大照风,不过这皇帝毕竟年轻,难道你认为这一点小小的离间就能成功吗?
哼!李显之所以为李显,鹰飞扬之所以为鹰飞扬,绝不是如此就能离间的。
于是,在那正和皇帝与群臣的期盼中,舒前轩带着几队禁军,与那刚刚得知姓名,其乃南方军团下先锋营第一将的刘允豪一起去了!
这种等待,真的很长。
而那城楼之上,观京师东城之外,无数的黑云飘来,带着旌旗飘展,就如同一个个欲择人而噬的黑洞。
南方军团的大旗,一柄铁血飞扬的宝剑,已经缓缓在京师之外十里的地方升起。
似乎在向外人炫耀,南离最精锐的军团,他们已经回到了京师城,一股黑色的旋风,即将刮起。
谁能幸免?
谁,又会沦丧。也许,这一切只有天知道。
第三百六十五章 镇南将军(二)
正和皇帝下诏的舒前轩,带着表面看似隆隆的圣眷与去了,久久不见回返。
那兀自在东城大门前等待的文武百官,此时其中早有不堪力甚者,但却碍于正和皇帝在场,不敢妄动下只有苦苦支撑。
当然,那等也只是少数人而已,毕竟在这以武扬国的南离,大多数还是通晓武道,区区站立自是不成问题,不过源于那众臣之间低弥的气氛,都显出一副沉重的样子。
时间分秒的过去,到后来连正和皇帝脸上也是逐渐显出一丝坐立不安的神色。
那原本站在皇帝身边,而且不时留意观察他的李显,此刻脸上不禁现出一股轻轻的讥哨之意,口中却是随意道:
“时至近午,怎么宣诏的舒郎中却还未回来,莫非”
不待他说完,身在正和皇帝另一侧的铁空元已经开口道:
“王爷之言确实如此陛下,前轩他毕竟年幼,加上从无在朝经验,依老臣之意不若再派人前去”
“诶!铁阁老切莫如此,本王也不过是随口而已,舒郎中虽然年幼,但只要稍加时日便可成我南离顶梁之柱,再说如果此时派人再去宣诏,不仅有损陛下威仪,要是让镇南将军误为催急怠慢,却也不妥再说了,或许舒郎中只是遇到了什么事拖延而已呢?”
李显打断铁空元的话,虽似在为舒前轩开脱,但其实却将矛头完全直指了舒前轩的年幼误事,他的目光也是瞬步不离正和皇帝的眼睛。
果然,在李显说完之后,正和皇帝的眼中已经闪过一丝犹豫。然后露出几分失望来,轻轻地摇了摇头之后。皇帝已是道:
“诸位卿家不必多说了,此次安排舒卿宣诏确是”
当正和皇帝开始说话时那犹豫变成坚定的表情,李显就已经知道此刻皇帝恐怕是心中对那舒前轩地年少孟浪有了隔阂,特别是此次被正和视为关键的迎诏竟然久久不见返回,更是让此刻的正和皇帝恼怒非常,这样一来的话,恐怕以后正和皇帝与铁舒势力之间
所谓君无戏言,李显知道只要正和皇帝说出接下来的话。那就无法挽回。
特别是在这群臣汇集的时候,正和皇帝竟然当着铁空元的面这样说他的孙女婿!以后地隔阂自然是
果然,李显随意看了一眼另外一边的铁空元,此刻已是满脸铁青。只待正和皇帝将话说绝,恐怕再无挽回。
李湮,你毕竟还是年轻了点儿啊,身在帝位竟然如此易冲动,你这帝位如何能保?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是的,这就是天意。
“诸位卿家不必多说了,此次安排舒卿宣诏确实是朕的错”这句话本是即将从正和皇帝李湮嘴中脱口而出,本来在那李显心中暗自以为离间皇帝与铁舒势力成功地时候,那城门之外却是突然传来了一声惊爆之音:
“启禀陛下。微臣舒前轩幸不辱命,已将镇南大将军鹰飞扬,携同太子傅傅中天大人带到!”
声音高昂却不失平和。径直从那东城门外遥传进来。
正和皇帝那本欲出口的言语也是马上被打断,但他的脸上却并无半分恼意。喜道:
“如此甚好!舒卿快带他们进来!”
