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话在脱口而出的一瞬间，明馥夏就已经后悔了，她张了张嘴，“没什么。”
郁容珩紧盯着她，双手环胸，却是突然不走了，他道：“你从刚才起就怪怪的。”
明明来的时候还开开心心的，可是现在脸上却不见一点笑。
他抿唇。
“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没错。”两人一起出来玩，她也不知道怎么想起了这些有的没的，明馥夏有气无力，“是我的错，我想太多了。”
“你想再多都没关系，但是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究竟在不开心些什么。”郁容珩伸手去扯明馥夏的脸，最后成功拉拽出一个变了形的笑脸，“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我不知道，就不能去解决。”
“你刚刚说的那个小学妹，还有什么拉拉扯扯亲亲我我……是怎么回事？”
他把脑子里存的那点记忆都快扒干净了，也不记得自己干过这种事。
翻旧账可不是个好习惯，但明馥夏还是忍不住，“大二的时候，当时晚上十一点多，你跟一个女生在KTV门口，她伸手想要抱你……”
郁容珩还是没起来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但他自小就知道抓重点，“那个女生抱到我了吗？我就干站那儿让人家抱？”
“……没。你不知道从哪捡了根木头枝子，用那木枝子抵着人家姑娘的脑袋，不让人家靠近你。”
哦……那就没事，郁容珩点点头，“你接着说。”
“然后你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我隔着路的那边听不清，就看见那女孩哭了。”几年前的回忆历历在目，仿佛昨日重现，明馥夏愤愤的，“然后你就蹲下身，开始安慰她……”
郁容珩眼皮一跳，他可太熟悉这个调调了，每次他妈想要找他爸事情的时候，都是这个模样。
于是他再次找重点，“我怎么安慰她的？”
“你给她擦泪。”明馥夏回忆着，“还拍了拍她的肩膀。”
“拍肩膀？”郁容珩有点僵硬了。
“对，拍肩膀。”明馥夏用力点点头。
“你确定？”
“我确定。”
他试探着挣扎了一下，“我跟那个女生关系好吗？”
“我怎么知道关系好不好，当时天天跟你一起玩的女生有那么多呢。”明馥夏小臂摆动，画了个圆。想了想，应该是觉得还不够，于是两臂扩开些，又画了个圆。结果还是觉得不够，最后两条胳膊伸直，用尽极限，画了一个非常大的圆。
“跟你玩的女生，有这么多呢！”
“……”
挣扎不但是徒劳的，还给自己挖出了另一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