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先前在惟剑山庄的时候，他曾感应过自己的分身。
而那时的他能感应，是他的枷锁断裂了。
想到这里，方尘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的等下还能把分身的力量并入自己的本体里吗？
接着，方尘望着从身侧快速掠过的仙界风景，开口询问蕴灵母树，道：“母树，您知道仙界里的仙人们都去哪里了吗？”
他见不到赤尊，也见不到方家先祖。
听到方尘的问题，蕴灵母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叹了一声，道：“我也不知道。”
方尘一愣……
蕴灵母树说道：“在我刚刚抵达仙界之时，入目已是如此。”
“那时的仙界，除了你的分身和你留下的牌子之外，便再无其他生灵的痕迹。”
“我原本以为，我会见到一些老朋友的……”
蕴灵母树从蕴灵洞天开派以来便存在，于她而言，赤尊、墨尊……他们都是她的旧友。
她之前没想过飞升，但被界劫逼着飞升之后，她便想着既来之则安之，或许还能和老友见面，商讨对付界劫的计策。
但仙界一片荒凉！
方尘听到这话，不禁沉默。
这么说来，母树飞升时，仙界已经没有仙人了。
可是，那系统之前说仙界的仙人进退维谷是什么意思？（872）
他一直以为仙人是被困在仙界了，所以系统才会说进退维谷的……
方尘在心内问道：“系统，仙人们去哪里了？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仙人们进退维谷吗？怎么现在仙界里一个仙人都没有？”
系统回答道：“宿主，众仙进退维谷乃是厉仙帝飞升之前的事情了，在那之后，众仙已然离去。”
方尘一愣：“离去？”
“去哪里了？”
系统回答道：“系统也不知道。”
方尘面色微变，接着，他看了一眼天空。
天空上，依旧有着许多失去力量的权柄光团！
这些……
又是怎么回事？
方尘问道：“系统，你知道这些权柄光团是属于谁的力量吗？”
系统回答道：“它们是属于人祖和妖祖的力量。”
方尘问道：“它们为什么会这样？”
系统解释并举例道：“它们的力量被耗尽，所以就变成了这样，比如叶尊将力量用于对付界劫，为无情剑尊报仇，这就留下了一个失去力量的权柄光团……”
“宿主存放于车祖车厢内的权柄光团，也是在对抗界劫的过程中失去力量，所以才变成了和它们一样的状态。”
听到这话，方尘微微一愣。
这些权柄光团，是这样得来的吗？！
可是，竟然有这么多权柄光团被耗尽力量……
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方尘拿着这个问题去询问系统，可再多的信息，系统也不知道了，它只知道这些光团从仙界开始就有了……
得不到答案的问题有些太多，方尘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内心的思绪。
不急。
一切的问题在记忆恢复之后，应该都能得到解答。
而一旁的母树看方尘的神色一直在变幻，也没有打扰，只是静静地陪伴他……
片刻后。
方尘来到了自己的分身前，望着接天连地的湛蓝分身和巨大的牌子，他深吸一口气，伸出了手……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