不待话音落。那正和皇帝已是带头向那城门前行去,而他身后的诸臣也随之而去。此时的众人都是一股发自内心的欣喜!
确实,即将见到南离朝中最响誉盛名的两人,朝廷中引为梁柱的镇南将军鹰飞扬,和前任太傅傅中天,任谁都会惊喜莫名。
李显那刚欲笑容的脸色却是瞬间凝固下来,但马上装成无事,随正和皇帝的脚步一起去了,脑中却是无奈地想道:
“李湮,看来你还真有天意啊!不过”
想到鹰飞扬,李显那原本凝固的笑容,又慢慢散开
舒前轩进得城来,首当其冲之下,他身后有两个人并排而走。
左者年约五旬,但精神却是抖擞至极,虽是春初时节但那手中却依然摇着一把文雅的儒扇,全身青衣青袍,行走间一派大家风范。
其右者却是年轻俊朗之人,身穿一套黑铁铠甲,手下持着一柄黑铁宝剑,星眉剑目,双眼中散出一股凌人傲气,走在地上无风自威,却是一身杀罚。
再往后,却是两队精锐士兵依次而进,一队是舒前轩出城时带地禁卫,俱是银衣银甲,手持长枪,华丽耀眼,另外一队军士,却是黑衣黑甲,身旁全挎黑色长剑,比起那禁卫来却是多了另外一番威仪。不用想,只看那些军士肩头一柄黑色滴血宝剑的徽章,就可以看出他们是南方军团手下最精锐地黑铁军,而那禁卫军,却是肩头带着黄色地飞龙章。
两支全南离最精锐的部队,禁卫与南方军团黑铁军,此刻走在一起完全是两种不同地风格,但那身上的军人气势,却是如同体出。当然也有些许的差别,禁卫多了几分华丽,多了几分高贵,镇南军的黑铁卫多了几分沉稳,多了几。
但,毫无疑问,他们都是南离的倚仗!
“老师!”
此刻的正和皇帝李湮,就如同一个小儿般,紧紧的抓住那手持儒扇之人的一只手,口中亲切道,毫无疑问,那人就是太子傅傅中天!
而那站在傅中天身边的年轻将军,自然就是镇南将军鹰飞扬。
虽然不知道两人为何会在一起,但是正和皇帝还是立即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另一手也是亲切的将鹰飞扬的一手抓住:
“鹰将军!”
看得出来,正和皇帝李湮看向傅中天的眼神,完全是一股濡沫之情。而对于那镇南将军鹰飞扬,除开激动之外还有几分敬仰。
不。不仅是正和皇帝,就连他身后的文武百官,此刻看着着和皇帝双手紧握地两人,都是心中只有欢喜与尊敬。
这两人的身份实在是太尊贵了,就算比之当朝皇帝,也是不惶多让。
一个是将南离从微弱边缘拉回地太傅大人,他不仅曾经是南离的宰相,更是现任皇帝正和的老师。可以说在南离历代以来,他就是最有名的文臣!
另外一个呢?
是仅*十万军力就战胜了海神帝国,被誉为南离第一将的鹰飞扬!
虽然或许他的年龄早已不知,但现在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却是一张非常年轻英俊的面孔。
他地武学修为,到底有多高?
没人知道。
却又愈发神秘。
“朕有一相一将,若得其力辅之,则天下可平矣!”
不知不觉间,正和皇帝又想起了他父皇的父皇永溢帝说过的这句话!
不过可惜的是,当年永溢帝少时得傅中天,死时才得鹰飞扬,其后鹰飞扬大展光彩时,傅中天却又飘而去。
真是让人惜哉叹哉!
待演绎过一场激动地君臣相见之后,文武百官一齐上前拜见了两位。场面这才安定下来,但依然抵挡不住其中热烈的气氛。
确实,在这文武百官中。真正见过傅中天与鹰飞扬的人确实不多,除非是三朝老臣!例如内阁三元老、太师白、一字并肩王李显之类。就连那宰相黄坚也只是见过傅中天一面。而没有见过鹰飞扬!
毕竟当年鹰飞扬从镇沧州之后,这近两百年就没回过京师。而那傅中天也是很早就离去,除开曾回皇宫秘密教导过太子正和皇帝之外,就未曾露面过。
而现在两人同时出现在这里,岂不是让群臣大饱眼福?
