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保持着微笑，装作接过酒杯的模样，然后在手指碰到杯盏的瞬间松开手，高脚杯滚落，酒水洒了那个女孩儿满身。
白色礼服很快吸饱了红色的酒水，周围一阵小范围的惊呼，姜新知连忙道：“抱歉。”
却一动不动，仿佛是呆住了似的。
抽纸不知从哪里递了过来，那女孩一边说着没事，一边用纸不停地擦着裙子上的水，纸巾跟裙摆抢夺酒水，成功的让裙子上的印记浅了一些，可依然明显。
“啊，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她抽空回来一句，“不过裙子脏了，我得去换一条。”
“你去哪里换？附近的商场都关门了，要不然打电话让你家里人送吧？”
“没事，我车里有备用衣服。”
说完站起身，还不忘叮嘱姜新知一句，“我去车里换个衣服，新知你会等着我的对吧？”
她已经颇为自来熟的换了称呼。
姜新知的笑容与刚才分毫不差，“当然。”
于是女孩放心的走了。
她走后的第三分钟，姜新知站起身，他身边还围着一堆的女孩，见状出声询问，姜新知好脾气的笑笑，“喝饮料喝多了，想要去下卫生间。”
一圈人顿时表示理解，“那你去吧，快去快回哦。”
姜新知笑着点了下头，然后在服务生的引导下，朝走廊走去。
几乎是在转过身的瞬间，他收起了挂在脸上的笑，又恢复成了那个阴郁的模样。
真要命，他今天一天的笑，加起来快超过前十几年了。
等走到别人看不到的位置，姜新知停住了脚步，服务生跟着他停下来，“先生？”
姜新知面无表情：“不去卫生间了，请问后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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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炎热，姜新知刚从后门走出来，扑面而来就是一阵带着温度的热风。
她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直到看见刚才那个被他泼了酒的女孩从停车场匆匆忙忙地跑了回去，才抬腿从树影后走了出来。
然后就好巧不巧的遇到了他等了一晚上，都没看见的明馥夏。
她应该是刚下班，背着个黑色的帆布包，匆匆忙忙地从工作间跑了出来。
此时已经过了晚上11点，人流量少了很多，看着明馥夏那张与施妤相像的脸，姜新知难得的发了些善心。
“同学。”他道，“需要我载你一程吗？”