当然,所有都知道这傅中天与鹰飞扬身份的高傲,虽然都是热烈的看着他们俩,但却并没有多少人敢于上前招呼,所以两人倒也平静。
傅中天在正和皇帝身边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太师白、内阁三元老聊着,鹰飞扬却是在与李显的轻轻一点头之后,站在了辰莫南的面前,他的身后紧跟着两个黑甲军,都是盔甲蒙面,无从看之相貌。
这也是经过正和皇帝特许的,因为鹰飞扬刚才已经禀明,这两人是他地贴身护卫。
“你还是老样子!”
辰莫南无奈的道,如此多年的时光过去了,鹰飞扬面貌如夕,确实让人不得不感叹。
“你却变了。”
鹰飞扬冷冷道,然后看了一眼辰莫南身后地禁军,眼中轻笑了一下。
他看得出来,那禁卫虽是千里挑一,但比起自己的军队来,少了很多东西。
哎!
自己何苦去与他比呢?本就是一个档次地。鹰飞扬摇了摇头,然后对辰莫南道:
“我还有事,你自便吧。”
说完之后,竟是不顾所有人地注视,鹰飞扬径直向那刚才迎他近来,而此刻正站在一旁的舒前轩而去。
“你,就是江宁舒家,舒前轩舒公子吧?”
站在舒前轩面前,淡淡地话语却是夹着无上的威严,他的身后那两个军士犹如护卫般一步不离,只有那头盔眼部露出的森然目光,在述说着他们面具下的不凡。
本是在与铁空元说话的舒前轩,此时见鹰飞扬意外到来问话,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刚才他虽是去传诏花时甚多,但说来可笑,却不过是在等那鹰飞扬与傅中天的一盘棋局而已。
不然绝对不会花如此多时间,而此时刚想去跟铁空元禀明,但由于铁空元正和那太师、太傅几人一起谈笑就放弃了,但哪里想到鹰飞扬会突然前来。
“好!”
看着舒前轩,鹰飞扬脸上破天荒的露出笑容,道:
“很好!我们还会见面的。”
没头没脑此话一完,鹰飞扬竟是突然意外的转身离去。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舒前轩正百思不得其解,但那随鹰飞扬转身离去的两个铁甲护卫,其中一人却是眼中突然露出骇人的目光,直指舒前轩。
待鹰飞扬一句‘走了’传来,那人才怔怔的转头离开。
只是刚才那一眼中的神色,舒前轩却怎么也忘不了!希望、绝望、熟悉、陌生
第三百六十六章 混沌
利接到镇南将军鹰飞扬,与太傅傅中天之后,正和皇武百官班师回朝。
当天正午,在京师的皇城大内,正和皇帝摆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龙宴,犒劳这对于南离朝廷至关重要的两人和文武百官,舒前轩身为兵部郎中,当然也在大宴之列。
这一场宴会极为壮观,待等到全部结束时,已然是夕阳西下。
等到舒前轩回到舒府中时,却是已尽天黑
“前轩,你回来了?”
舒前轩刚刚跨入舒府大厅中时,就闻得这样一个轻柔的声音。
不用任何考虑,舒前轩已是恭敬的回答:
“是的。”
再抬眼看时,那宛如一幕秋水的舒断水,此时正端坐在前厅上,不用眼睛看,舒前轩就已经能感受到她身上那与自己同出一宗的水之力量。
当然,如果说舒前轩身上的水之力量是一条小溪的话,那舒断水就是巨大的海洋。
“恩,你过来吧,我问你一些事儿。”
舒断水的声音依然是温柔中带着一种清冷,但落在舒前轩耳中却与圣旨无异,赶忙几大步来到舒断水的跟前。
“你坐下吧。”
舒前轩如言坐下,但全身依然紧绷,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舒断水是他的亲人,他却根本生不出那种在亲人面前的随意,心中只有无限的景仰,虽然颇有亲近之心,但却根本放不开,就连在他父亲舒穆白面前都是这样,只有在他母亲面前时,他才会生出那种孩童的赤慕。
情不自禁的,舒前轩又想起了原来先生未走之前对他说过的一段话:
“前轩啊!你的资质本是不差,你的悟性也是很高,但是你在修为上的突破却并不大,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当时舒前轩有些紧张的问。独孤求败轻轻一笑,道:
“那是因为你放不开!”
“放不开?”
第三百六十三章 鹰飞扬(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